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菲讓我選原石,我有點懵。
“菲姐,你也太抬舉我了,我才是第一次玩賭石,一點都不精通。”
“既然不精通,你就選一塊完全不開窗,沒有任何預知的石頭,讓我領教一下你的運氣。”
“行吧。”
我開始觀察這些原石。
放置原石的空間約莫20平米,分出了不開窗,小開窗和大開窗三個區域。
倒是沒看到明料,明料對翡翠的情況大概了解,比的不是運氣,而是財力。
也沒有重量超過50公斤的巨型原石,如果原石體積過大,解石需要大水鋸,這里空間不夠大,玩不轉。
此刻。
裴光鄙夷的看著我。
“武松,你玩牌那么厲害,賭石不行啊?既然不懂,就不要玩了。我習慣把店里賭石的情況說給別人聽,你不怕丟人?”
“其實我玩牌也不怎么厲害,輸了錢容易上頭,也不懂千術,牌局上沒少丟過人,你沒看到而已。來了你店里賭石,我更不在乎得失,如果我很傻比,你盡管說給別人聽。”
我是老千,所以我就喜歡別人把我當成大冤種和傻比。
我拿起了一塊灰褐色,略帶橢圓的石頭。
“菲姐,我很喜歡這塊原石。”
“才300元,你怎么選了個最便宜的?”
“太貴了不是怕賠錢嗎?”我苦笑著。
裴光的嘴巴又忍不住了:“完全不開窗的石頭,就沒有太貴的,標價最高的一塊才3600元。”
我沒有理會裴光,而是看著那菲。
“菲姐,要不先解開這塊石頭看看里面有什么?”
“不著急,你先選石頭,選好以后慢慢開。”
那菲說話的時候挽住了我的胳膊,胯部一晃就撞到了我的腿。
觸感,真的美妙。
裴光嫉妒了,笑道:“那菲,你是明星大咖,你跟武松這么膩歪,就不怕鬧出緋聞?”
“不怕。”
“看到你和武松這么親密,那些迷戀你的豪門闊少,還有你那么多粉絲,都會傷心的。”
“裴光,你閉嘴!”
那菲面色陰沉喊著,裴光終于安靜了。
“這塊石頭很順眼。”
我又選了一塊標價860元的原石。
“再來一塊。”
“那就這個。”
我用手指頭彈了彈標價980元的原石。
“哈哈,武松,你真逗,你居然用指頭彈原石,賭石又不是買西瓜。”
那菲的戲謔讓我心情良好。
我選的三塊原石,沒一塊過千的,但愿能給裴光留下膽小和怯懦的印象。
一旦裴光把我當成了這種人,就距離他輸大錢不遠了。
我,面帶憂郁收割他。
進入了解石環節。
首先是標價300元的石頭,那菲用馬克筆簡單畫了線路圖。
裴光很嫻熟,也很內行的操縱牙機。
“那菲,你看到了嗎,石頭里面還是石頭,就連一點翡翠的影子都沒有。”
裴光的言語明顯想勾起那菲對我的嫌棄,可那菲依然喜歡我。
“沒關系啊,繼續解開第二塊。”那菲很無所謂。
裴光繼續操縱牙機。
第二塊也解開了,沒翡翠。
裴光點燃了一根煙,說了稍等,然后去了洗手間。
我很抱歉的看著那菲。
“不好意思,菲姐,我不懂賭石,讓你失望了。”
“你能陪著我來這里玩,我已經很開心了,就算在這里賠掉幾十萬,我都不會在乎,更何況,三塊原石都這么便宜。”
那菲摸了一把我的肩,“裴光家里也經常賭石,放在家里的原石更高端。兩年前,就在裴光家里,有人買了一塊100公斤的巨型原石,開出了玻璃種白翡翠。”
“值錢嗎?”
“那塊玻璃種白翡翠,水頭達到了三分,價值2000多萬。”
“這就厲害了。”
我看起來很在狀態,心里想的卻是,對我來說在牌局上贏2000多萬不算困難。
裴光從洗手間出來了,又開始操縱牙機。
“出紅了,媽呀,石頭流血了!”那菲抱著我的胳膊,一蹦一蹦的喊叫著。
“還真出紅了,石頭沒流血,可是出紅翡翠了。”
見紅的瞬間,我內心的激動難以形容。
原來,賭石真可以這般刺激。
“武松,你好厲害,這片紅不是敗絮,真的是紅翡翠哦,看色澤,有可能是冰種紅翡翠。”那菲激動的喊著。
我的激動不亞于那菲,但我打算表現從容。
解石進行到一半,那菲忽然喊了停。
裴光茫然看著她:“那菲,我真佩服你的運氣,不到千元的石頭居然能開出紅翡翠,看起來是冰種啊。其實紅翡翠的數量比綠翡翠更稀少,我店里開出來的綠翡翠,大都不值錢,可一旦開出了紅翡翠,就很值錢。”
可能是因為太過于嫉妒,裴光都開始咽唾沫了。
“我店里工具齊全,我幫你完成解石,你帶走紅翡翠就行了。”
“不用。”
那菲嘖嘖說,“我就想帶走已經大開窗的紅翡翠原石,擺放在別墅的一個角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看一看。”
“好吧。”
裴光說道,“初步估計,這冰種紅翡翠,不會少于600克,看起來這么高的水頭,價值大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啊。”
那菲摟住了我的脖子,面對面蹦跳著,突突的碰到了我。
“武松,你運氣怎么就這么好呢?不足千元的石頭,開出了價值千萬的高冰種紅翡翠?”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怎么這么好,大概因為,我是上天的寵兒。”
驕傲之后,我開始了謙虛,“畢竟沒有完成解石,誰也不知道紅翡翠到底有多大,也不太清楚水頭,興許沒那么值錢。”
裴光急促喊道:“相信我,不少于600克,水頭不低于2分,真的很值錢。”
然后,裴光開始用強光手電照射已然展露真容的紅翡翠:“高冰紅翡翠,真的美!”
那菲奪走了已經大開窗的原石。
“三塊石頭,合計給你三千元,多出來的就當是小費。”
那菲扔給裴光三千元。
“兩位不著急離開,既然這么走運,應該繼續啊,這邊還有半開窗和大開窗的石頭,你們看,這片綠像不像是玻璃種帝王綠?”
裴光開始推銷一塊標價超過了2萬元的石頭。
“不像帝王綠,真開出了綠翡翠至多就是芙蓉種,更有可能只是一片敗絮,里面沒綠翡翠。”
我和那菲離開了裴光的玉石店。
那菲懷里抱著紅翡翠原石,俏皮的笑著。
今天,那菲那么滿足,也那么幸福。
我想到的卻是,花初夏應該也很喜歡這樣的高冰紅翡翠。
“那菲,懷璧其罪啊,快把紅翡翠裝起來。”
“嗯。”
那菲柔情似水看了我一眼,將紅翡翠原石放入了大開口的挎包里。
“武松,短期內我不打算弄出里面的紅翡翠,就打算當藝術品擺在家里,我該給你多少錢呢?”
“菲姐,原石是你花錢買的,你不用給我一分錢。”
“石頭你選的,我必須給你足夠的好處,300萬如何?”
“隨便。”
在潘家園附近的飯店吃飯,我給了那菲卡號。
“明天上午給你轉錢。”
“不急。”
“武松,你真的棒,是我很喜歡的男人味。”
“所謂的男人味,是不是汗臭味?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說法,不管多么帥的男人,小褲上都有屎。”
“我草!”
那菲的表情很復雜,懊惱的看著我,“吃飯呢,你說的都是什么啊,多么濃郁的浪漫啊,忽然就被你破碎了!”
“菲姐,不好意思,我不怎么懂美女明星的浪漫。如果你對我表白,我會拒絕的。”
離開了飯店,我開車去了銀杏路方向。
那菲來電。
“武松,其實多么漂亮的女人,小褲也有屎,一天一換也有。”
我只說了一句話:“有的人,就喜歡吃屎。”
那菲用我草二字結束了通話。
夜里。
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在家里打游戲。
一個人喝濃茶,抽著華子,體驗沒有女人陪伴的孤獨。
這時候,蕭琴來電。
“武松,你好牛比,你幫那菲開出高冰種紅翡翠了,價值大幾百萬?”
“走了狗屎運。”
“玩牌厲害,賭石厲害,沒有理由不叫你賭王。”
“真正的賭王在奧門,自己不賭還能收割賭客,那才叫賭王呢。”
“如果你很無聊,來我家里斗地主,我、你、那菲。”
“不去了,今晚不想出門。”
我掛斷了電話,繼續打魔獸,心里想到的卻是尤罡,民間神醫最近都在忙什么,肯定不是忙著給人看病。
我也想到了津門洛家。
今年秋天,給小花治療的配方就需要用到洛家的幾種名貴藥材。
應該去個電話溝通一下感情。
雖然我讓洛思悠很舒暢,但是在她心里,我的形象還是有可能慢慢清淡。
我給洛思悠撥了電話。
“武松,晚上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想吃我的蜜,你來津門。”
“昨天夜里夢到了你,怕你有事,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最近順利嗎?”
“不怎么順利,一天沒胃口。”
洛思悠幽怨的說著,“呂漢申已經離開了津門,回香江了,但我難以說服自己的父親,他還是很想和香江呂氏合作。”
“如果你難以說服自己的父親,就讓你的母親出馬。如果后院著火了,還怎么發展產業?”
“武松,你他媽恐嚇我?”
“我他媽沒恐嚇你,不能怪我說話不好聽,只能怪你老媽年輕的時候太風流。”
“武松,你想氣死我啊,真想給你一刀,你給我等著,我開車去京城捅了你。”
洛思悠放了狠話,然后憤然掛斷了電話。
我不擔心洛思悠沖到京城找麻煩,但我很擔心洛云生那個老家伙的心態。
目前的情況,歐陽峰都不敢對洛云生放大招,因為歐陽峰已是肝硬化患者。
肝硬化不可逆,只會越來越嚴重,很可能發展成肝癌。
歐陽峰很需要津門洛家的幾種名貴藥材保命。
“如果野玫瑰之一的劉采妮最終栽了,她會栽到誰手里,又會是什么下場?”
我想不明白,我看不清楚。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