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戰神阿瑞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透體而出的半截青色劍芒。
都說人這一輩子最明白的時候，就是死之前的那幾秒鐘。
隨著自己生命力的極速流失，戰神阿瑞斯徹底明白了：“你說我不上你就上的意思是……上我？”
“不然呢？”韓成實在是聽不懂戰神阿瑞斯這句遺言。
黑色轎車一直繞著紫禁城外面轉悠，但一直也沒什么發現，察覺到這里的異能波動后，韓成脫離了隊伍，滿庭芳他們還在繼續繞著二環轉圈。
韓成現在的速度，基本上就是在小叔叔和戰神阿瑞斯第一次正面沖撞之后出發，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傳國玉璽把阿瑞斯的方陣壓成肉餅，前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韓成的意思很簡單，你還上不上了，不上的話，我就動手宰你了。
現在的韓成可算是懂了嚴順的感覺，在能力范圍內，其實最應該做的不是秒殺對手，而是讓對手多多的發揮，最起碼現在龍盾的資料庫里，又多了一條領域規則的數據。
而這些數據，才是支撐龍盾越來越強大的根本原因，當然這種能力范圍，沒有一定洞察力和實力的話，其實是很難判斷的。
戰神阿瑞斯在韓成抽出青鸞長劍后，跪在小叔叔面前，死的不能再死。
小叔叔看到韓成，當然是很開心的，但：“你這個劍法，是真的得練練了。”
韓成一聳肩，笑嘻嘻的：“這不是上次說跟您學，最后也沒學成嘛！”
“沒關系，”小叔叔雙手拄劍：“等今晚過去，你來找我，我教你。”
“可以啊！”韓成欣然應允，滿花臺早就說過韓成因為自身氣韻不合的原因，在武道一途上，天賦有限。
但韓成也沒有到需要合天道的程度，這劍在韓成手里和燒火棍，其實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簡單的說，如果滿庭芳的武道天賦是100的話，那韓成的武道天賦就是99，差的就是氣韻那一步，但也就是這一步，將世上的人分成了天才和其他。
可韓成還遠遠沒有把他99的武道天賦發揮出來。
而對于劍術一道，滿花臺屬于雜學家，是比不過眼前的小叔叔的，兩人也早有意向，只不過中間發生了太多事，一拖再拖。
韓成也是剛剛才知道，原來小叔叔是加入了龍盾局，而韓成都是才知道，那小叔叔在龍盾局的番屬，其實也就不言而喻了。
“我以為你們零番隊的人，都是戴著面罩的。”韓成和小叔叔坐在臺階下聊天。
“哦？”小叔叔笑著說道：“那看來你是見過十號了。”
“匆匆一面吧，”韓成想起那個十號的背影：“但我基本上……”
小叔叔猛然捂住韓成的嘴：“別說出來，零番隊的鐵律，當番隊身份暴露時，也就自動脫離零番隊序列。”
韓成面色怪異：“為啥？”
小叔叔看向身后的城門，韓成點點頭：“懂了，所以我謹姐也是因為身份暴露，才……”
“謹姐是？”小叔叔和韓成中間有很多的信息差，他進零番隊的時候，嚴謹已經不在零番隊了。
“嚴謹啊！”韓成很自然的說道：“閻王他妹！”
“哦！”小叔叔恍然大悟：“原來她也是零番隊的。”
“不是，你們零番隊都是啥鐵律啊？”韓成感覺自己像是滿庭芳附身了：“你跟我這兒套話呢？”
“這個嘛，一句半句也解釋不清楚，反正零番隊的編制不是一成不變的，身份暴露之后，自動失去零番隊的身份，同時，零番隊也不保留這些隊員的信息，所以基本上每個零番隊的成員認識的都是時間節點上交叉重合的成員，前成員和后來加入的，還有現在在職的，中間沒有交集。”
韓成懂了，零番隊的身份暴露定義是雙向的，你知道他是零番隊的，但不知道他是誰，就不算暴露，而你認識這個人，但又不知道他是零番隊的，也不算暴露。
就像十號，韓成是從那個背影里看到一些東西的，但不說出來，大家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小叔叔也是一樣，認識小叔叔的人很少，知道小叔叔是零番隊的就更沒有了，韓成也是通過自己的權限和小叔叔入職的交叉盲點，推斷出來的結果。
畢竟，一個在龍盾就職，同時又在韓成查詢范圍之外，還出現在此時的京市攔截神明代理的，好像也就剩唯一選項了。
其實也沒有實質性證據指明小叔叔就是零番隊的成員之一，但韓成都那么篤定的說出來，猛然間，韓成一扭頭：“那你豈不是……”
小叔叔苦澀一笑：“托您的福。”
“你看這事兒鬧的！”韓成有點尷尬。
“別這事兒那事兒了，”小叔叔從懷里掏出傳國玉璽：“你為它來的吧？”
“是，”韓成很誠實的接過傳國玉璽：“但也不是。”
四寸見方，五龍交紐，上缺一角，黃金鑲之。
來回端詳了一陣，又把傳國玉璽塞回小叔叔手里：“我確實是想求證一下這東西，但同時也是今晚的戰斗人員，只不過我沒想到事情真的是我想的那樣，而且是你在這里，而它又在你這里。”
小叔叔聽著韓成繞口令一樣的話：“我要說沒聽懂，你能理解嗎？”
“能理解，”韓成也是剛剛才確定下來，但還需要去找陳聞道再佐證一下，而且說實話，有些事情，韓成也沒有想好要不要說：“但這事現在不重要，你拿著吧，它在你這里才是最合適的。”
不比廣場上的云淡風輕，現在黑色轎車里，氣壓低得很！
滿庭芳就差把魅惑天使四個字寫腦門兒上了，童林實在理解不了，但也不敢多問，猛然，滿庭芳一打方向盤：“找到你了！”
黑色轎車沖進小道里，七拐八拐之后，從小路殺進天壇公園，但是并沒有去天壇，而是減速到日晷前，馬平川在童林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拎著包沖了出去：“是雷神托爾！”
“該死！”滿庭芳一砸方向盤，已經減速的黑色轎車加速離開天壇公園。
童林看看僅剩自己的后座：“男哥，就必須找到魅惑天使嗎？”
“嗯！”滿庭芳很肯定：“那是今晚京市的唯一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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