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亂世:開局加入六扇門,橫推天下 > 第150章 郎君……肅朗…

少見她如此澄澈的表情,眼眸清亮,面上帶著不解之色。耶律肅也才見過她露出這種表情兩三回,難免看個新奇,好整以暇的盯著看了會兒后,忽然皺眉。疏朗的月色下,就看見她額上滲出星星點點的汗珠。伸手一摸,額上冰涼如水。耶律肅表情陡然變化,直接打橫將她抱了起來,一邊朝著她屋子走去,一邊沖著院外急聲道:“立刻去傳謝安來。”
夏寧愈發不解。待到她被穩妥的放在床上,耶律肅弓著身子,雙眸凝視她:“你身子不適為何不早說?”
夏寧張了張唇,吶吶道:“我……挺好啊。”
耶律肅的臉色發冷,暗啞著嗓音:“閉嘴,好好躺著。”
他伸手抖開一床被褥蓋在她的身上,又解開她身上的斗篷壓在被褥上頭,曾幾何時,他可是能將自己直接扔進浴桶里的人,如今倒是能這般細致。夏寧看著他緊繃的臉,再看這蓋了一層又一層的被子,忽然明白了。謝安來的極快。進來時提著藥箱,風風火火的問道:“夏姑娘又怎么了?”
又這一字,引來耶律肅的不快。他視線淡淡掃去,情緒并不顯露,但足以讓謝安清醒,忙道:“將軍恕罪。”
耶律肅這才說道:“她在外頭站了會兒就出虛汗,你給她瞧瞧。”
夏寧聞言,抿住嘴角。謝安一聽見出虛汗,頓時有些緊張。連忙上前把脈,左右兩手換著號了好一會兒,眉間越皺越緊,甚至連捋胡須的手也停了下來。耶律肅見狀,臉色也愈發凝重。屋子里壓抑的讓人喘息不過來。半響后,謝安才收回手,長長吐一口氣,似是斟酌了許久的用詞,才道:“南境雖白天熱夜里涼,但夜里還是得穿的順應氣候些,這類厚實的斗篷披在身上,難免會出些薄汗……散熱。”
遣詞小心,顧及著將軍的臉面。夏寧忍了許久,漏了一聲氣笑,忙掩著唇遮擋。神采飛揚,哪里還有幾分薄弱之態。耶律肅臉色變化,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有勞謝先生。”
謝安忙道不敢不敢,接著退了出去。前腳才出了門,后腳就聽見屋子里傳來夏氏痛痛快快的笑聲,笑的謝安也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須臾又顧忌著四下里看了幾眼,伸手把門合上。在這位活閻王面前敢這樣笑的,也就只此一位了。謝安抬頭看了眼月色,哼著小調,踱著閑散的步子回屋去。依他看,夏氏這具身體如今還能養成這幅模樣已是極好,倒是將軍……夜色漫長,男歡女愛。為難他咯。-屋子里。夏寧笑的前仰后合,肚子生疼。起先耶律肅還忍著她,最后看她遲遲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直接上手制止,將她壓在柔軟的床褥里,視線霸道又深情的凝視著她,炙熱、滾燙,幾乎想要將人吞入腹中般。這是在人前,他從不曾有的。甚至在往前那些歡好的記憶中,他也始終壓抑著自己的情感。這一次,他毫不遮掩。赤裸裸的展現出來。洶涌的令夏寧生出些許不知所措來。他的手流連在她的眼瞼、臉頰、微冷的雙唇,再往下,探入交疊的衣襟……粗糲的指腹游走之處,摩挲的帶著肌膚的顫栗。氣息沉長,微熱。溫度攀升。他的雙唇輕輕貼在她之上,從溫柔短暫的觸碰,到柔情的舔舐,進而霸占、奪取,引誘著她。他有情欲。夏寧自然也有。兩人皆是正常男女。分別許久,眼下誤會消融,兩人關系緩和,難免都動了情,動了欲。耶律肅的溫柔,打消了夏寧心底最薄弱的一層防線。她素來說自己心冷血冷,可也是最容易心軟之人。在天青閣的那些歲月之中,她聽慣了男人在這檔事上的情難自控,多是以自己的感受為先,即便姑娘們多的是尋歡作樂、床底之間的花樣,但也依舊抵擋不住那些男人的自私、莽撞。一來二去,她們也就麻木了。常說,世上就沒有顧及女子樂趣的男人。夏寧對此也深表同意。她跟了耶律肅三年多,最初的那幾年,他也毫不顧忌,每每開始,總會弄疼她,他也曾溫柔的對待自己過……只是就那么一次……令她直接丟盔棄甲……而這次,他卻愈發溫柔。高嶺之花的男人,愿意為她彎下身軀,低下高貴的頭顱。夏寧如何能承受的住。一開始她就落淚了。可耶律肅遲遲不順著她,也不知他從哪兒學來的這些,高高的吊著她,逼著她,但動作卻又那般溫柔款款。夏寧手腳并用的纏了上去,杏眸眼角一片暗紅,眼中媚色瀲滟。嗓音更是嬌媚婉轉。這些深刻在骨子的身段,此時悄然顯露。她嬌媚的嗓音,哀求似的喚道:“將軍……”耶律肅抵住她,眼底涌著陣陣暗色,嗓音暗啞,拖著她后背的手臂肌肉遒勁,迫著她分毫不錯的貼著自己,“叫我什么。”
夏寧嫵媚的聲音里帶了些哭腔,“大人……”耶律肅仍不放過他:“不對,再換。”
夏寧眼角落淚,那一片媚人的紅暈被染得更深了,她意識有些混亂,那些個肉麻的稱呼張口就來:“郎君……肅朗……好哥哥……”到了最后,纖細的五指在他背上留下紅痕,尖著嗓子,瞇著眼睛,眼尾暗紅的一塌糊涂,直接喚他:“耶律肅——”百媚生春魂自亂,三峰前采骨都融。一場情事,各自酣暢。女子的聲線起起落落,最終歸于寂寥。許久不曾,她承受不住這份溫柔。耶律肅也草草放過了她,只是事后,夏寧渾身不適,想要下去洗漱,才發現這兒只是南境暫居之所,并不像小院或是將軍府中準備的妥當,夜里根本不會有常備的水,更不會有人在外面守著,一旦聽到聲音后,便會進來備水。外面——或許也有人。但也都是些暗衛。夏寧不適的扭了下,卻被耶律肅的大掌摁住,欲色方退的眼中壓抑著情愫,身子火熱,還帶著微微汗意。夏寧也不是個安分性子。她嬌笑著纏了上去,“將——呀!”
一聲驚呼落下,卻被他猛一個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夏寧的眸子微漾,貝齒咬唇,不嬌自媚。他粗糲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視線巡視著她血色漸退的唇,眼下些微的倦色,最終忍了下去,撐著胳膊,拽起袍子裹上,“等著。”
夏寧笑吟吟的趴在床頭。耶律肅似有感應,回頭看去。兩人的視線不期而遇,短暫糾纏后,耶律肅才抬起手來,隔空點了點她,“回去躺著,被子蓋好。”
夏寧嬌笑著應下,“是。”
她縮回被子里,手壓住胸口,那處微微悸動。等到耶律肅提了水回來,夏寧已經累的睡著了。他向來不會照顧人,唯一能讓人如此有耐心的也就夏氏一人,但他久不照顧夏氏,動作難免生猛些,夏寧在夢里皺著眉哼哼唧唧的,氣的耶律肅想要將帕子給扔了。但最后,卻又放柔的動作。收拾完她,自己才起身去洗漱。這般折騰下來,夜已過半。明日就要起程,他躺在床上,想著京城中的人事物,忽然沒了半分睡意。淵帝驟然薨逝,扶持一位稚齡新帝上位,新帝背后的勢力,朝中妄圖想要把控新帝的那些個重臣,以及——太后。淵帝病重之后,太后將新帝收在身邊照顧,其中又有幾番計算。京城風云變幻,他居驃騎將軍之位又是皇室宗親,又如何能躲過。若非必要。他何嘗不想不管那些朝堂紛爭,直接率軍殺入西疆,為母血仇。但——他卻不能再如此恣意。他手下的兵,他身側的夏氏,都需依仗著他。耶律肅垂下視線,陰暗的視線落在夏寧安靜的睡顏上,伸手輕輕捏了下。她倒是好夢。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重新躺了下去,攬著她沉沉入睡。次日清晨,南境的日頭才剛升起,大軍便已整裝待發,準備離開南境回京。耶律肅身著黃澄澄的盔甲,身披紅色斗篷,騎在駿馬之上。腰佩長劍。整個人沐浴在南境陽光之下,宛如從天而降的戰神,一身英武之氣。身后五千精兵,亦是個個精神奕奕。南境城的百姓傾城而出,在南境內門目送驃騎將軍離城。無人敢歡呼,無人敢高喊。只是默默的注視、用力的揮動著胳膊。這般無聲的場面,卻比高呼歡送更有力。耶律肅看著馬下的手下,肅穆道:“南境交托給你了。”
語氣皆是信任。傅崇站在馬前,亦穿著一身盔甲,雙手抱拳,目光堅定:“屬下定不負將軍所托,牢牢守住南境,待將軍歸來!”
“好!”
耶律肅應下,高呼一聲:“出發回京!”
這一次,他將帶來的三千精兵留下給予傅崇調配。傅崇武功全失,若是回京,這個事實定瞞不住,反而將他留在南境駐守,一來他擅長謀略,二來也能為他多掙幾分軍功,三來南境天高皇帝遠,經此一事,南境城內城外都是他信得過人,無人會將傅崇的消息傳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