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魔族,這是鐘子期一生都在做的事情。
可對云弈來說,此時卻有些迷茫,自己難道真的要擔起那么重要的擔子,一直在海城和魔族耗下去嗎?
不,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云弈連連搖頭,一時間竟然有些迷茫。
鐘子期則是問道:“你怎么了?是想到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給魔族迎頭一擊,想想都覺得很興奮吧?”
云弈搖了搖頭。
鐘子期疑惑道:“那你是幾個意思?”
“沒什么意思。”云弈搖頭,道:“那就按照前輩你的計劃吧,我會配合你的。”
“這,好吧。”
鐘子期有點小郁悶,這家伙和自己想象中的反應不一樣啊。
難道不開心嗎?
不過轉念一想,鐘子期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嘆息一聲,對云弈說道:“我覺得年輕人風流一點,愛玩一點也是正常的,可不管怎么玩都要注意一個限度啊,特別是你這樣玩起來,再過幾年腎就虛了,到時候可是要后悔的。”
這……
云弈郁悶了,敢情鐘子期看自己興致不高是因為自己玩虛了?
自己這么精壯的男人,怎么可能玩虛了呢?這老頭根本就無法理解自己的強悍戰斗力。
別說十個,再來十個自己也不在話下。
當然,這種事不該成為男人炫耀的資本,不然就顯得有點太猥瑣了。
云弈接著對鐘子期說道:“前輩,反正要有任何行動你告訴我詳細的行動方案,我配合你就是了,現在也不早了,我……”
“這就要走啦?”鐘子期問道。
云弈一頓,道:“前輩還有什么事情嗎?”
鐘子期笑道:“我對我哥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既然這樣直接給你當上了海城城主,由此可知他對你到底有多看重了,他相信你,我自然也相信你。未來對抗魔族的路還很長,不少人扛不住魔族魔氣的侵襲入魔了。”
“你這年輕人我也很欣賞,可不想看到你入魔了。”
“所以,前輩你的意思是?”
云弈還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鐘子期,實在有點弄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鐘子期說:“走,我送你一尊佛家金身,保證你可以抵御魔氣的侵襲。”
“佛家金身?”
云弈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副金燦燦的骷髏頭,那是修佛達到一定程度,圓寂后肉身腐了之后剩下的金身,還有舍利子什么的,反正得是得道高僧才有的東西。
而讓云弈不解的是,送給自己那樣的一尊金身,就能夠讓自己免除魔氣的侵襲了?
隨后,鐘子期拿來筆墨,磨了朱砂,在云弈的眉心上點了一點。
鐘子期叮囑道:“等這一點朱砂干了后你就可以抹除了,現在我就給你鍍金身。”
云弈都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呢,鐘子期的手點在云弈的眉心上,而后云弈就感到了一股神圣的氣息開始不斷地往自己的身體流淌,那種暖洋洋的氣息流遍全身,讓他一下子就精神抖擻起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后,鐘子期這才將手收了回去。
“前輩?”
云弈剛張開眼,就看到鐘子期整個人變得極為虛弱,更讓云弈意想不到的是鐘子期原本只是斑白的頭發,現在全變成了銀絲,似乎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云弈驚慌道:“前輩你怎么不早和我說這鍍金身需要耗費這么大精氣神?”
鐘子期緩了緩,笑道:“要是我跟你說了,你會讓我為你鍍金身嗎?”
“不會。”
云弈如實回答,他知道鐘子期的犧牲已經夠大了,所以要是早知道鐘子期要耗費這么大的精氣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的。
鐘子期說:“看來你小子還是有良心的,所以我這耗費精氣神為你鍍金身也不虧,而且我相信我哥的眼光,他那么看重你,我自然也會看重你,我們這些人終究還是老了,以后對抗魔族的重任就落在你們這些年輕人身上了。”
“而且你這樣的修為,要是入魔了也是一場人間災難啊,所以,我必然不能讓你入魔。”
云弈頓了頓,問道:“這樣對前輩你有多大的影響?”
“死不了。”
鐘子期笑道:“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恢復而已,所以你放心吧,我還要繼續臥底魔族,直到將魔族驅逐出這個世界呢。”
云弈點頭,道:“前輩你會愿望成真的。”
“這也是所有人的愿望。”
鐘子期感嘆一聲,然后才讓云弈離開。
“佛家金身,這可是好東西啊。”
云弈離開了鐘子期府邸的時候,老龍傲來就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云弈苦笑道:“怎么前輩眼里就那么好東西啊?你的對好東西的判斷標準是不是太低了啊?”
“本來就是好東西。”
老龍傲來哼聲道:“這東西你不想要可以給本尊啊,你好好修煉就知道了,這等佛家金身練到了巔峰,是可以讓人不死不滅的。”
“不是吧?”
云弈原本還有些不屑的,想著這不就是隔絕魔氣侵襲的金身嗎?
竟然還能讓人不死不滅?
鐘子期這份厚禮也太貴重了啊。
老龍傲來說道:“反正你就好好珍惜吧,好好修煉下去,今后這金身會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云弈笑道:“那我就等著驚喜到來了。”
而后云弈看到了范德海和朱小妹也出來了,這兩個家伙也在善花坊留宿了,而且從兩人那滿足的神色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昨天晚上的安排很滿意。
三人一起騎上白虎,回到城主府。
“城主大人,我們就不打擾你,先回去了。”
“咳咳,怎么感覺有股殺氣呢?”
范德海和朱小妹兩人來到城主府門口就趕緊往里面躲,因為此時張若男身穿藍色的鎧甲,威武地站在門口等待三人歸來。
當然,主要等的是云弈。
云弈略顯尷尬,“這大早上的,怎么就像個門神一樣站在我家門前啊?”
張若男問道:“宮小姐伺候得還好吧?”
“哈哈,還好還好。”
云弈尷尬一笑,別說張若男了,估計海城不少人知道自己這位城主大人昨晚留宿善花坊就是住在宮韶音房里的。
所以云弈也就干脆不解釋了。
畢竟,解釋了也沒用啊。
緊接著,張若男遞給云弈一張紅色的請帖。
這是?
云弈接過請帖,愣在原地。
張若男說道:“這個月初八是我的婚禮,這是喜帖,本來不想給你,可爺爺說必須要給你送,而且要我親自送。”
“為什么啊?”
“不知道,這是爺爺的意思。”
云弈一頓,張云安這是殺人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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