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席間，他滿懷愧疚地朝顧綰綰道歉。
“對不起，綰綰，這次的事我……雖然并非是我發的通告，但終歸是我害了你。”
“你要打要罰，我都絕無二話。”
“我也會盡快處理好這事對你造成的負面影響，希望可以彌補。”
周崇禮并沒有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凈，更何況這次的事他本身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不求顧綰綰能心無芥蒂原諒他，只希望兩人不會因此成為仇人。
顧綰綰聽完后便大概猜到了，那則通告，確實不像周崇禮的手筆，怕是經紀人覺得她妨礙到了周崇禮吧。
或許周崇禮對此并不知情，但顧綰綰知道，兩人的關系也不會再回到從前了。
她本就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跟周崇禮交好，目前看來對兩人都是有害無利。
周崇禮的星途也不該因為跟她這些莫須有的緋聞而受到影響。
或許，該是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顧綰綰的眼神在一瞬間堅定下來，再看下周崇禮時，眼底一片清明。
她聲音清冷，透著淡淡的疏離，“周老師，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也不想再追究什么。”
“不過，大家日后還是減少一些不必要的來往，對你，對我都好。”
周崇禮聽到顧綰綰說到此為止時，心就不自覺被提了起來。
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而顧綰綰接下來的話，也是印證了他的猜想。
果然啊，這是要同他劃清界限，不再往來的意思嗎？
周崇禮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喃喃開口，似在問顧綰綰，又似在問自己。
“普通朋友，也不行了嗎？”
“我想，沒那個必要了吧。”顧綰綰抬了抬眼眸，沒有一絲波動。
并沒有因為周崇禮的示弱而有絲毫的動容。
她的態度，再明確不過了。
周崇禮微張了下嘴，還想說些什么，卻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是徒勞。
不如就這樣吧，留下最后一絲體面。
“好，我知道了。”最終千言萬語，也只化作這簡單的四字。
顧綰綰同他說清楚之后，也不打算再多留。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走了，周老師，有勞了。”
劃清界限之后的顧綰綰，帶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禮貌和客氣。
周崇禮沒有挽留，也沒有起身相送。
就默默地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逐漸遠去。
因為提前跟顧綰綰約法三章，飯桌上陸季野是老老實實的沒有插嘴，但心里暗爽不已。
眼下終于離開，他再也克制不住了。
一把將顧綰綰擁入懷中，并大力夸贊。
“你做得對，就該跟他斷得干干凈凈的。”
“以后也要保持才行，不許朝三暮四。”
顧綰綰輕挑了下眉眼，有些不服氣的回懟他：“要求我倒是一套套的，你自己呢？”
要說朝三暮四，她比陸季野可差遠了吧。
“我當然不敢了。”
陸季野連忙討饒，向她自證清白。
“從前那些混賬事咱就不提了，現在的我啊，眼里，心里，身邊都只有你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