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使加百列眼見殺意正盛的宮水理惠子靠近，整個人慌亂之后，又恢復了平靜！
一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只會讓人更加討厭。
第二天使加百列只是平靜的注視著宮水理惠子的眼睛，仿佛是在注視著宮水理惠子的心：你真的想殺了我嗎？
兩只白狐所圍攏的范圍越來越小，冰封之境的溫度一降再降，第二天使加百列的皮膚上因為冰晶的覆蓋，更加圣潔的不可方物。
宮水理惠子出手，由紅，黑，白，黃編制的四色組紐，瞬間把第二天使加百列捆了個極為羞恥的姿勢，宮水理惠子毫不避諱第二天使加百列的眼睛：“現在，不說我褻瀆神明了？”
第二天使加百列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抬頭的眼神中，都是憤恨！
“對！”宮水理惠子笑著：“就是這種眼神，你真的是個天生的演員！你也不想就這么死去吧？”
“殺了我！”第二天使加百列眼眶濕潤，宮水理惠子搖搖頭：“還不死心啊，但我不得不承認，你的這個神域規則，確實強大！”
“我無法用自己遠超你的異能強度，壓住那顆不斷說服我放過你的心，”宮水理惠子背著手繞著第二天使加百列的身子打量著：“因為我一直在提醒我，你這樣的人哪怕是只有一口氣，價值也是非常大的。”
“我想，如果是異能強度低于你，甚至不超過你太多的異能者，此時不僅僅會放下自己的殺戮之心，還會倒戈向外吧。”
第二天使加百列沒有回答宮水理惠子。
“那看來我說的就是對的了，”宮水理惠子伸手撫摸在第二天使加百列圣潔的羽翼上：“所以，我封閉了自己的視覺，但效果并不好，因為哪怕是看不見，腦海里依然有你的樣子。”
“你的神域規則，比你弱的為你所用，比你強大不忍殺你，從一開始就站在不敗之地的你，確實強大且無解。”
“但是呢，我偏偏就是認識一些人，他們最喜歡的就是打破這種規則，”宮水理惠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別開心的事情，笑的乖巧且燦爛：“在規則允許的條件下，打破規則。”
“不可能！”第二天使加百列搖頭：“這是悖論！”
“沒什么不可能的，”宮水理惠子笑著說道：“只可惜我不像他們那么聰明，所以我只能用最笨的辦法打敗你。”
隨著第二天使加百列的一聲呻吟，宮水理惠子手里多了幾根潔白的羽毛，松手，羽毛飄落，每一根都沾著一點血。
“你確實完美，但你聽說過破窗效應嗎？”宮水理惠子撫上第二天使加百列羽毛拽落的皮膚：“當一個人發現一個完美的東西變得不完美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讓它更加的破落。”
第二天使加百列猛然明白了：“洋娃娃上的那根線頭！”
“是的！”宮水理惠子笑著點點頭，隨著第二天使加百列的又一聲呻吟，羽毛再次被拽落，看著拽落處裸露出來的雞翅般的皮膚，宮水理惠子不由得閃過一絲厭惡之色：“看來你也不完美。”
這次！
第二天使加百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宮水理惠子的殺機，而且愈演愈烈！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宮水理惠子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脫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說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宮水理惠子暗暗一吐舌：“是脫了毛的天使，不如雞。”
感受著背上不再傳來疼痛感，第二天使加百列知道自己今晚必死，不是宮水理惠子停止了對自己的折磨，而是就這種打破一切圣潔幻想的綁法，再加上那些不完美的皮膚，第二天使加百列知道宮水理惠子已經不再受她的神域規則影響。
就像那個洋娃娃的線頭一樣，當自己變得不再完美，宮水理惠子也提起了極大的殺意。
“你也不用那么恨我，”宮水理惠子慢慢的走，慢慢的想：“同時，你也對自己的神域規則太自信了。”
“這種規則看似無解，但其實滿是漏洞。”
殺人誅心！
這句話，顯然是觸動了第二天使加百列骨子里的驕傲，但宮水理惠子從背后捂住了第二天使加百列的嘴：“不用激動，我確實沒有辦法把領域降到絕對零度，也確實會在凍結你之前還會放你一馬，這點我并不否認。”
“甚至我也不否認你的智慧，確實，一個充滿怨恨，但是卻沒有反抗的力量的女人，更容易激起人的同情心，不反抗的你，遠比反抗的你更難對付。”
“但是，如果是誤殺呢？”
細弱蚊蠅的一句話，徹底泯滅了第二天使加百列所有僥幸的心理。
“我完全可以不針對你施展攻擊，你也會死在我的攻擊余波之中，哪怕是不會馬上死去，占了血的圣潔，就不再圣潔了，對嗎？”
“更何況……”
第二天使加百列認命了：“更何況，現在的你眼中，我早就不再圣潔了。”
兩只白狐的跑動范圍急劇縮小，僅僅把宮水理惠子和第二天使加百列圍在中間，白皙的皮膚里不斷的滲出冰晶，第二天使加百列更加精致的如同一件藝術品，一件沒有生命的藝術品！
兩只白狐躲到宮水理惠子月牙白的袍服下消失不見，宮水理惠子放開第二天使加百列的嘴，輕輕在已經被冰晶覆蓋的身體上一點。
第二天使加百列在這輕輕的一個動作中，化作漫天冰屑，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宮水理惠子并沒有因為斬殺一個主宰級的神明代理有半點的動容，今晚的殺戮才剛剛開始……
“還有什么辦法能打破這種神域規則呢？”宮水理惠子站在冰封的海面之山，顯然是還在思考自己的不足之處。
“如果是立花君的話……”宮水理惠子點著自己的下巴：“一定會有更好的辦法吧！”
立花君表示：一個灰白之界的事，讓你搞來搞去搞了三四章，還好意思說呢！
像是想起了什么，宮水理惠子看著一地的冰屑，回答了第二天使加百列最后的問題，那個被捂著嘴沒有傳出聲音的問題。
“洋娃娃很好，只不過現在我更喜歡被我的母親縫補起來的那道不完美。”
風吹動，冰屑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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