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六指詭醫 > 第七百六十九章 師承
    我心中越發惴惴不安起來,畢竟技不如人就會心里發虛,剛才我那記冥凰差點把小丫頭打死,這女人這么厲害,不會找我麻煩吧!

    我訕訕地走到竹廊前,不知道該不該再往前走。

    這女人突然回過身來,在我臉上打量一番,微微笑意道:“怎么,剛才還耀武揚威,神采飛揚的氣勢呢?”

    我的天,這女人長得也……太好看了吧!

    沒法形容,只能用太好看形容,尤其是她那雙眼睛,恍若兩汪湖水一般,清澈,可是深不見底。一襲素衣,明明很一般,可是穿在她的身上,就像是霓裳羽衣、綺羅珠履。

    要說年紀,也看不出來,似乎要比蒼顏她們大一些,但絕不是蒼老,總之也說不清哪里更成熟一點,反正那股子氣韻不像是一般的黃毛丫頭。

    “嘿嘿,這位姐姐你好,冒昧叨擾,實在不好意思,我是來接我媳婦回家的,謝謝您的照顧,我這就帶她走,沙揚娜拉?”我瞄著這女人的臉上并沒什么特殊的表情,便趁機朝蒼顏挪了過去。

    “站住!”這女人淡淡喝道:“你剛才叫我什么?姐姐?”

    我一愣,糟糕,還是個敏感的美女。

    要說這些女人也是,在年紀上,沒有一個自信的。二十歲怕老,三十歲怕老,七老八十的也怕老。很明顯,你比我大啊,我不給你叫姐姐叫啥?

    當然,這些話我也就在心里說說,臉上還是趕緊堆出笑容,客氣道:“那該叫什么?妹子?還是小妹妹?”

    雪靈兒對我的話十分不屑,手指一彈,嘎巴一聲,將一根清脆的竹子彈了個大洞。倒是那女人微微笑了,搖頭道:“還是個油嘴滑舌的小鬼頭,你看我這年紀,還是叫姐姐妹子的年紀嗎?”

    我這就奇了怪了,姐姐也不行,妹妹也不行,難道叫二嬸或者三姑、四姨、五舅媽?

    我囁嚅著不知道怎么開口了,老子是來接媳婦的,怎么就這么難啊!

    “我問你,你的土行心法和誰學的?”這女人見我不敢開口了,莞爾一笑問道。

    呦呵,今天總算見到識貨的了,和這么多人交手,我這招土行心法從來都是先發奪人,制服那么多人,卻很少有人詢問此法的。

    我清了清嗓子,得意說道:“回……姑娘,要說我這土行心法啊,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招數一出,鬼殺鬼,見人殺人,那叫……”

    “別廢話,撿要緊的說!”這女人幽幽說道。

    我只好癟癟嘴,嘟囔道:“教授我此法的人是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我尊稱他為花爺。此人十分低調,游走在江湖之中,常常以乞丐示人,可實際上卻是個絕頂高手!”

    “中乞,中乞……”這人喃喃道:“他在哪?還在云城嗎?”

    中乞?我好像聽說過,花爺她們三個師兄弟妹分別叫:花中乞、花中魁和花中蝶,這人竟然知道花爺的名號,難道說是 難道說是故人?如此一來倒是好了,有花爺這個關系,她也不會為難與我。

    我趕緊老實答道:“花爺他老人家已經在燕地鳳凰山元滅了,臨走之際,將這套土行心法的秘咒交給了我。”

    這女人悵然嘆口氣道:“也對,本該如此。”

    嗯?一聽這話我不禁懵了,還火了,什么叫也該如此啊,花爺就該死嗎?看來這人不是古人啊,而是花爺過去的仇人。那還得了,如肯定因為花爺會記恨于我,這時候不帶蒼顏趕緊跑更待何時?

    我稱其不注意,輕松躍上竹廊,彎腰去抱蒼顏,誰知道身后突然一根彩帶飛來,猶如蔓蛇一般將我拎起來就扔到了竹廊外!

    “就這么想媳婦嗎?咱們還沒聊完呢啊!”這女人一收手,那彩帶不過是她手腕上的一枚發帶而已,臉上笑意盎然道:“中乞渾渾噩噩一輩子,最后能收了你這么個徒弟也算不枉此生。來,該朝我跪拜了,叫師祖!”

    “師師……師祖?”我一張嘴成了結巴。難道說,他就是花爺生前和我說的那個師傅,林中仙子花木木?花爺這老頭子當年拜她為師的時候她應該就有幾十歲了吧,花爺去的時候都六七十歲了,那這女人豈不是該又一百歲了?一百歲長的三十歲少婦模樣,誰信啊!

    “怎么?不相信?”這女人揶揄地看著我氣息都沒動,隨便一跺腳,河的對岸便轟隆飛起一道沙塵,雖然威力不大,但顯然這就是一記五行心法啊,比我熟練多了,關鍵人家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了……

    可是叫師祖,怎么叫得出口啊!

    “她是你什么人?”我訕訕地指著雪靈兒問道。

    花木木淡然道:“徒弟啊!”

    “她是你徒弟,我卻是你徒孫輩的,這……這……”我瞟了一眼雪靈兒,從沒見過笑容的她竟然朝我一臉心災樂禍的笑。

    花木木皺皺眉道:“怎么了?我一生收徒無數,行腳徒數不勝數,入門弟子一共五個,三個早就離我出門,這雪靈兒是我最得意的一個,另外,旁邊這位姑娘,哦,也就是你的未婚妻我已經收做關門弟子了。”

    蒼顏是她關門弟子?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一眨眼我媳婦成了我的師姑?這不是可著我一個人坑嗎?

    我思來想去,靈機一動道:“那個花前輩,我和花爺之間,雖然有師徒傳承之實,可我們沒師徒之約啊,他老人家生前不計較我修為低微,我們速來是稱兄道弟,所以,這個師祖我不能叫啊!”

    這一聲要是叫下去,我成了楊過不說,我豈不是把懸壺峰我授業恩師懸壺老人的輩分也給降低了嘛,到時候懸壺峰一眾還不把我宰了,特別是那只猴子和那只黑八哥……

    花木木一笑,搖頭道:“果然是個狡猾的家伙!”

    說罷,一伸手,在蒼顏面前一晃,我那傻媳婦瞬間便睜開了眼。一回頭看見了我,頓時露出了欣喜之色,腳踏欄桿飛身一躍,跳到了我的面前,二話不說甜甜叫了一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