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厲景川冷冷地掃了一眼厲歸墨，唇邊泛起一絲的冷意來：“厲先生，你該不會以為，鄭青這樣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人，愿意嫁給你這個比她大了二十歲的男人，是因為你魅力無邊吧？”
男人冷冷地睨著那個既普通又自信的男人，眸光冰冷地沒有溫度：“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厲歸墨，是我厲景川的親生父親，你以為鄭青會愿意多看你一眼嗎？”
男人的話說得冷厲又現實，會場中不停地傳來別人的譏笑聲。
其實所有人都很清楚，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愿意嫁給五十多歲有兩個兒子的男人，為的大抵都不是愛情。
更何況，厲歸墨還是個從頭到尾一無是處的男人。
小的時候他靠的是厲老先生和厲老太太，后來靠墨瀾，再后來，靠他和墨瀾的兒子厲景川。
甚至，厲歸墨這個名字，也都是他為了能夠討好墨瀾，讓墨瀾嫁給他，為他支撐起厲家而取的名字。
厲歸墨，厲家的他，心臟的歸屬是墨瀾。
現在多年過去，在厲歸墨和比他小了二十多歲的鄭青的婚禮上，這個名字格外地諷刺。
特別是在厲景川和張文霞剛剛說出厲歸墨害死了墨瀾的事實之后，這個名字就更荒唐了。
“你胡說什么！？”
自以為自己都五十多歲還擁有成熟男性魅力的厲歸墨自然不可能接受這個現實，于是面紅耳赤地瞪著眼前的厲景川：“厲景川，你別以為你厲害，就可以抹殺青青對我的愛情！”
“我們兩個之間是愛情，是你理解不了的愛情，不要用世俗的眼光來看我們！”
男人的話，讓黎月差點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厲先生。”
她勾唇笑笑，抬眸淡淡地看向厲歸墨：“可能在這個會場里，只有你自己會相信，鄭青嫁給你，是因為所謂的愛情吧？”
雖然黎月和厲景川結婚已經多年，但他們結婚的時候，厲歸墨因為厲景川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娶莫雨晴，所以根本沒有參加。
再加上后來厲歸墨也很少回家，所以黎月也不愿意喊厲歸墨為父親。
厲先生這個稱呼，或許更符合黎月和厲歸墨現在的關系。
“你什么意思？”
厲歸墨惡狠狠地瞪了黎月一眼：“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她是我的妻子，這里自然有她說話的份兒。”
厲景川擰眉將黎月護在身后，聲音中帶著幾分的冷意：“厲歸墨先生，現在還不是探討你和鄭青婚禮意義的時候。”
說完，男人抬手按了一下手機。
此時，會場上面正中間的大屏幕上，出現了當初墨瀾在厲景川五歲的時候，跟隨墨洋一起來到榕城的信息來。
看著屏幕上的機票信息，厲歸墨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來起來。
他后退了一步，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厲景川：“你......你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東西？”
墨瀾的妹妹墨洋不是已經死了嗎？
墨洋的丈夫霍庭也在不久前被他的兒子殺死了。
這些東西不應該會被人拿出來的......
厲景川怎么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