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學院十分清凈。
走在長滿綠蔭的小路上,白蕓汐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不是我們學院的風云人物嗎?怎么,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在這里閑逛干什么呢?”
一名少女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的,白蕓汐記得她,這個人是他們同一屆的弟子。只不過,平日里白蕓汐并沒有和她說過話,不知道她這是抽哪門子風,來她面前找不自在來了。
“呵...好好的散步,遇上你這么個煞風景的,也真是夠倒胃口的了。”
“滾開!”
白蕓汐將女子推向一旁,同為學院的學生,她并沒有打算下重手。
“白蕓汐,你說誰倒胃口呢。你給我站住!”
少女被推到一旁,卻依舊不依不饒,她跑過來雙手張開,繼續堵住白蕓汐的道路。
“別怪我沒提醒你,若是你再堵著我,信不信我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這女的是有什么大病吧?
大半夜的不睡覺,看到她就來找她茬。白蕓汐不禁在自我反省,自己平日里在學院里,是不是太低調了?讓他們沒有體會到,什么人是他們招惹不起的?
在白蕓汐還在自我反省的時候,女子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就在距離白蕓汐已經只有一根手指寬的距離時,白蕓汐回過神來,輕松躲避了這一攻擊,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女子的臉上。
“你敢打我。”
“這不廢話嘛,打都打了,你還問!”
“我要告訴邢法堂的長老,你給我等著。”
少女捂著自己的臉,轉頭就跑,卻被白蕓汐拎小雞一樣給拎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么?”
少女看自己被白蕓汐輕松控制住,心中有些慌亂。隨后想到,他們不過都是同一年級的弟子,誰又能比誰厲害到哪兒去,立即釋放出自己的靈力,試圖掙脫開白蕓汐。
可惜。
一個只有筑基期修為的她,在白蕓汐眼里,這點攻擊,就像給她撓癢癢一般。
“你...你放開我。”
看到自己的攻擊對白蕓汐沒用,少女此刻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能夠來這個學院的人,腦子自然沒有特別笨的,她如今已經發現了自己和白蕓汐的真實差距。
不過,這也只是她自認為的差距。
“剛剛你說,要去告訴邢法堂的長老,我打你的事情?”
“沒...我胡說的。”
少女急忙搖頭,否認了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說過的話,就要有膽子承認。既然你這么喜歡邢法堂,不如我送你一程?我可是記得,之前有一個在賽場上公然侮辱我的人,如今好像還在那里待著呢。”
白蕓汐摸索著下巴,想起來那個又丑又胖的少女。貌似,那一次她被人帶走之后,到現在還沒有動靜呢。
“白蕓汐,就當我沒來過。我們都是同屆弟子,你不會這么狠心,把我送入邢法堂的吧。”
少女看白蕓汐當真要將自己抓到邢法堂,頓時膽怯了。邢法堂向來公平公正,若是白蕓汐帶她去,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本就是她主動挑事,這事兒被邢法堂的人知道后,她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呵呵...早在我第一次推開你的時候,你主動離開,就不會有接下來的事兒了。只能說,一切是你自找的。”
白蕓汐繼續抓著少女往前走,而這條路,正是前往邢法堂的道路。
“白蕓汐,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你放開我。”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白蕓汐實在是嫌吵,直接在她的身上扎了一針,那種令人討厭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了。
少女睜大了雙眼,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為何會發不出來聲音。她驚恐地看著白蕓汐,總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邪門了,她此刻很后悔,為何會晚上看到她。
“果然清凈了不少。”
一路上。
白蕓汐又碰到幾個晚上不睡覺的同院弟子。
少女看到這些人,頓時露出希冀的眼神。他們多希望,這些人能夠看看她,然后將她救下來。
她揮舞著雙手,胡亂的在白蕓汐的手底下亂動,卻并沒有讓這些人駐足,反而是看到她們,那些人換了一條路,快速地逃離了。
“呵呵,看到了嗎?這就是人性。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們才不會挺身而出呢。”
白蕓汐雖然很討厭這個少女,可是更討厭那些冷眼旁觀的人。
少女的眸光暗淡了下來,本以為那些人看到她被白蕓汐拎著,會來救她,卻沒想到,那群人生怕牽連到自己,跑得比誰都快。
那里面,更是有一個是自己小隊的人,她此刻才知道,人心是多么的可怕。
“乖乖跟我走吧。”
白蕓汐繼續往前走,少女也妥協了,再也不掙扎,就這樣和白蕓汐來到了邢法堂。
因為此時已經很晚了,邢法堂外的守衛都在那里打盹了。白蕓汐看了一眼已經快要躺下的侍衛,用手中的長劍輕輕敲打了一下旁邊的石墩。
“誰!”
侍衛猛地打起了精神,看到是被學院弟子打擾的,剛想發怒,仔細一看,才看到,這不是他們院長特意招待不能招惹的那個小祖宗嗎?
“小祖...啊不,小弟子,您大晚上來,有什么事情啊?”
白蕓汐挑眉,這家伙剛剛是不是想要叫她小祖宗?
“這個人違反學院院規,公然挑釁本學院弟子,還想動手打人。你們管不管?”
“竟然發生這種事情,請問,她動手要打的人是誰?”
白蕓汐仿佛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他這才反應過來,白蕓汐給她帶來,這個少女自然招惹的就是她咯。
“咳咳...不好意思啊,剛剛睡著,腦子有點不清醒,你將她交給我就好了。”
白蕓汐點點頭,為少女解開了啞穴,隨后便要離開,卻被侍衛叫住。
“這么晚了,我派人護送你回去吧?”
白蕓汐擺擺手,看了一眼發呆的少女說道:
“不必了,你們按照學院規矩簡單處分一下就行,畢竟是個女孩兒,別弄得太過分了。”
“懂,我都懂。”
少女看著白蕓汐離開,腦瓜子嗡嗡的。
邢法堂向來嚴肅公正,可是剛剛,這侍衛明顯對白蕓汐的話言聽計從。
少女此刻是真的悔得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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