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慕綰綰謝無宴免費閱讀 > 第三十九章 誰贏誰去
  當看到了無人機傳來的畫面時,賈巖微微驚奇。

  那兩位年輕徒弟,真就認為師傅不過外出散心,或者有事離開片刻而已。

  少年少女,中規中矩起床,喊叫了師傅,發現各自師傅竟都失去蹤跡,頓時在心驚肉跳后,聯想到師傅應該有緊急事務去處理,不久便會歸來。

  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做出決定——遵從師命,參與二流高手之戰。

  賈巖通過無人機錄制的錄像,快進著看到了剛才的事,而無人機畫面來到正常狀況,已經是兩大徒弟在與人交手當口。

  場上的是那位王妹兒女徒。

  乒。

  乓。

  乒乓。

  兩道刀劍在空中對撞,爆發出大團大團利銳交錯造成的罡氣碰撞。

  “王小仙子,一夜不見,你實力陡然提升極多,然而想必是那位閑散道人前輩賜予你的提升,但這提升的實力根基不穩,你必敗。”

  王妹兒對面的青年,比起昨日戰斗過的三流高手青年要年長些許,但也成熟穩重了不少,招式不急不緩,進退有據。

  今天的女徒弟運氣不佳,上來就碰到個大約是二流高手中的中上游高手。

  二流高手,與三流是完全不同的水準。

  首先,他們的實力到達了天級頂頂流以上,甚至可能是星空級,這樣的存在,對于一般的三流高手而言,近乎屬于壓倒性的優勢。

  王妹兒早已用出了越女劍法。

  然而沒有什么卵用,在三流高手境界,用出這一劍法,那是逆天水準,但丟在二流高手境界施用這種劍法,就如同普通二流高手全力一擊般的力量而已。

  這還不是厲害二流高手水準。

  越女劍法是強,也確實相當神秘,然而王妹兒壓根沒有完全掌控它的靈氣量,她的真正靈氣水準,也不過天級初階罷了。

  昨天提升了實力,也只是將她從地級頂峰提升到天級初階而已,就這,足屬于逆天提升,但是丟在二流高手堆里,與人沒法比。

  “我不會敗。”

  王妹兒犟脾氣上來,臉色紅潤,眼波流轉間,有了怒意涌動。

  換在昨天,她會記著師傅教過她的話——心平氣和,即是不輕易與人動怒,感悟真正的道,越是領悟深厚,你就越是不會被情緒所左右。

  然而今天不行,今天師傅的不辭而別,讓她內心多了焦慮,甚至是恐懼,如此心浮氣躁,體現在戰斗里,就是她如今展現的狀態。

  這位口出不遜的年輕人,嘗試到了這位姑娘師從閑散道人所會的‘血煞功法’。

  這套血煞功法,足以提升王妹兒大約兩倍的戰力。

  而他,最多也就與施展越女劍法后的王妹兒相抗衡,甚至在劍技上棋差一著,而王妹兒用上了血煞功法后,頓時,一劍被劈開了刀鋒,下一劍落下,眼看著就要將年輕人斬殺,然而有罡風掃來。

  鏘,王妹兒的攻擊被場邊的裁判強者擊飛,連帶著她的鐵劍也飛開。

  “抱歉,王小仙子攻勢凌厲,在下無法留情,所以將你的佩劍擊飛。”

  裁判連忙抱歉,吩咐了賽事結果。

  王妹兒一言不發,撿起擊飛的鐵劍,默默下臺調養。

  而臺上,那位裁判舉目四望,目光里閃爍其詞。

  連帶著后方的議事殿內部,也有幾位高層在緊張兮兮觀察著。

  “依我所見,那位閑散道人應當是不在了。”

  “不止他,連乞俠也一并消失,連我等故意擊飛道人徒弟佩劍之事,他都未曾露面。”

  “莫非道人與乞丐的失蹤,有何關聯不成?關鍵是他們還會回來嗎?”

  “若不回來……”

  眾人目光更是凜然起來。

  這兩個小屁孩,跟著他們師傅身后,也算狐假虎威了陣子,若他們師傅不在了,是否能在旁人見不到的地方,來個釜底抽薪,抓了了事?

  當然,眾人可不是真的如此記仇,更關鍵在于,那兩位的實力,神秘莫測,連七大派在感受到了他們的實力后,都充滿了忌憚,而身為徒弟的二人,是否在身上也藏著師傅的秘密?

  別的不提,比如王小仙子身上的所謂血煞功法,這個絕對是驚天秘密,誰掌握了這功法,即不用理會血煞功法的后遺癥,又不用在乎正道門派的追殺,更能暴漲兩倍戰力,此等功法,逆天之極,人人趨之若鶩。

  更別提可能存在的其他好處。

  “嘿,這些家伙。”

  遠在遙遠星球上的賈巖,云淡風清的笑了笑。

  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兩名徒弟當下就如香餑餑,而且還是沒了靠山的香餑餑,那真是誰都想咬一口。

  倒是兩個徒弟,也不知出于對師傅極度信任還是咋地,完全沒感受到自己的狀況,傻乎乎繼續著師傅吩咐他們的使命,也就是在二流高手之戰里奮戰。

  很快,又輪到小伍登臺獻藝。

  “你倒是沉得住氣,你家叫花子師傅,好像失蹤了吧。”

  被對方的二流高手一陣言語譏誚,小伍面不改色,淡淡道:“閣下也不用激將法,我自會用最佳狀態與你打,如果你想用言辭讓我動搖,那也大可不必,我不過是昨天的三流高手罷了,對我用這些小技巧,未免下作。”

  那人搖頭道:“我也是敬佩乞俠前輩之人,沒想到一片苦心,竟作水中月,你家師傅有你這等徒弟,太過可惜了,身為徒弟之人,師傅失蹤,也不去尋人,而是跑來比武,這是多沒心沒肺之人才能干的事?”

  如此危言聳聽出口,小伍果真有些破防了。

  “豎子,給我納命來。”

  為阻止此人繼續胡言亂語,小伍挺起手中的竹棍,直接挺身前敲。

  這招叫敲山震虎,任由你實力不俗,都會被如同游龍出海般的招式嚇一跳,而對面的對手,果然被嚇得停止了言辭。

  然而這一驚不過片刻,他陡然反應過來中招,拿起手里的劍,抵擋上去,口中放言:“乳臭未干小兒,看本人降你。”

  “龍氣!”

  小伍心頭恨極,只當此人死不足惜,開啟了叫花子所教授最強招式——龍氣。

  與煞氣等級相似,只是釋放方法不太相同,其中有些黑神氣息在其中起作用,這正是其攻擊力驚天理由。

  “果然也有這種招式,理解不了!”

  “那二人到底是什么存在?”

  身邊的眾人,臉色直接難看起來。

  他們或許是授意了門下去激怒那兩位少年人,但卻不是真想激怒兩人背后的師長。

  而是想趁著機會,試探這兩位可能擁有的能耐如何。

  咻。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黑神能量,那名青年不出意外的被擊得喋血不止。

  “我認輸。”

  他氣勢直接泄露,但身邊的裁判并沒如剛才少女戰斗時出手。

  也許七大派里面,也有不少的勢力傾軋,根本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簡單。

  小伍冷哼一聲,跳下了擂臺。

  兩人不時觀察天空與周邊,想要看到他們想見到的身影,可惜一無所得。

  擂臺戰在兩位最神秘并且強大的高手離去后,變得漸入佳境。

  有人惘然若失,有人意猶未盡,有些人則是如坐針氈,不一而足。

  戰斗也變成了往常盛典城會進行的樣子。

  兩位強人的徒弟,在進行了兩場戰斗過后,今日便沒有了接下去的戰斗安排,很快陷入了靜寂之中。

  消失的人,在江湖人士眼中,就如同不存在,如果師傅都不在場,還要對這兩名孩子特殊對待,那做江湖高手也太過累人了點。

  人在江湖,雖說身不由己,但更多人不為的就是追求個自由自在嗎?

  這邊,當弟子們的比賽結束后,賈巖就關閉了直播鏡頭。

  他日理萬機,雖然對那邊的事也有些好奇與關心,可終歸而言,他在真正意義上已經并非是兩名少年少女的師傅,所以關心程度應該不到兩位師傅賈巖那般夸張。

  “也許,這也是人生感悟之一么?”

  賈巖自嘲的笑了笑。

  這就是賈巖不愿分出太多分身的理由,特別在這種自己對分身都掌握不完全的世界,搞了這么多分身后,他會產生錯覺,自己分裂成了無數個。

  兩位分身,不過是賈巖最近收回的眾多分身之一。

  其他方面,有當普通人的分身,作著最苦工作的分身,以及當著某些惡人的分身,或者是在某些前線上,身為普通士兵的分身。

  任何一具分身,都擁有不俗戰力,甚至有專門替自己去收取黑白力量的分身,分工明確。

  所以在感悟本世界這點上,賈巖滿載而歸,自認白海豚方面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應該不及自己的。

  因為賈巖另一個強者優勢,在于他精神力空前強大,起碼在賈巖知道的范疇里,從來未曾出現過精神力比自己高強的同階,甚至接近他的都不存在。

  而白海豚方面,幾次正面對峙乃至交手情況看,他的精神力也是不極其突出那種體魄,賈巖在這點上,有自信贏他幾條街。

  “我其實可以順水推舟,因為人員不足問題,導致放出了那么多的分身,可這是我的劣勢,同時又何嘗不是我優勢呢?”

  賈巖煞費苦心的思忖著。

  他的分身多,代表一個個分身在外,都在領悟著各自的種種道路,最后雖然絕大多數殊途同歸,然而絕對會有些許不同,那些不同的地方,正是賈巖當下最需要的。

  等到何時展開最終神戰,他來個萬眾一心,上百具的分身,集合到這具主要分身上來,豈不是頓時戰力暴漲?

  “此事可以考慮,但在那之前,不能讓白海豚知道,我用了太多的分身,他雖然知道我有分身戰術,然而應該不可能清楚,我的精神力足以釋放出百具分身出去……”

  搞上百具分身,這對任何一位強者而言,都是相當無法接受的事情。

  普通高手,弄出一兩具分身,已經算是大氣了,因為分身受了傷,別人是會有可能連帶著受到重創的。

  賈巖卻搞了上百具,不談他的精神力是否能夠支撐如此多的分身,只說分身因為分散過多,力量削弱,極容易死傷,這對真身的威脅可是足以致命的,無數的強者,就算有分身,都會將分身隱藏極深,生怕敵人將分身制住,然后前來挑戰時,重要關頭突然捏死分身,那真身最起碼有瞬間的痛苦與僵直,這可以說是致命點了。

  也許別人怎么都不會想到吧,賈巖精神力是可以斬斷的,就算有人挾持了他的分身,恐怕也難以對他產生過多的威脅。

  “當然該保密,還是得保密,我想,白海豚也應該會釋放出不少的分身吧,當然最多也就幾具或十幾具,再多以他的精神力,是吃不消的,倒是可以讓情報部門動動腦筋,找找看哪些是他的分身,如果有機會抓住其中一具……嘿嘿。”

  賈巖浮想聯翩。

  想過以后,工作繼續。

  倒是此時已經分配到了工作的兩大分身,叫花子賈巖與道士賈巖,二者剛巧在一處,點開了視頻,看著徒弟們的英勇奮戰,沉默寡言。

  “你賭,是我徒弟贏,還是你徒弟贏。”

  忽然,叫花子開口道。

  道士氣質欺霜賽雪,有種高人風范,聞言淡淡看了看叫花子。

  “說這些,有意思?”

  他泰然自若道。

  叫花子直接閉口了。

  也對,兩個人幾乎就是同一個人而已,自己跟自己賭,自己贏自己,有意思嗎?

  感覺就像是在自我安慰似的,多慘。

  “唉,早知道就對徒弟們好點啊。”

  叫花子長吁短嘆。

  “倒也不是不能回去,這樣吧,我看看日程表,你看,三天后,我們中的一個,就能請一天的假,你看看,是我回去呢,還是我回去呢?想必徒弟們三天時間里,應該不會有太大危險。”

  道士一本正經的取出了日程表,指給叫花子看。

  然而他說的話里,好像哪里怪怪的。

  “嗯,到時我去吧,反正你夠穩重,留下來坐鎮這一戰場,應該是足夠的。”

  叫花子打蛇隨棍上,表示自己不吃道士這套。

  道士沉默片刻,問道:“其實我很想知道,咱們兩個是同一個人,打起來是不是真的平分秋色。”

  “來,誰贏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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