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女神的超級鰲胥 > 第1章 我是老千
  我叫武松。

  因為我姓武,我家居住的城郊,距離縣城附近的松樹坡很近。

  聽到了我的名字,兩成的人會想到打虎英雄,八成的人會想到潘金蓮。

  名著里,武松有個嫂子。

  現實中,家里就我一個孩子,我不用宰了自己的嫂子。

  我也總會想,就算我有哥哥,我也不可能宰了嫂子,事情不該這么辦。

  我身高175公分,身體強健,容貌不好不壞。

  我是老千,曾經參與過太多的賭局。

  十賭九詐,十賭九輸,我見過很多狼狽甚至悲劇的賭徒,其中有本來事業有成的男人,也有容貌姣好的女人。

  太多的閱歷之后,不賭為贏四個字,刻在了我心里。

  我家在華北省一個縣城,我上大學在三晉的省城。

  2005年,我剛23歲。

  這個夏天,我從三晉龍城某大學畢業,拿到了本科畢業證和學位證。

  我的計劃是去京城。

  可我暫時只能待在龍城,手里有一家音像電器城需要處理。

  這家店是我大二下學期轉到手的。

  當時大學在校生做買賣的人不少,比如竄宿舍賣201電話卡,或者襪子、拖鞋一類的生活用品。

  也有人在自己的宿舍開起了服務部,提供飲料和煙酒,小零食。

  比較有錢的,還可能在大學附近的街上開店,比如開花店或者類似酒吧的場所。

  音像電器城原來的老板是我的學長,店里周轉不開就找我借錢,連續借了三次還不上了。

  學長畢業要滾了,我只能盤了他的店。

  我當了老板以后,如果有人說,磁帶不全,碟片不全,我就會郁悶,不停的補貨。

  為了讓人夸一聲東西齊全,我真是壓了不少貨。

  涉及到了小電器,也是如此。

  一個女孩說,你店里的隨身聽都是大磚頭,你店里買不到進口隨身聽和cd機,你店里的耳機太便宜,音質不好經常壞。

  于是我就從普國電子城,弄了很多進口的隨身聽和cd機,也有原裝的進口耳機,剃須刀和電吹風。

  為了面子,我將150平米的店面,經營得很到位。

  重新砸進去的三十多萬,都是找家里要的。

  我家在華北省大源縣有兩家超市,一家茶莊,這些年來父母攢下了一定的財富。

  父母經常這么鼓勵我:“武松,家里就你一個孩子,爸媽賺的錢都是給你花的,好不容易考了二本,專業也還行,你讀書要努力。大學生喜歡談戀愛,如果遇到合適的女孩,你也談一場戀愛,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現在我畢業了。

  數碼時代來臨,mp3大行其道。

  我店里的正版磁帶,vcd和cd碟只能甩賣。

  進價10元左右的正版磁帶,只賣2元一盒。

  vcd和cd光盤也跟著滯銷,只能按照兩折出售。

  我的店里正版磁帶就超過了8000盒,vcd和cd光盤只多不少,再算上那么多的小電器。

  進口的隨身聽和cd機,這可比普通的mp3音質好太多了,可也只能跟著一起降價處理。

  2005年七月下旬,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

  我的店里繼續甩賣,因為下雨的原因,前來撿便宜的人不怎么多。

  眼不見心不煩,我去了樓下的眼鏡店。

  這里經常有炸金花和推牌九牌局。

  眼鏡店老板是嶺南人,平時都在外地,負責看店的是他的侄子,名字叫唐曉凡。

  唐曉凡個頭不高,皮膚黝黑,我和他比較談得來。

  這幾個月輸了不少錢,唐曉凡像霜打的茄子。

  看到了我,他忽然雙眼放光,急忙喊道:“武松,你過來,給你看點東西。”

  我和唐曉凡走進了店面后方的房間。

  唐曉凡拉開了桌子抽屜,從里面拿出幾副撲克,滿臉興奮說著:“知道這是什么嗎?”

  “撲克。”

  我很清淡的說了兩個字,拿出了玉溪,扔給了唐曉凡一根。

  點燃了煙,唐曉凡才說:“這是很特殊的密碼撲克,跟商店里能買到的密碼撲克不一樣。我從市中心廣場天橋下面買的,賣密碼撲克的是個瘸子,也教人千術,我給了他幾百元,他教了我幾手。”

  我很不屑,無奈說道:“曉凡,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聽我一句勸,不要再賭了。你這些小手段,幾乎不會讓你翻身,只會讓你越陷越深。”

  唐曉凡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屑,又開始強調:“這不是普通的密碼撲克,這是瘸子現場做的記號,除了我,沒人認識。”

  “你的意思是,瘸子自己都不認識?”

  我都快無語了。

  因賭敗家,甚至萬劫不復的人,都是因為把別人想得太簡單,把自己想得太神了。

  到頭來發現,試圖通過賭博發財的都是傻子。

  唐曉凡拆開了一副撲克,拿出來給我看。

  猛一看,我還真沒看出來。

  微瞇眼睛看,就發現了問題。

  我見過太多的賭博道具,涉及到了撲克、麻將、骨牌、骰子……

  我的千術是家鄉大源縣一個老混子教的。

  那個老混子也曾經玩過鐵瓜子和紅藍鉛筆,以及類似魔術的無中生有和三仙歸洞。

  老混子玩撲克和麻將就像是變戲法,手段非常高。

  他曾經在南方的地下賭場當過暗燈,專門抓老千。

  后來在大老板安排的重要賭局,他親自上陣出千,被手段更高的人抓了現行,被剁掉了左手兩根指頭,被打得脾摘除。

  此時。

  我漫不經心說著:“紅桃的記號在這里,這個代表的是數字。”

  “這你都能看出來,平時你沒少接觸這東西啊?”

  唐曉凡滿臉駭然看著我。

  我抬手拍了他的臉,都發出響聲了,相當于我給了他一個耳光。

  唐曉凡伸手摸了臉,嘆息道:“從三月到現在,我輸了八萬多了,估計下月我叔就過來了,如果到時候沒法交賬,我叔會打我,也會告訴我父母。”

  我很反感的弄亂了桌子上的密碼撲克,慍聲說,“眼鏡店賬上的窟窿,你依靠玩牌是補不回來的。我估計經常玩的人,也知道市中心廣場天橋下面的瘸子,從他手里出來的東西,容易被識破。”

  “那怎么辦?”唐曉凡面色有點蠟黃,很無助的看著我。

  “想自救,那就及時收手,給家人坦白,然后去面對自己犯下的錯誤,要不然真沒轍。”

  唐曉凡算是我的朋友,他身陷囹圄,但我也絕不能告訴他,我會千術。

  如果我說了,他最多感激一個小時,然后就會腹誹我,甚至以為他輸了那么多錢是我導致的。

  經常玩牌的,基本都懂一點千術,比如很初級的做牌、假洗牌,發底鋪。

  就算自己玩不轉,如果別人在他面前這么做了,也大概能看出來。

  洗牌手法有點怪,就可能被提醒。

  炸金花可以切牌,甚至鎖牌。如果還是感覺不行,干脆就放牌桌中間攤開了按順序抓牌。

  扔牌的時候,三張牌扔出去幾張,可能有人賊溜溜盯著。

  如果很狼狽的將牌混進牌堆里,一兩次還行,次數多了會被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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