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里的Q金花,我意識到自己要贏。
我跟了1萬,喬崢嶸忽而悶了1萬。
我跟了2萬,喬崢嶸忽而悶了2萬。
“喬大哥……”
“武松,你不是娛樂圈的人,你也不是我朋友圈里的人,你最好不要叫我喬大哥。”
“那我該叫你什么,叫你喬大傻?”
我貌似茫然。
劉采妮、洪浩辰、楊少禹都爆笑起來,就連喬崢嶸都沒憋住笑起來了。
幾年前喬崢嶸出演的一部電視劇,他在里面的外號就叫喬大傻。
但是后來,這樣的角色并沒有變成喬崢嶸的外號。
“武松,你得罪我了!”
“你氣量真小,得罪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樣?”我忽然桀驁起來,就好像我很不懂事。
“有些話說出來像是欺負人,你慢慢等著。”喬崢嶸克制著怒火。
劉采妮說話了:“喬崢嶸,如果因為玩牌,你找人收拾了武松,看我不找人打了你,打了你的小娘子!”
喬崢嶸有過三次婚姻,第三任妻子今年才26歲,比他小了二十多歲。
本是嫩模,結婚生孩子之后就居家了。
“劉采妮,我玩牌高興,和武松開了個玩笑,你還當真啊,你這么護著武松,你和他什么關系?”
“我和秦雨燕是閨蜜,武松家里和秦家是世交,就這關系。”
“哦。”
喬崢嶸清淡的笑著,明顯不太認可這種通過第三方搭橋才建立起來的關系。
喬崢嶸繼續悶,我繼續跟。
幾手之后,我苦笑著:“你錢多,我怕你了,我開了你的暗牌。”
我開牌了。
我的Q金花,贏了喬崢嶸的順子234。
這牌,但凡喬崢嶸看了一眼,他會輸更多。
喬崢嶸從楊少禹手里借來的50萬,就剩下5萬多了。
跟一把封頂都要5萬,這點錢幾乎不夠一把玩的。
“禹少……”
“喬大哥,你別找我了,如果還想借錢,你可以找洪浩辰或者劉采妮,他們都贏了。”
楊少禹沒提我,估計是在紅顏酒吧那次賭拳,我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
喬崢嶸緩慢的給煙斗里放煙絲,似乎在考慮對策。
對他來說,輸錢是小事,如果某些事不穩妥,丟了面子才是大事。
就在這時,楊少禹的手機響了。
“樊劍,你又來了,你是不是太狂野了,我太佩服你了,對你表示奧門級別的致敬!”
楊少禹調侃之后,掛斷了電話
“樊劍這老匹夫,賭癮太大了,其實他演技挺好的,就算形象不適合男一號,也可以稱為經典配角,就是因為太喜歡賭了,毀了演藝生涯。”
楊少禹似乎很理智,很有人情味。
可在我看來,楊少禹是因為心情不錯才說了這么一番話,他依然還是個很沒人情味的小子。
樊劍又出現了。
手里捧著一個紫檀木盒子,看起來很悲壯,也很神秘。
我很好奇,但我只管看著。
劉采妮嘴唇微翹,詫異說著:“這里面是什么,誰的骨灰啊?”
“會不會說人話?這像是骨灰盒嗎?里面是我珍貴的藏品。”
樊劍打開了紫檀盒子,里面分出了幾個小區域,整齊排列著六個紫砂壺。
我家里開著茶莊,我父母都很喜歡紫砂壺,所以我對紫砂壺也有不少了解。
我打算顯擺一下,笑道:“從形狀來看,這是秋水、漢云、蓮子、線圓、一粒珠、美人肩。”
所有人都看著我,他們是不同的表情。
樊劍說道:“武松,你這年輕人不簡單啊,對紫砂壺這么有研究?”
“談不上研究,畢竟我家里也有一家茶莊,家里收藏了不少紫砂壺。”
我看著樊劍的臉,“你有點瘋狂啊,這么好的紫砂壺套裝,拿過來想干什么?”
“談愛好有點虛偽,其實所有的收藏都是為錢服務的,如果沒有升值空間的東西,誰會拿來收藏?”
樊劍抬高嗓門喊道,“高端紫砂壺六件套,30萬元,誰要?”
劉采妮、洪浩辰、楊少禹都有點不屑。
“我更喜歡紅酒和咖啡,不怎么喝茶,家里的茶具基本都是景德鎮瓷器,鳥杯,牡丹杯。”
洪浩辰說的,自然是瓷器上面的圖案。
劉采妮卻是說道:“洪少,你家里有飛機杯嗎,我說的是,茶杯圖案是一架飛機,轟炸機或者戰斗機。”
“劉采妮,你是真騷,如果不是有人罩著你,我一巴掌打飛了你的臉。”
“你覺得自己單挑能打贏我?我一腳踢過去,你蛋稀碎。”
劉采妮咬牙切齒,風情萬種的罵人。
場面短促的安靜之后。
喬崢嶸說道:“這套紫砂壺確實是不錯,但是不值30萬,如果去買,最多也就15萬,一個平均2萬多。”
“你閉嘴,你不識貨。”
“樊劍,你輸光了底氣還有了?知不知道我的身家是你的多少倍,知不知道我在圈里的地位比你高多少?”
喬崢嶸拿出了氣場,樊劍明顯底氣不足了。
我看著樊劍:“30萬,我要了。”
“武松,我記住你了。”
“什么意思,我要買你的紫砂壺,你還要記仇?”
“我是說,記住了你的恩情。”
“沒這么嚴重,你拿過來的東西好,不管是牌場還是生意場,我都要。”
我給了樊劍30萬,買下了六個紫砂壺。
“你寫個字據。”
“不用這么麻煩,賣了就是賣了,就算我回本了,贏錢了,都不反悔。”
“我這人膽小,你還是寫個字據吧,不要提牌局。”
我的態度很明確。
然后楊少禹拿來了紙筆,樊劍寫了字據。
六個紫砂壺歸我了。
帶回了大源,花初夏一定很喜歡。
如果花初夏不小心把其中一個打碎了,一定會流眼淚,我會微笑著對她說,沒關系。
小花一定會問,我打碎了你的紫砂壺,你都不生氣,這是為什么呢?
我會說,因為你是我的女孩。
“真好啊真好。”
我幻想到了自己和花初夏有可能的情景,可牌桌旁的人卻笑了起來。
喬崢嶸說道:“小地方來的就是不行,沒見過世面。”
“你是大地方長大的,你浪奔浪流。”
“你說的是尚海灘,這里是京城。”
牌局繼續。
樊劍有了30萬的賭資。
已經輸光的喬崢嶸,像是強盜一樣,又從楊少禹手里搶奪了20萬,嘴里喊著,欠你70萬,12個小時內還你。
接下來的半個多小時,沒人出千,可樊劍還是沒法贏。
樊劍好不容易拿了對K,結果被喬崢嶸用單牌給炸飛了。
喬崢嶸故意亮牌,讓樊劍看到了他的AQ6單牌。
這一把,樊劍輸了十多萬。
“喬崢嶸,我草泥馬,你欺負人!大家可都看到了,喬崢嶸算個什么東西,我這就聯系記者!”
樊劍用紫砂壺換到的30萬,也就剩下不到5萬了。
他整個人都崩潰了,顫抖著要撥電話。
“怪胎!”
喬崢嶸怒吼著,一巴掌扇翻了樊劍,狠踩他的手機。
這一瞬間,喬崢嶸所謂的修養變成了狂暴。
“炸金花的精華不就是個炸字嗎?我炸你,你不敢開牌,輸了活該,就你這點牌品,簡直一文不值,你大半輩子都白活了!”
“可我輸錢了啊,嗚嗚……”
樊劍面朝地面,嚎啕痛哭,“我以為這套紫砂壺能給我帶來好運,我以為我能回本,現在全完蛋了,我拿什么還蕭琴。”
沒人安慰狼狽的賭狗樊劍。
我買了樊劍的紫砂壺,但我并沒有安慰他的想法。
“要不就到這里?”我看向了楊少禹。
“行吧,只能先到這里,改天再聚,跟你炸金花很過癮。”
楊少禹對我的第一印象還挺好的。
我和劉采妮不是一起來的,卻是一起離開的。
“都這個點了,你回了家也是寂寞,去我家?”
“不去了。”
“這么怕劉姐,我保證收斂點。”
“我肚子有點不舒服,剛才就一直忍著呢。不是想拉粑粑那種疼,而是有炎癥。”
我看著劉采妮的臉,很認真的說著。
劉采妮忍著笑,擰了我的臉,悠然說:“你怪可愛的。”
我回到了麗景小區合租房。
阿木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喝酒。
“哥們,你帶回來不少東西啊,皮箱里肯定是錢,盒子里是什么?”
“紫砂壺。”
到了我的房間。
我打開了紫檀木盒子,阿木也看到了里面的六個紫砂壺。
“看起來不錯啊,送我一個,算了,我不要了,我不懂茶,這么好的紫砂壺放我手里浪費了。”
還不等我拒絕,阿木就自己覺悟了。
“有個老演員叫樊劍,有印象嗎?”
“有點印象,出演過鄉村電視劇,在電視劇里,他是那戶人家的大兒子,弟弟是那個誰,喬崢嶸?”
“電視劇是這么演的,可現實里,喬崢嶸對樊劍一點兄弟情分都沒有。賭徒的世界,在牌桌上少了感情,眼里都是錢,都是爾虞我詐。”
“要么說,炸金花和推牌九最能反應出賭徒本性,打麻將和斗地主差點意思。如果去了大賭場,就好像賭客和荷官是好朋友,工作人員那叫一個熱情。”
阿木說的貌似有點道理,
更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賭字的精華就在撲克牌里。
如果去了奧門,大型賭場里的博彩項目,幾乎不會有麻將。
“紫砂壺就是樊劍輸光以后賣給我的,換到手的錢又輸了個差不多,樊劍一共輸了126萬。”
“這么多錢,能在京城不錯的地段買200平米的房子。最近我給自己定了個目標,先賺個100萬,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實現。”
“如果你能腳踏實地,要么做調酒師,要么賣燒烤,早晚能賺到100萬。有錢的人賭錢破財,沒錢的人賭錢要命。”
我及時給阿木上了一課,然后擺擺手,提醒阿木離開我的房間,我要休息了。
躺到床上,我的腦海閃現的是劉采妮出千的瞬間。
終于讓我親眼看到你出千了,千術真牛比,不在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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