無名小說網 > 流年擷萃 > 見家長
  黃蓉真會跟父親慪氣,父親在江南,她倒好,往北方跑。

  還帶回來一個傻女婿。

  這是氣死爹的節奏嗎?

  以前不理解為何金庸在修訂版里給黃藥師加了一段戀情,現在看到了黃蓉的不爭氣和敗家,那就明白過來了。

  其實一段戀情哪兒夠呀!少說也得生一個兒子出來才像樣。

  要是一個不夠,那么兩個,三個……

  不然的話黃藥師很可憐的,不到三代就衰亡了。

  到了外孫女,就是那更不爭氣的郭芙那一代,桃花島都被不入流的女魔頭李莫愁嘲笑后繼無人呢!

  會生兒子的比如郭靖,比如楊過,生下了兒子也沒想到送給黃藥師一個。

  最不像話就是郭靖,老來得子,寧可讓他戰死,也不過繼岳父家,對他自然是打從一開始就不能好。

  早知道這樣的話,是得趁早生兒子,反正煩惱的是黃蓉。

  原文是——黃蓉看了那漁人與舟中的氣派,知他必非普通漁人,說道:“這位哥哥姓郭,在下姓黃,一時興起,在湖中放肆高歌,有擾長者清興。”那漁人笑道:“好說,好說。在下姓陸。兩位小哥可是今日首次來太湖游覽嗎?”郭靖道:“正是。”那漁人命小童取出下酒菜肴,斟酒勸客。四碟小菜雖不如黃蓉制的那么精美,但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尤其十分精致,宛然是豪門巨富之家的物品。

  三人對飲了兩杯,那漁人道:“剛才小哥所歌的那首‘水龍吟’情致郁勃,真是不可多得之作。小哥年紀輕輕,居然能領會詞中深意,也真難得。”黃蓉聽他以老賣老,當下微微一笑,說道:“宋室南渡之后,詞人墨客,無一不有家國之悲。”那漁人點頭稱是。黃蓉道:“張于湖六洲歌頭中道:‘聞道中原,遺老常南望,翠葆霓旌。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也正是這種意思呢。”那漁人拍幾高唱:“使行人到此,忠憤氣填膺,有淚如傾。”連斟了三杯酒,杯杯飲干。

  兩人談得投機,那漁人十分暢快,郭靖不懂詩詞,在一旁傾聽,心里甚是欽佩。眼見暮靄蒼蒼,湖上煙霧更濃,那漁人道:“舍下就在湖濱,不揣冒眛,想請兩位去盤桓數日。”黃蓉道:“靖哥哥,怎樣?”郭靖還未回答,那漁人道:“寒舍附近,尚有一些峰巒之勝,兩位反正是游山玩水,務請勿卻。”郭靖見他說得誠懇,道:“蓉兒,那么咱們就打擾陸先生了。”那漁人大喜,命僮兒劃船回去。

  到得湖岸,天已全黑,郭靖道:“咱們先去還了船,還有兩匹坐騎,寄放那邊。”那漁人微笑道:“這里一帶的朋友,都識得在下,這些事回頭讓他去辦就是。”說著向那僮兒一指。郭靖道:“小可的坐騎性子很劣,還是小可親自去牽的好。”那漁人道:“既是如此,在下在寒舍恭候大駕。”說罷劃槳蕩水,一葉扁舟消失在垂柳深處。

  那僮兒跟著郭靖黃蓉去還船取馬,領著他們曲曲折折的行了數里,只見前面樓閣紆連,宛然是一座大莊院,過了一道木橋,來到莊前。郭黃兩人對望了一眼,想不到這漁人所居氣魄竟如是之大。

  兩人未到門口,已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少年帶領了四名仆人過來相迎,說道:“家父命小侄在此候迓多時。”郭靖拱手謙謝,只見這少年身穿熟羅長袍,面目與那漁人依稀相似,只是背厚膀寬,軀體十分壯健。郭靖道:“請教陸兄大號。”那少年道:“小侄賤字冠英,請兩位直斥名字就是。”黃蓉道:“這那里敢當。”三人一面說話,一面走進內廳。

  郭靖與黃蓉見這莊子內面陳設華美,雕梁畫棟,極窮巧思,比諸北方質樸雄大的大莊院,又自不同。過了三進庭院,來到后廳,只聽得那漁人的聲音叫道:“快請進,快請進。”陸冠英道:“家父腿上不便,現在東書房恭候。”三人轉過一座屏風,只見書房門大開,那漁人坐在房內榻上。這時他已不作漁人打扮,穿著儒生衣巾,手里拿著一柄潔白的羽扇,笑吟吟的拱手。

  郭黃二人入內坐下,陸冠英卻不敢坐,站在一旁。黃蓉見書房琳瑯滿目,全是詩書典籍,幾上桌上擺著許多銅器玉器,看來都是古物,壁上掛著一副對聯,黃蓉看了不覺一怔,原來上聯是“綺羅堆里埋神劍”,下聯是“蕭鼓聲中老客星”,那正是她父親黃藥師口中時常閑吟的兩句詩句。對聯下款寫著「五湖廢人病中涂鴉”,想來“五湖廢人”四字,必是那莊主的號了。

  陸乘風換下漁裝,戴上儒巾,拿著羽扇,豈不是羽扇綸巾?

  這明著是寫陸乘風的歸云莊,其實就是在暗喻黃藥師。

  整個歸云莊活脫就是微型版的桃花島,而且它是桃花島的外圍。

  也就是說,羽扇綸巾者,并非一個人,而是一個系統,同時系統以家族的形式呈現。

  而黃藥師就是其中的核心人物。

  郭靖和黃蓉在一起時日最久,可是從來沒接近過她的背景。

  這一次等于是見家長。

  而且見家長之前先見族人驛客。這種形式是很隆重的。好,明天繼續。

  2021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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