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我還是不明白,8號交易所為什么不直接把我們賣掉,或者說逼我們進行交易呢?”青仆開著車說道:“畢竟我們展現出來的戰力并不高。”
“這大概就是屬于異能者的特權了吧,”玫瑰淺淺的笑著說道:“你可以把異能力想象成錢,逼著你交,是交不出來多少的,里維斯有句話沒有撒謊。”
“8號交易所的本質就是交易,既然是交易,那就永遠跑不了一個原則,就是利益最大化。”
“只要有一個東西,不遠不近的吊著你,人類對于美好的本能向往,就像是一枚充滿誘惑的魚餌,讓你環繞在它身邊,即便你知道充滿誘惑的魚餌里,藏著的是鋒利的魚鉤,但你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圍繞在魚餌旁邊。”
“甚至,你可以自以為聰明的試探性的咬鉤,甚至,他還會給你一點點的甜頭,但等你真正把魚餌吞到肚子里的時候,就是你被端上餐桌的時候。”
“算是一種很卑劣,但是卻很好用的釣魚的方法了。”玫瑰坐在青仆身邊,說著這個世界上最赤裸的勾當。
有些話,玫瑰不說,青仆也知道,8號交易所跟她們想象的相差甚遠,但如果沒有覺醒異能的話,青仆知道自己一定不會住進菲爾德別墅區,而是在這座城市不知道的陰暗角落里,像只蛆蟲一樣卑微的爬行著。
這半個月,青仆也不是天天在酒店呆著,玫瑰帶她見了這個世界上最赤裸裸的需求。
城市深夜的街道上,路燈下的陰影里,都是半夜出來飼食的鬼。
青仆親眼看見一個女人從半夜之前50澳元的價格,一步步的在凌晨降價到20澳元,這還是好的。
這個女人一直在做生意,但也依然在降價,老板娘說這是最簡單的供需關系,前半夜,失去一個客人,還會來第二個,后半夜失去一個客人,那今天可能就結束了。
她要的不是那20澳元,而是要比別人多20澳元,一種很奇怪的攀比心理。
這還是青仆見的算是好的情況,甚至青仆還見過一晚上沒有生意,最后只是為了一碗飯進行了交易的。
玫瑰說,饑餓是最折磨人的鬼。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人為了填飽肚子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青仆問玫瑰,這個世界真的會變好嗎?玫瑰是這么回答青仆的:這個世界是沒有好壞之分的,有好壞的只是人罷了。
而壞人,不是那些為了填飽肚子的人,而是讓那些人填不飽肚子的人。
青仆說在這個世界,填飽肚子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玫瑰只是笑笑,不說話。
肚子可以填飽,欲望的溝壑呢?
深淵從來就不在地獄,而是在人心里。
沒有人可以指責任何人的人生,都是在努力活著的鬼罷了。
這個世界的糟糕,有的是在異能覺醒之后,有的,是在異能覺醒之前就存在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真的會變好,那一切大概都只能應在那個人身上。
“老板娘,我們就這么出來,不會被那個叫諾爾亞的發現嗎?”青仆還是有些擔心,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但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好像這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不會,”玫瑰笑笑:“他不會關心我們在做什么,也不會關心我們是不是真的有個妹妹在這里丟失。”
“在進行交易之前,我們就跑了,對他來說,失去的不過是一件商品而已,但同時失去的,還有巨大的潛在危險。”
“他不擔心我們跑掉,或者說8號交易所也不擔心我們會跑掉,只要我們還有所求,總會再回來這里。”
“一場資質的游戲罷了。”
“那老板娘,我們還回去嗎?”青仆有些不解。
“不知道。”玫瑰伸了一下美好的腰肢,他來了,這些問題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了。
玫瑰是親眼見過韓成怎么一步一步把一個國家都忽悠瘸的。
如果說可以把一把爛牌打好的人,是這個世界的天才,那那個死直男就是硬生生把一手空白牌打成了滿滿一把的王炸。
當然,8號交易所不是和國,但,死直男也不是當初的死直男了。
這個世界最白的白道,和最黑的黑道,都站在那個死直男的身后,為他保駕護航。
可能有些人就是天生的主角吧,他要過山海,那山海,皆可平。
耳畔傳來蜂鳴聲,玫瑰在耳骨上輕輕一按,笑著說道:“濱海二街,轉角咖啡館。”
“好的,老板娘。”青仆說道:“我們是要去見什么人嗎?”
“嗯,帶你去見見我們的老板。”玫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老板?”青仆啞然失聲,神秘的老板終于要現身了嗎?
“嗯,老板。”玫瑰托著下巴,眼神里神色復雜,她想見到韓成的心已經快要飛出來,但見面之后的第一句話,她還沒有想好。
‘您好,老板,我是玫瑰。’
不行不行,太正式了。
‘好久不見,韓成。’
也不行,太普通了。
‘好久不見呀,死直男。’
更不行了,他現在是老板。
‘鳳凰,你好?’
‘工藤君?’
‘立花君?’
‘我的大組長,想我沒?’
什么嘛!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嘛!
“一會兒,你自己進去跟他匯報工作,我等等再說。”玫瑰嘟著嘴,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見韓成。
要按玫瑰本心來說,想在韓成身上看到自己想象中的表情,只能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大幺蛾子,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好煩哦!
而旁邊的青仆踩油門的腳都開始顫抖了,進公司到現在這么久了,青仆從來沒有單獨匯報過。
更不要說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見那個神秘的老板,而且這個老板在她的感觀里,其實并不好。
“老板娘。”
“嗯?”
“我能知道老板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貪財,自大,不講理,像是全世界都欠他的一樣,天天滿嘴掛著仁義道德,實際上下手比誰都黑……”
“……但他自己還偏偏自我感覺良好,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玫瑰沒有絲毫猶豫的說了五分鐘。
“老板娘。”
“嗯?”
“您說的這人,他還能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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