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弈的要求直接讓七大家族人都憤怒起來,幾乎到了要暴走的程度。
沒這么欺負人的!
就連開始對云弈笑意逢迎的樊震南,此時臉上也黑了下來。
樊震南沉聲道:“小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修為嗎?”
“傳言中,你不是化神境嗎?”
云弈神色淡然地說。
“那是我十年前閉關前的境界。”樊震南冷冷地說。
“那現在你突破了嗎?”
“我……”
樊震南正要說話,可這時候云弈卻是擺了擺手,道:“不過也不可能,修道一途是越往后越難的,你這么一把年紀修為才進入到化神境,這證明你在修道上的天賦其實是很一般的。”
“閉關十年,也不可能進入羽化境吧?”
“你……”
樊震南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被云弈看不起也就算了,而他之所以覺得難堪主要還是因為他如今修為的確還不算正式進入羽化境。
十年閉關,卻無法突破一層修為。
這讓他覺得自己的努力修煉似乎都成了笑話。
“殺了他。”
“老祖,以你如今的修為,要殺他簡直太容易不過了,我們根本就沒必要跟他講條件。”
七大家族的人為此咆哮起來,紛紛要求樊震南擊殺云弈。
“他不會殺我,不然我也不會那樣堂而皇之地來到這里。”
云弈依舊一臉平淡地說。
樊震南問:“你怎么就肯定我不會殺你?畢竟不管我有沒有進入羽化境,現在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原因有二。”
云弈不急不慢地說:“第一個,你應該也知道有羽化境高手要殺我,最終卻被反殺,所以你對我終究是心存忌憚的。”
樊震南哼聲道:“你不過是元嬰境,怎么可能殺得了一個羽化境修道者?”
“我殺不了。”
云弈點頭道:“但是我既然活下來了,而那名化神境的高手卻死了,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有什么可以擊殺羽化境高手的手段,又或者……我身邊有更加強大的高手守護呢?”
樊震南沉默了。
是的,這也是他所忌憚的。
云弈繼續說:“另外,你應該也知道我和王爺關系匪淺,你確定你要是殺了我,王爺不找你算賬呢?”
“王擒龍怎么可能為了你與一個羽化境高手為敵?”
“那可就說不準了,不然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對王爺那么忌憚呢?”
樊震南:“……”
雖然樊震南沒有承認,可事實上云弈猜的這兩點都非常準確。
這也是樊震南沒有選擇在這個時候擊殺云弈的原因,不然現在他已經出手了。
云弈此時變得越發冰冷了,他說道:“所以,今天我來的目的很簡單,你們七大家族要么屈服,送我一半的資產,要么滾出青陽市。”
說完,云弈轉身往外走。
就這樣?
沈輕雪三人愣了一下,本以為云弈這次來只怕是要和七大家族起沖突的,可沒想到云弈這裝完就走了?
太草率了吧?
雖然覺得難以接受,可她們還是不得不跟著云弈往外走。
剛開始的時候三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當她們跟著云弈往外走的時候才突然覺得云弈這額一頓裝其實挺霸氣的。
特別是看著七大家族的人對他們虎視眈眈,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的情況下。
這就是面對敵人對自己恨得牙癢癢,卻始終不敢咬自己一樣。
暗爽啊!
“哈哈,當初這七大家族將我們沈家排除在外的時候,我們沈家很多人可都遭受了他們的白眼,現在突然覺得揚眉吐氣了呢。”
沈輕舞得意大笑起來。
就連上官飛鳶此時都不由吐了吐舌頭,道:“在我聽到樊家老祖出關的時候都以為他要大開殺戒了,可現在才知道我們想多了。”
“那可不一定。”云弈突然說道。
“什么意思?”
云弈的話一出,大家都好奇地看著他,此時云弈神色凝重,大家就意識到事情絕對不會那么簡單了。
云弈說:“我就是有這么一種感覺,好像自己被一雙眼睛盯上了一樣,具體是什么情況我也說不好,反正樊震南這樣請我過來,絕對不可能放過我的。”
沈輕舞問:“你不是說他不敢殺你嗎?”
“明面上他不敢殺我,但是他暗地里會有什么手段就不知道了。”
“是的。”
沈輕雪這時候也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是樊震南,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云弈笑道:“你看,還是姐姐聰明,妹妹這智商嘛……”
“云弈,你這渾蛋。”
沈輕舞舉起手就要打,這渾蛋太欺負人了。
“好了,這不是打鬧的時候。”
沈輕雪瞪了兩人一眼,然后對云弈說:“你現在怎么打算?”
“我們分開走。”
云弈說:“畢竟樊震南的目標是我,應該不會對你們出手的,特別是輕雪,你是王爺的干女兒,可要比我這個尚未算正式的王爺女婿更有地位,所以樊震南不敢動你。”
“既然這樣,你和我們一起不是更安全嗎?”
“不。”
云弈笑著說:“我們分開才是最安全的,你們放心,就算遇到了我打不過的對手,我還能逃呢。”
說著,云弈獨自一人往外走。
“這……姐,我們怎么辦?”
沈輕舞想追,卻又不敢追,很是著急。
沈輕雪頓了頓,道:“我們回去吧。”
“那云弈呢?”
沈輕雪說:“你別擔心,他不會有事的。”
“我,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沈輕舞一臉不自然地說:“我是為你擔心而已,他是你的人,他死了最傷心的人是你。”
“我也沒什么好傷心,大不了換一個。”
“額!”
沈輕舞和上官飛鳶都愣住了,這么無情的嗎?
沈輕雪繼續說:“而且,他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是左右不了的。”
“而且,他既然選擇和七大家族這樣公開叫板,那就預示著他即將要面對一道坎,只有邁過去了,才能走出他自己的路。”
說著,沈輕雪首先上了車。
“上官,我姐真的不在乎云弈嗎?”沈輕舞向上官飛鳶詢問道。
上官飛鳶反問道:“那二小姐你在乎嗎?”
“我為什么要在乎?”
“這個二小姐你就要問問你自己了,如果你是真的不在乎,那大小姐也不在乎。”
“這和我有什么關系?”
“因為女人都是口不對心的,我覺得大小姐就是典型的口不對心。”
沈輕舞汗顏,這不也等于在說自己也口不對心嗎?
還別說,上官飛鳶這話說得還真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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