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蘇清予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如今的自己一無所有，拿什么和他做交易。
逼仄狹窄的空間不流通的空氣讓她有種魚離開水的窒息感，后背起了一層熱汗。
男人微微俯身，一滴水珠從他的發絲末尾滑落到她的臉上，有了片刻的涼意。
厲霆琛神情嚴肅，“留在我身邊，我和蘇家的恩怨一筆勾銷。”
蘇清予反復咀嚼留在他身邊幾個字，她清澈的目光撞入他黑漆漆的眼瞳里，冷靜的問：“以什么樣的身份留下來？”
厲霆琛頓了頓開口：“除了厲太太，我什么都可以給你。”
蘇清予一字一句問道：“所以你想要我當你的情婦？”
這樣的字眼引來了厲霆琛的不悅，他揉了揉眉心試圖解釋：“除了沒有名分，我們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她輕笑一聲，明明知道她應該示弱，裝乖才可以更好同他談條件，可厲霆琛提出的這個條件，氣得她腦袋疼。
像是一只灌入氣體的巨大氣球，當場就要爆炸開來。
蘇清予撐在衣柜里的手不知道摸到了什么，她笑著朝他靠近，“真的什么都可以給我？”
許久沒有看到她笑顏如花的明媚笑臉，厲霆琛這才發現原來比起恨她，他更想要看她的笑容。
像是被她所蠱惑，厲霆琛點點頭沉穩道：“是，你想要什么？”
蘇清予離他越來越近，紅唇落到他的耳邊，“我想要......”
想著她親吻自己喉結的樣子，厲霆琛咽了口唾沫。
蘇清予用摸到的領帶盒子狠狠朝著厲霆琛的腦袋砸來。
“我想要你死，你怎么不死給我看啊？混蛋東西，我真的好奇你37°的嘴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你腦子沒病吧，離了婚讓我給你當小三，你可真是癩蛤蟆找青蛙，長得丑還玩的花。”
厲霆琛沒有覺察到被砸了個正著，他吃疼得皺眉，蘇清予抓住了他的衣領繼續道：“你要是愛我又何必在外面找白媛媛，現在要和白媛媛訂婚又非得纏著我不放，還是說你就號這一口，覺得偷情刺激是吧？”
她砸他厲霆琛沒有生氣，這句話觸怒了他的底線。
“蘇清予，閉嘴。”
“我閉你奶奶腿兒的嘴，厲霆琛，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蘇家破產，害得我爸長眠不醒，你究竟是哪里來的臉說這樣錘子的話？我今天非得打死你！”
厲霆琛怒極，一只手就將蘇清予從衣柜里給拎出來，蘇清予趁機對他拳打腳踢。
“讓我給你當小三，你長得丑想得美，你怕不是甘蔗托生的，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你還渣的渣男，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我蘇清予就非得和你在一起嗎？”
蘇清予氣得滿臉通紅，破口大罵：“比起小三，我更想當你媽，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將你塞回羊水里。”
厲霆琛也被她這番話給罵得臉色通紅，黑色瞳孔里翻涌著憤怒無比的神色，揚起手就要落下。
蘇清予借著滿腔的憤怒梗著脖子，一臉破罐子破摔道：“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