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奶奶看著祁博之的成績單，手指都是顫抖的。
“真的全部及格了？”
祁博之應了一聲：“嗯。”
楚清辭在旁邊說道：“不僅全部及格，在年級上還排在了第七十六名。”
“太好了。”祁奶奶說道，“今天我多做幾個菜，咱們慶祝一下。”
祁博之看著祁奶奶的背影，說道：“陸錦哲不是每年都是年級第一嗎？她干嘛這么開心？”
“他是他，你是你。你進步了，奶奶覺得高興，這有什么不對？”楚清辭說道，“你再努力一下，一定能超越陸錦哲。”
“好。”
“好？”楚清辭驚訝地看著他，“我還以為你會打退堂鼓。”
“為什么不行？”祁博之淡道，“只要我愿意做，那就可以。”
當天晚上，楚清辭的爸媽下了早班，祁奶奶邀請他們來家里吃飯，兩家人吃了個團圓飯。
飯后，祁奶奶又準備了水果。
那水果非常新鮮，一看就不是平時那種打折買的。
“博之，”楚父喚著祁博之，“小辭，你們兩人都過來。”
楚清辭和祁博之本來在看電視，聽了楚父的招呼，兩人朝他走過去。
“爸，怎么了？”
楚父笑道：“你們兩人都有進步，我要獎勵你們一下。”
“什么？”楚清辭好奇。
“我這里有兩支筆，你們一人一支。”楚父說道，“上面有你們的名字。希望你們用這支筆寫下更漂亮的試卷。”
楚父送給祁博之的鋼筆是黑色的，送給楚清辭的鋼筆是白色的。兩支筆是同個牌子，同個款式，瞧著是一個組合。
“另外，我這里有海洋館的入場券，同事給的，正好你們拿去玩，放松一下。”楚父說道，“你們都是懂事的好孩子，我相信你們能勞逸結合。”
“謝謝爸。”
“謝謝叔叔。”
楚清辭看向祁博之的筆：“我喜歡黑色的。”
祁博之看她一眼，把手里的筆塞到她手里，再取走她的筆。
楚清辭：“……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也喜歡白色的。”
上面還有她的名字。
放假沒多久，祁博之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他們找到了適合祁奶奶的心臟供體，問他要不要讓祁奶奶手術。
祁博之二話不說，把祁奶奶送進了醫院。
“博之，奶奶年紀大了，做不做這個手術都沒有關系。”祁奶奶抓著祁博之的手臂不放。
“奶奶，聽我的，不會有事。”
“先不說我的身體扛不扛得住，就是那筆錢……”
“我有錢。”
“你找陸家那個……”
“沒有，不是他們家的錢，是我自己賺的。”
一名穿著西裝的青年大步走過來，抬了抬眼鏡，對祁博之說道：“林總非常關心老人家的手術情況，讓我在這里等著，一有消息就告訴他。”
“你是……”
“老人家，你好，我是LD集團總裁的秘書。您的孫子是個天才，我們老板非常看重他，愿意提前預支這筆手術費。”秘書說道。
“天底下哪有這么好的人？”祁奶奶不放心，“博之，你沒有做傻事吧？”
“奶奶，我可以作證，”楚清辭在旁邊說道，“LD集團是正經的大公司。我們平時用的日用品，還有那些家電，許多都是LD集團名下的。”
“老人家，你孫子是憑才學讓我們老板賞識的。相信我們，以你孫子的能力，你的好日子在后面呢！現在先不要心疼錢，先把身體養好，以后好享福。”
“奶奶，你就聽他的安排吧！”楚清辭說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情，連個心疼他的人都沒有。難道你舍得嗎？”
祁奶奶最終還是進了手術室。
祁博之守在外面，看著‘手術中’幾個字。
秘書見祁博之情緒不好，說道：“這次多虧了你，幫我們公司擋住了對家的黑客攻擊，讓我們避開了對方的陰招。老板說了，要給你封個大紅包。”
“林總愿意預支這筆錢，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獎勵，別的不用了。”祁博之說道。
“你打算讀什么專業？”秘書問，“你這么有天賦，應該會選擇計算機專業吧？”
“我想讀金融。”
“啊？”
“當初叛逆，整天逃課打游戲，之后覺得打游戲也沒意思，又買了本書自學了些東西。現在我有了新的目標，所以會有別的規劃。”
幾個小時之后，手術室的燈熄滅了，門打開了，祁奶奶被推了出來。
“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就看術后的恢復情況。”
“多謝醫生。”
“你們好好照顧老人家。老人家年紀大了，照顧細致點，有不懂的就問我們的醫生和護士。”
“好。”
祁奶奶醒來時，看見祁博之趴在床邊，楚清辭趴在他的旁邊，心里暖洋洋的。
她慈愛地看著這對孩子，突然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她辛苦了這么多年，過一日算一日，從來不貪戀多活幾天。但是在這一刻，她希望自己這老骨頭能多活幾年，看著這些孩子們結婚生子。
“奶奶，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祁博之先醒過來，發現祁奶奶是清醒的。
“挺好的。”祁奶奶說道，“奶奶給你添麻煩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祁博之留在醫院里照顧祁奶奶，楚清辭白天在醫院，晚上回家休息。在第二天的時候，她帶著飯菜和補湯過來。
直到祁奶奶出院，一切都好好的，讓大家松了口氣。
“奶奶……”陸錦哲出現在醫院門口。
他的旁邊有個喝得醉醺醺的年輕女孩，那女孩有點胖，長相普通，但是那妝容看起來一言難盡。
祁奶奶心情復雜地看著陸錦哲，朝他淡淡地笑了笑：“你姓陸，以后還是不要這樣叫我，你爸媽聽見會不高興的。”
“奶奶，你這是怎么了？”陸錦哲臉色難看。
“沒什么。”祁奶奶說完，朝祁博之伸出手臂，“博之，奶奶有點昏，你扶我一把。”
“我背您。”
祁博之蹲下來。
祁奶奶心里感動，趴在祁博之的背上：“辛苦我大孫子了。”
楚清辭拿著出院條追上來：“好了，手續辦完了，我們走吧！”
當她看見陸錦哲的時候，眼里閃過訝異的神色。不過很快，她像是沒看見似的跟上了祁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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