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夏姐,你沒事兒吧?”
七七連忙幫她順著氣,道:“我還能真猜對了?你真被狗咬了?誰家的狗?你得讓慕律師找他們賠錢啊!還有啊,你有沒有去打狂犬疫苗?萬一是條瘋狗,給你弄成狂犬病就麻煩啦!你可一定得小心點兒。”
夏靈越聽越別扭,總是不由自主地聯想到慕夫人的臉。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夏靈一邊把于七七往外推,一邊道:“好了,我一定去檢查一下,謝謝你的提醒啊!”
......
與此同時,醫院里。
慕夫人已經清醒。
當時她癲癇發作,已經忘記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因此,當她得知夏靈為了不讓她咬傷舌頭,將手背放在她嘴里時,慕夫人格外震驚。
“不,不可能!”
慕夫人心里有些動容,可還是不愿承認,“夏東天怎么可能生出這樣的女兒?”
慕司沉想到最近手下調查到的線索,對母親說道:“當年,我爸那件事,很可能另有隱情。或許,這背后還有別的人。”
“別的人?”
慕夫人大驚失色,隨即,便冷聲道:“不可能!我知道你想跟夏靈在一起,可我不是三歲孩子,你想用這種荒唐的理由,為夏東天脫罪,我不會信的!”
慕司沉淡淡地說:“您還記得我大學老師嗎?政法系的教授,郭明達。”
慕夫人想了想,道:“好像是有這么個人,之前你是不是還跟他做過一段時間的課題,說這個教授在學術上很扎實?”畢竟,慕夫人就慕司沉這一個兒子,又是在那樣的環境里把他撫養長大,慕司沉的一切,慕夫人幾乎都知道。
因此,慕司沉現在簡單提一下這個人,慕夫人就想起來了。
“就是他,他應該是知道我爸當年的事,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內幕的。”
慕司沉若有所思地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搜集證據,還有他的履歷。他檔案里所有的工作經歷,我都讓手下去實地調查過,每一個地方我都沒有放過!但是他的履歷中,有一段時間是在舊金山的一所學校進修,可當時我的手下去確認的時候,沒有找到他在這所學校進修的任何相關信息。”
為了查清楚郭明達的底細,慕司沉花費了巨大的精力和時間,郭明達的每一段履歷,他都有讓人必須去實地調查,還要找到當年相關的人。
索性功夫不負有心人,那么長時間之后,終于有了回饋。
慕夫人聽得云里霧里,茫然地問:“就算他的履歷有造假,也不能代表他跟你父親的案子有關啊?你爸爸當年分明就是被夏東天害死的,這是你親耳聽見、親眼看見的呀!”
慕司沉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給夏東天脫罪的意思,我只是說,可能這件事的背后,有更大的黑手或者是別的隱情。之所以會懷疑郭明達,是因為他造假的那段履歷,跟我爸出事的時間吻合。”
再加上之前,郭明達看到夏東天卷宗時,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所以慕司沉百分之百肯定,他一定知道當年的內幕。
慕夫人想到丈夫的事情還有別的可能性,當即便激動地說:“那你快點去找那個姓郭的,問個清楚啊!會不會是他當年跟夏東天勾結在一起?”
“您先別急。”慕司沉解釋道:“我一直在讓助理盯著郭明達,但是到現在為止,他所見的人,都沒有任何問題,不是客戶,就是商業上的合作伙伴。雖然我發現了他的履歷有問題,但這只是第一步,不能操之過急。我想告訴您的是,夏靈的父親做過任何事,都跟夏靈沒有關系。當時,她也只是個小姑娘,她能知道什么?”
慕夫人沉默了良久,嘆了口氣,道:“那你想讓我怎么樣?我看到她那張臉,就想起她爸。我真的沒有辦法釋懷啊!”
慕司沉深深地望著母親,道:“我相信,您心里是沒有那么痛恨夏靈的,您能感覺得到,她跟白雅慧是完全不一樣的。如果她真的是個壞人,她不會在那樣的情況下,選擇救您。您之前那樣羞辱她,這次過來又變著法地折騰她,如果她想報復您,她只需要冷眼旁觀,看著您發病的時候咬到自己的舌頭大出血。但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