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野蠻總裁被虐哭了 > 第197章 第七個惡醒者
  瀾岸體育館,后臺。

  兩千多人被羈押在一起,沒有任何聲音,所有的哭泣嘶喊,都在血淋淋的尸體面前失去了所有的勇氣。

  白雪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三十五名本來是隨行的安保人員握著長刀環伺在大廳的周圍,而她一直賴以信任的蘭姐,就安生生的坐在二樓的觀眾臺上。

  一身粉紅色的西服上纖塵不染,淡定,冷靜,跟下面懼怕惶恐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讓所有人恐懼的并不僅僅是那些人手里的長刀,還有那個化著小丑妝的男人,和那個兩米多高的漢子。

  小丑和鐵板橋。

  白雪親眼看見鐵板橋抓著兩個哭喊的人的腦袋狠狠的撞在一起,頓時白色的腦漿混著血液在空中飄灑。

  而那個小丑手里的長刀,瞬間暴漲到十米,在人群頭上狠狠揮過,比刀鋒高的人,盡皆死去。

  這不是人類能掌握的力量。

  大廳里面安安靜靜,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生怕小丑在大家的頂上再來一刀。

  空氣中有一股惡臭味,但是沒有人哽咽,因為上一個哽咽的人的尸體還擺在面前。

  也不是沒有人崩潰,崩潰的人的尸體也擺在那里。

  不能高于其他人,不能哭泣,不能哽咽,這是所有人在努力做到的事情,即便嘴唇已經被自己咬的出血。

  踏踏。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二樓的觀眾臺上走下來一個燕尾服的男子,高高的直筒帽遮住了面容,只能看到兩撇上揚彎曲的小胡子。

  魔術師。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或者一直就在這里。

  下午三點,魔術師真的出現了,卻不是在彩排的舞臺上。

  “可以開始彩排了嗎?”魔術師淡淡的問道。

  “可以,”張蘭起身向魔術師鞠躬,走下觀眾臺:“白雪,你看魔術師都來了,我們趕緊彩排一下,晚上還要為大家奉上精彩的演出呢。”

  白雪看著這個跟往常一般無二的女人,心里都是惡寒,精彩的演出?讓你們殺更多的人嗎?

  這里的人并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兩個小時前,大家還在緊鑼密鼓的進行彩排和現場的布置。

  演員在化妝間確認自己的服裝和妝容,工作人員在確認場地里面的各項設施,一切都像是大型演唱會之前最后的忙碌。

  白雪看著這一切,內心在緊張之余也是無比的興奮,在兩萬多人面前唱歌,大概是對歌手最好的褒獎了吧?

  直到所有的安保人員毫無征兆的暴起,瘋狂的推搡著所有的人,而在場館的四個出口,大門毫無征兆的關上。

  外面的人不知道的是,這些大門已經被陌生的力量焊死,沒有任何的縫隙,就像是一塊本來就在那里放著的鐵板。

  發生了什么?

  沒有人知道。

  最先暴動的是一千多名提前進場的觀眾,他們從觀眾席上站起,紛紛指責著安保人員粗暴的推搡。

  但是第一朵血花也是在這些人中間綻放的,小丑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涂抹好了油彩,出現在近場觀眾的身后,雙刀揮舞之間一個又一個的人倒下。

  求生是人類的第一本能!

  觀眾開始四散奔逃,但是還沒等跑散,四周突然涌起了巨大的土墻,將所有人像牲口一般圍在了里面。

  接著,所有的安保人員紛紛遞上長刀押著還能保持理智的觀眾和一堆的工作人員進入后臺。

  再接著,就是更多的人被從體育館的各個角落揪出來,帶進后臺,白雪知道這些能被帶進來的人,都是聽話的,那些不聽話的,應該就死在了角落里。

  白雪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兩千人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多,所有人擠在一起剛剛好塞滿后臺,而且這個面積還在不斷的縮小。

  盡力的收縮身體,壓低聲音,已經是這些人可以做到的極限了。

  而自己在一群人中顯得格格不入,可能是因為自己還有用吧,并沒有跟所有人塞在一起,而是單獨的被看在角落里,那個鐵板橋甚至給自己遞上了一個凳子,用他那雙沾滿血漿的手。

  “為什么?”白雪看著笑顏如花的蘭姐,冷冷的問道。

  “彩排還能為了什么?當然是給粉絲最好的視聽享受了,你上午試音的時候不是挺有干勁兒的嗎?”張蘭笑著說道,一雙漆黑的眸子縮小,像是毒蛇一般。

  “晚上還會有人來嗎?”白雪看向旁邊擁擠的人堆,眼神里都是自責。

  這些人都是因為自己被困在了這里。

  “當然了,晚上即便沒有人來,我們也要唱歌呀,‘哪怕只有一個人愿意聽,我也要一直唱下去’,這不是你說的嗎?”

  “你也要相信,以月亮魔戲團的技術手段,能讓全南明甚至更多的人聽到你唱歌,也不是什么很難的事情。”

  張蘭看向魔術師,魔術師沖著白雪微微頷首,動作優雅而紳士。

  “殺了我,或者放了他們。”白雪淡淡的說道。

  白雪自認為自己并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早上出酒店的時候,熱情的粉絲就讓自己有些空前的緊張。

  每次上臺前,都需要給自己打氣好久,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能有勇氣踏上舞臺唱歌。

  但是這一刻,內心無數的情緒在洶涌,驚愕,惶恐,害怕,自責,懷疑,不敢置信,直到張蘭走到自己的面前。

  面對這個從自己唱第一支歌就簽了自己的蘭姐,面對這個從來不敢忤逆的蘭姐,面對這個永遠給自己安排好了一切的蘭姐,白雪內心出現前所未有的勇氣。

  “白雪,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談條件。”張蘭失去笑容,靜靜地看著白雪。

  “我再說一遍,殺了我,或者放了他們。”白雪強忍著顫抖的聲音說道。

  “或者換一換,殺了他們?”張蘭輕輕的一揮手,小丑走到人群前面,一刀下去,血液噴濺。

  啊!

  所有人都瘋狂的往后躲,小丑臉上微微一皺,像是厭煩這種刺耳的尖叫聲,雙刀再揮,又是幾個人死在刀下,周圍的人的臉上身上,濺滿了鮮血。

  但是刺耳的尖叫聲止住了,在小丑不耐煩的摳耳朵的動作中止住了。

  腳下又多了幾具尸體,本來已經擁擠不堪的人堆,迅速的往后退,很難想象居然又讓出來半米的距離,和那些尸體和小丑遠遠地分開。

  “去彩排。”張蘭淡淡的看著白雪。

  白雪雙眼中都是憤恨,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張蘭這是怎么了。

  聽不到白雪的回答,張蘭又舉起了手。

  “我去。”白雪急迫的說道。

  “這邊。”張蘭攙住白雪的腰,這是每次白雪上臺時,張蘭都會做的動作,白雪曾經一度覺得這個動作可以帶給自己莫大的安全感。

  但是現在卻感覺那原本溫暖的懷抱里,原本溫熱的皮膚下,已經盡是毒蛇般的冷血。

  白雪輕輕一掙,張蘭又舉起了手。

  白雪努力的抿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張蘭繼續攙著白雪的腰肢往前走。

  白雪回頭看了一眼,人堆里居然出現了感謝自己的目光。

  仿佛自己是他們的救世主一般,自己的離開給了他們活命的機會。

  沒有怨恨,沒有責怪,白雪受不了這種感覺,緊步離開后臺。

  為什么?

  為什么?

  明明你們都是因為我才到了這里,并且死了那么多人,為什么還要露出那種感謝地目光!

  白雪離開,小丑好像也失去了繼續玩耍下去的欲望,退后兩步坐在觀眾席上。

  而在離開的地方,那半米的距離始終保持著,沒有人越過一絲一毫。

  “接下來看你的了。”張蘭像往常一樣把白雪送到臺口,輕輕的在背上拍了一下。

  白雪瞬間感覺一陣陰寒從背上傳遍全身。

  回頭看向張蘭,張蘭還像往常一樣,臉上是鼓勵的笑容。

  這算什么?

  走上舞臺,白雪第一眼就看到了側幕里的唐硯青。

  深藍色的西服,坐在調音臺前,兩個小時前,自己還和這個男人配合的親密無間,一遍遍的調試現場的音樂。

  現在這個男人還坐在那里,依然給了自己一個微笑,仿佛根本不知道后臺發生的所有事情。

  唐硯青戴上耳機給白雪比劃了一個手勢,前奏響起,整個體育場回蕩著音樂。

  一遍遍的調試終于有了最好的效果,白雪卻根本沒有唱響的欲望。

  下面的近場觀眾席已經凌亂不堪,周圍是高高攏起的土墻。

  土墻上還能看到深褐色的血液,原本純白的座椅后面還打著漂亮的蝴蝶結,現在也染上了一抹又一抹的鮮紅。

  下面還有斷了的胳膊和看不清面孔的尸體,自己卻要在這里唱歌。

  白雪放下話筒。

  前奏響完,沒有想象中的歌聲,唐硯青抬頭,白雪就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下面的土墻。

  唐硯青臉上越過一絲不悅,但還是伸手點了一下舞臺下面。

  側幕條里一股異能波動傳遞到臺下,土墻紛紛縮回地面,連帶所有的座椅,斷臂和尸體。

  綠茵場上出現一塊方方正正的褐色土地。

  前奏再次響起,白雪的話筒依然垂在手邊,沒有絲毫抬起的意思。

  唐硯青看向張蘭,張蘭從后臺走到觀眾席,手里拖過一把白色的椅子,靜靜地看向臺上的白雪。

  白雪覺得這一幕有一絲濃烈的荒誕感。

  曾幾何時,自己天天央求著張蘭在舞臺沒人的時候,坐在下面當自己唯一的聽眾。

  聽不到白雪的歌聲,張蘭舉起手,輕輕的動了一下。

  白雪完美的接上音樂,好聽的聲音在體育場的每一寸空間里回蕩。

  這個年代里最空靈的聲音后面是這個年代里最血腥的場面。

  而白雪不知道的是,她的聲音僅僅的只是傳在了場館之內,場館外面的人什么都聽不到。

  當然了,除了在場館頂上的三個人。

  “這是干嘛呢?”馬平川看著下面的場面,一陣的不解。

  “不知道,看來今晚的演唱會還要正常進行。”韓成看著下面舞臺上的白雪:“以一種我們想不到的方式。”

  “滿狗,你那邊怎么樣了?”韓成對著耳機說道。

  “馬上到。”說完滿庭芳從兩人身后走來:“你們那邊怎么樣?”

  “全死了。”韓成回頭淡淡的說道。

  “我那邊也是。”馬平川同樣淡淡的說道。

  “人質找到了,就在后臺,死了一些人,大部分都活著。”

  “位置發了嗎?”韓成問道。

  “發了發了,但是后臺的墻壁不連接外界,從外部救援,很困難。”滿庭芳說道。

  “惡醒者有幾個?”馬平川俯下身子問道。

  “目前是六個,根據之前看過月亮魔戲團的人的評論來看,可以確定身份的有四個,魔術師,鐵板橋,小丑,還有唐硯青。”

  “剩下的兩個,有一個從沒有出現在月亮魔戲團的表演中,可以判斷是個土系覺醒者,還有一個就是下面的那個女人,叫張蘭,白雪的經紀人,其他的一無所知。”

  滿庭芳努嘴看向場館里正在唱歌的人和唯一的觀眾。

  “那個白雪不是惡醒者嗎?”韓成問道。

  “沒有異能波動,是哪伙的,現在不能確定。”滿庭芳搖搖頭。

  “應該是人質,歌聲里聽的出來。”馬平川俯著身子說到。

  “這能聽出來嗎?”滿庭芳說道:“好人唱歌跟壞人唱歌,不一樣嗎?壞人唱歌要好聽點?”

  “好不好聽的不知道,但是情不情愿還是可以聽得出來的。”

  “別說了,滿狗報一下惡醒者的位置。”韓成打斷兩人的談話。

  “后臺三個,舞臺上兩個,舞臺下一個,不過這次不同的是有普通人參與,三十五個安保人員就在后臺看著那兩千人。”滿庭芳說道:“不過我們要小心一點,我在那三十五個人的身上,聞到了腐爛的味道。”

  “你是說?”馬平川扭頭看向滿庭芳。

  “嗯,就是那個意思,這里面有一個惡醒者我沒有找到,應該是操控或者用其他手段控制了那些人……的尸體。”滿庭芳說道。

  這個時候,歌聲停止,舞臺前,張蘭一個人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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