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離職第一天,前上司拉著我備孕 > 第216章 任人揉搓的螻蟻
  開設在地下室的賭場此時正人聲嘈雜,大大小小的包間大場都圍滿了人。

  并不高的屋頂吊燈醒目地垂著,放射下來的昏黃燈光和一片煙霧繚繞混跡在一塊,使得整個視野都顯得有些迷亂不清。

  舒戀被兩個下屬帶到地下賭場的一個包間,一進門她就被濃烈的煙味和血腥味給嗆得呼吸一窒,咳了好幾聲才勉強的睜開眼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這個包間是vip包房,條件還算可以,場地也還算寬敞,一張用來下注賭博的長桌橫亙在包房正中央,周圍則是一排用來擺放酒品的長柜子。

  而此時,原本放置在長桌上的骰子牌子被人掃在地上,散落了一地,長桌上卻被綁著一個人,正是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鼻青臉腫的舒浩。

  他被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押在長桌上,整個人屈膝跪在上面,下半身被繩子和長桌捆在了一起,雙手被大漢單手就扭住鉗制在他自己的后背,讓他本分也動彈不得。

  四周則駐足站立著六七個身著黑衣,戴著墨鏡,打手模樣的男人,在這樣煙霧繚繞的房間里,一個個就像是地獄里來的活煞神一般。

  舒戀看到這樣的陣仗,俏麗的臉蛋霎時就變得一片慘白,剛才在路上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膽氣正和她狂亂撞擊著胸口的心臟一樣,顫顫巍巍,搖搖欲墜。

  可是,看著眼前父親的慘象,她咬咬下唇,硬逼著自己保持冷靜,她不能退縮,也無路可退,這些人把她接過來,就是沒打算放過她。

  這一個惡魔的晚上,他們父女恐怕很難全身而退。

  “妹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聽起來還有些似曾相識。

  舒戀心頭微微一緊,順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便看到坐在酒臺邊上一張高凳子上的男人。

  段吉安?!怎么會是他?

  舒戀的雙眼驀地一下瞪大,眼中盛滿著驚恐和不可思議,她還記得上次見到這個看起來年齡和自己父親差不了多少的男人還是在上次商場。

  當時他自稱是父親舒浩的生意伙伴,對她尤為客氣,但他落在她身上探究打量的眼神當時就讓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只是對方是父親的朋友,她便也沒有深想。

  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沒有那么簡單。

  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這會兒卻和父親一起出現在賭場這種地方,看起來還是上位者的姿態。

  那么事情從一開始可能就不是當初呈現在她眼前的樣子。

  父親跟她說的什么合伙做生意賺錢,什么幫了他不少的大恩人老板,現在看來全都是假的。

  他們或許一開始就是在賭場認識,父親賺的那些錢,只怕也是賭博贏來的。

  舒戀想到這里,心又跟著涼了一截下去。

  她不由得轉頭看了一眼被人杵著肩膀按在牌桌上,低垂著頭看起來奄奄一息的父親,臉上表情五味雜陳。

  原來她以為的改變,她以為的一切都在好轉,都只是一場早就注定會消散的泡沫,從一開始,他們就站在懸崖邊上卻還不自知。

  可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舒戀看著父親這個樣子,即便心里有再多的怨念,也沒辦法再說出口。她只能收拾心情,去面對眼前的狀況。

  “段、段老板,我爸是欠你的錢嗎?”

  舒戀冷靜下來后,眼神恢復了倔強的堅毅,她定定地看著段吉安問道。

  大半夜匆匆趕來,連梳洗都來不及做的舒戀此時素面朝天,卻在這樣燈紅酒綠的嘈雜環境中,顯得尤為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別有一番動人的味道。

  段吉安面對舒戀,不再是剛才對舒浩那副惡狠狠地樣子,而是一派客氣地笑著,語氣也顯得格外溫和:“你父親他不是欠我個人,欠的是這家夜總會的錢,而且數目還不小,唉,”他說著,便故作為難地嘆了口氣:“這家夜總會的股東可不止我一個,我現在是想保他也難啊。”

  舒戀眼神一暗,動了動唇,卻到底沒有再說什么。

  她不是傻子,看眼前這架勢就明白這里主導一切的正是這個額頭上還有一道疤一臉兇相的中年男人。

  而他們父女,就是落入陷阱的螻蟻,是生是死,只能等著對方主動開出條件。

  段吉安此時打量著舒戀的眼神已經不再有所顧忌,也不再收斂,他雙目精光乍現,就像一只餓極了的狼正虎視眈眈地看著眼前毫無抵抗能力的獵物。

  充滿著興奮和貪婪,盯得舒戀心口一陣陣的發毛,但從對方這樣的眼神中,她也感覺到了自己今晚可能會遭遇到什么,絕望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把她困頓其中。

  她閉了閉眼,認命地咬了咬牙,抬眼看著段吉安:“段老板應該知道,你就是把我們父女都殺了,我們也賠不出來這么多錢,我們只能聽憑你發落了。”

  段吉安卻一副篤定地樣子說道:“不過是兩百萬而已,你未必賠不了。”

  舒戀皺著眉頭,一臉地不可思議:“段老板在說笑吧,我一個還沒大學畢業的學生,平時也就只能打點零工,一個月最多也就能賺幾千塊錢,您是怎么認為我能賠得了兩百萬的。”

  段吉安哼了一聲,笑容逐漸變得曖昧起來,他對著舒戀挑了挑眉,個中意味只等她自行領會。

  而在他這樣露骨的眼神下,舒戀的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她的心臟狠狠地揪成了一團,看著眼前這個幾乎可以做她父親的男人,她只覺得一陣陣的反胃。

  她必須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遏制住胸口那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假裝一臉平靜的樣子:“段老板什么意思就直說吧。”

  她還能怎么辦?他們只是平頭百姓,在這樣絕對強權的壓制下,就是那些無能主宰自己命運的螻蟻,只能任憑別人揉搓。

  “聽你父親說,之前撞傷你的人,和泰安集團的陸成璋有關是吧,他還給了你一張名片,你怎么不去找他們索要賠償呢?兩百萬,對于泰安集團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段吉安的話說得一臉的理所當然,聽在舒戀耳中卻恍若天方夜譚一般可笑。

  “那個人不過是車子擦到我一下,也就膝蓋受了點輕傷而已,段老板你覺得這樣我就能從他手上要到兩百萬?泰安集團的總裁難道會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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