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陸潯軒孟雪凰 > 第69章 度日如年

在錢方平的眼里,于飛這個家伙,只不過是百花谷里的一個高級執役,他可算不上是什么重要人物,雖然在前幾天和李奇星的比試中,也弄出了不小的動靜,但是和趙宇寒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坊間也有人說于飛是七小姐看好的人,對于這個傳聞,錢方平可是嗤之以鼻的,想要讓七小姐看好,那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能夠做到的。
房間里這個家伙,一眼看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難道就因為能擺弄點花草,就能讓七小姐青眼相加?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而且鄒萬剛可是交待過他的,于飛這個家伙,讓那個表少爺很不高興,所以必須讓他多吃點苦頭。
只不過,有一件事情,是錢方平根本沒有了解到的,就在昨天早上,于飛特地被七小姐叫到秋水閣,不但職位上晉升了一級,而且還獎勵了一本上乘的劍譜。
那本劍譜姑且不去說它,但是就單單說于飛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能夠連升三級,這種情況在整個山莊來講,都是不多見的。
“錢侍衛,你想把我關多久,那都沒關系,但是你得給我找點吃的東西,要是我真的餓死在你們護衛堂,估計你也不好交差。”于飛淡淡地說道。
他聽到錢方平這么一說,就知道自己被人無視了,只不過他心里一點都不急,他的背后,可是靠著七小姐這顆大樹,區區一個護衛堂的副堂主,在山莊里還翻不了天。
“你先等著……”錢方平不耐地說道,雖然鄒萬剛交待他要讓于飛多吃點苦頭,可是他還真不敢把于飛餓死在這里。
“哐當……”這個房間的門,被錢方平用力關上。
一道門,把于飛與外面的世界,再次隔絕開來。
門外的趙宇寒不由得一愣,昨天于飛可是不計前嫌地幫了他一把,可現在他這個肇事的正主已經被放出來了,而那個前來幫忙的于飛卻還被關在里面,就這樣先走掉,這好像有些不仗義。
他剛想開口幫于飛說兩句好話,可急于離開這里的王全順,根本不容他開口說話,直接就拉著他往外走,王全順這個家伙,心里已經快要被關出陰影來了,他現在可是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
半柱香后,護衛堂的一名侍衛,端著一盤黑饃饃,直接往房間的地上一放,然后關門走人,整個過程如閑云流水一般,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人家根本連正眼都不帶看于飛一眼。
于飛也懶得和這種人計較,由于昨天晚上沒人送飯,于飛現在也已經是餓得慌,他走去,拿起盤中的黑饃饃大吃了起來。
他從小就不是什么錦衣玉食之輩,對于黑饃饃他照樣也是來者不拒,況且他現在可是作為階下之囚,人家也不可能給他好酒好肉,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手中有糧心不慌,片刻之后,于飛就已經把肚皮填了個渾圓。
飽暖思……呃,于飛啥也沒思,由于護衛堂把他關押起來的借口,是讓他過來協助調查,所以他的長劍并沒有被收繳,于是他趁房間里現在沒有其他人,于飛直接拿出長劍,在這個房間里比劃了起來。
他新得到的玄風劍法,這可是上乘劍法,比起他之前所練的縹緲劍法,那是要高明上很多,但是練習起來的難度,也比縹緲劍法要增加了好幾倍。
雖然于飛在腦海里已經演練了好幾遍,但是實際持劍練習,這算是第一次,沒有人教導,也沒有前輩的練習心得,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去摸索。
一遍、兩遍……一時間,于飛忘卻了自己還是處在被人關押的狀態,他在這個房間里揮舞著長劍,練得不亦樂乎。
于飛在這個房間里專心地練習劍法,他感覺到這個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期間,有侍衛過來送了兩次黑饃饃,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人搭理他了。
于飛這個家伙在護衛堂后院的房間里,揮舞著一把長劍,感覺到光陰似箭歲月如梭的時候,坐在秋水閣門口的楚靈萱,卻感覺到度日如年。
從昨天下午開始,她就一直守候在秋水閣的大門口,即便是昨天晚上,她整晚都沒回房間休息,而是背靠著秋水閣的大門門板打著盹。
很可惜,許茹靜和鄭怡兩人,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楚靈萱都還是沒能見著她們兩人的蹤影。
楚靈萱現在是一臉憔悴,她非常疲憊地睜大眼睛往門外瞧去,被護衛堂關押的于飛,現在到底是怎么一個狀況,楚靈萱是不清楚,可是她能清楚的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于飛也許還沒什么事,可她就很可能要先倒下了。
唉,在于飛把這件事情托付給她的時候,楚靈萱可是根本沒料到,這么簡單的一件事情,竟然會變成如此煎熬。
第三天上午,于飛在吃完侍衛送過來的黑饃饃后,照例開始開始練習起玄風劍法,經過昨天一整天的摸索,他現在對這套劍法,可以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這套玄風劍法,總共二十四式,招式雖然不多,但卻是一招勝似一招,招招精妙,變化奇絕。
于飛只不過才練習了一天,便已經沉迷于它的精妙。
突然,于飛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遭雜的腳步聲,很明顯,外面有人過來了,而且過來的還不只一個人。
于飛直接收起手中的長劍,轉身走回角落,靜靜地坐在角落里的那堆稻草上。
“吱呀……”
房間門被人推開,好幾個人站在門口,其中兩個人,從門外慢慢走了進來。
為的,正是在七味居大門口和于飛交手的那位表少爺,在他身后,就是洗劍山莊護衛堂副堂主鄒萬剛。
于飛看到這兩個家伙走進房間后,他心里一沉,七小姐這個救兵到現在都還不見蹤影,可他的對頭卻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唉,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卻是來了,于飛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