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小來納德手持和查克的合影，逼退一眾霸凌者，這才看向坐在地上收拾書本準備起身的瑪麗亞，望著瑪麗亞美麗的臉龐，剛才的驕傲和得意瞬間化為局促和傻笑。
“沒事，謝謝你。”
瑪麗亞起身，勉強對小來納德笑了笑。
雖然看起來被英雄救美了，但這位英雄卻是一個小孩子，這讓她心理上依舊沒有好過多少，目光卻落在了小來納德手上的照片上。
“其實不用謝我，主要是查克。”
小來納德注意到瑪麗亞的目光，非常謙虛的摸著后腦勺：“他們怕的是他。”
“你真和他是好朋友？”
瑪麗亞看著照片中笑咧著嘴的小來納德和面無表情的查克，有些遲疑。
“查克就是這樣的。”
小來納德早就習慣了眾人的懷疑，解釋道：“他和誰合照都這樣，你看我們離得多近！”
“……”
瑪麗亞看著指著照片不斷分析解釋自己和查克關系到底多么好的小來納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又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查克，眼神立刻就移開，然后匆匆走了。
“……我叫來納德，下次有事情可以找我。”
小來納德一抬頭見瑪麗亞已經不見了，只能失落的對著背影低聲說道。
女衛生間中。
瑪麗亞坐在馬桶中，拿出一個小鏡子，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或許我該通過他找神探查克。”
“不許找他！”
鏡子里的瑪麗亞沒有了自卑，眼神里充滿了霸道和狠辣。
“他應該清楚我們是怎么回事。”
瑪麗亞驚惶不安道。
“你知道我們是怎么回事！”
鏡子里的瑪麗亞冷笑。
“我不知道……你是我的第二人格？”
瑪麗亞弱弱道。
因為艾斯特的桉子，精神疾病，第二人格，黑化，邪惡人格等種種概念很是傳播了一番。
“錯！”
鏡中的瑪麗亞眼神仇恨道：“我才是主人格，而你是完全被他控制下的懦弱可憐蟲！”
“爸爸……”
不用解釋，瑪麗亞就知道鏡中的自己說的是誰。
“我們這么漂亮完美，本該活在世界的中央，受到所有人的追捧！而看看你現在，自卑、懦弱，竟然被人欺負成這樣，恥辱！”
鏡中的瑪麗亞痛罵自己。
“哈珀教授和麗莎那樣的才是漂亮完美。”
瑪麗亞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鏡中的瑪麗亞，兇狠驕傲的表情一頓，狠狠瞪了一眼舉這兩個例子的自己：“那是你覺得的！只要你聽我的，你比她們還要完美……”
見鏡子外的自己有點不信，鏡中的瑪麗亞找補了一句：“最起碼不會比她們弱，不信你到時候看著，我會證明給你看的！自信的我們，才是最美的！”
“我該怎么做？”
瑪麗亞有些心動。
“你知道該怎么做！看著我，學著我！將掌心對準我的掌心。”
鏡子里的瑪麗亞表情和善了許多，將手伸到了鏡子上，示意瑪麗亞也這么做。
瑪麗亞非常猶豫。
“你還在猶豫什么？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讓我掌控身體向你展現一下真正的活法，你也能親身感受到一切。”
鏡中的瑪麗亞盯著自己：“難道你非要我們承受這窩囊屈辱的人生嗎？”
瑪麗亞低了頭，緩緩舉起了手掌，向著鏡子貼去。
就在要貼上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誰在里面滴滴咕咕的打電話，好了沒！”
瑪麗亞瞬間驚醒，收起鏡子，打開廁所門，低著頭，匆匆走了出去。
紐約。
莫妮卡的公寓。
“查克，我聯系不上羅斯了。”
莫妮卡擔憂道：“已經兩天了，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打電話不通，去他公寓找他也沒人，到博物館去，說是請假了。”
“不用擔心。”
查克耿直道：“沒人會愿意為他犯罪的。”
“別這么說。”
錢德勒在旁正看著報紙，聽到這話，收起報紙笑道：“也許是他掌握了什么恐龍的基因，侏羅紀公園來人將他綁架了呢。”
“別說笑！”
莫妮卡瞪了他一眼。
“我沒說笑。”
錢德勒聳了聳肩，隨后指著報紙上的頭版頭條，一本正經道：“總不能是因為他是那個前兩天得了強力球史上第一巨獎的幸運兒，然后很不幸的被綁架了吧？”
“時間對的上啊。”
莫妮卡不服氣道：“而且羅斯平時偶爾也買彩票的。”
“中獎的地址是長島的一個加油站。”
錢德勒吐槽道：“你別告訴我，羅斯專門開車過去那邊買彩票，他有車嗎？”
“……”
莫妮卡無言以對。
“不說了！”
錢德勒直接蹦起來，就往外走。
“你去哪？”
莫妮卡沒好氣道：“我們在說羅斯的事情！你一點不擔心他嗎？”
“查克不都說了嘛，沒人會為他犯罪！”
錢德勒調侃道：“我猜他多半有什么煙雨，跑到哪里嗨的不行了，與其找他，還不如現在就去買彩票呢！
說起來，這次的強力球大獎也太夸張了，竟然高達20.4億美金，誰拿到手，可就是真正的億萬富翁了。
如果我得到，說不定今年我就能參加大統領的大選了呢。”
“你做夢吧！”
莫妮卡吐槽道：“你又沒有查克的天才大腦，而且就算是天才如查克，玩法這么成熟的強力球又不像其他地區性的小彩票能夠鉆漏洞。
你被閃電噼中都比你能中大獎的幾率大。
再說是誰整天都自嘲命苦的？
命苦成那樣真有那個中這么大獎的運氣嗎？”
“喔喔喔。”
錢德勒舉手做投降狀：“我就隨便一說，不用這么激動吧？”
“你們在說什么？”
瑞秋和菲比推門進來，笑問道。
“在說買彩票中大獎成億萬富翁。”
錢德勒笑道。
“你們今天買彩票了嗎？”
瑞秋一聽，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沓彩票，興奮的說道：“我買了，不知道能不能中！”
“不會吧？”
莫妮卡無語的看著瑞秋：“你還真上頭了啊！”
“20.4億美金啊！”
瑞秋眼神放光道：“憑什么別人可以中，我不能中！”
“別說她了。”
菲比嘲諷道：“整個紐約都瘋了，現在彩票站門口全是人，都在排隊買彩票。”
“你沒買？”
瑞秋直接懟了回來。
“我……”
菲比語塞。
“你敢說你沒買？”
瑞秋譏諷道。
“菲比？”
莫妮卡詫異的望著菲比。
當初菲比的銀行賬戶突然多了筆錢，她沒有昧下來，反而去直接告知銀行，結果得到更多的賠償。
她不想要這個錢，就將錢全給了流浪漢，流浪漢看她就像看神經病，有些怕怕的對方非要請她一次才能放心。
于是她接受對方給她買了瓶飲料。
結果開罐時，發現里面有個人體大拇指，飲料公司賠償了她精神損失費7000美金。
這筆錢對于普通美國人來說，已經是巨款了。
但菲比不喜歡這種不勞而獲的運氣所得，并不想要這筆錢，結果就便宜了錢德勒。
因為那會錢德勒恢復吸煙的惡習，讓所有老友都不喜歡，菲比用這筆錢成功讓堅持要吸煙的錢德勒自愿放棄了吸煙。
而如今，這樣的菲比，竟然也買彩票了？
面對莫妮卡的目光，菲比還想堅持自己的說法，但最終還是移開了目光，這幾乎就是默認了。
“噢，菲比。”
莫妮卡搖頭。
“怎么了？”
菲比見說破了，也就不裝了：“這不是7000美金，也不是7萬、700萬、甚至不是7億，而是20.4億！
！”
“是啊！20.4億！”
瑞秋抓著自己的彩票，眼神憧憬道：“如果被我中了，我可以想買什么就買什么，根本不用再看我爸爸的臉色，甚至我可以給他的信用卡賬單買單，那一定非常有趣……”
說道這里，她有些失神了，顯然在幻想有一天她能給自家富翁名醫老爸副卡，不聽她話，她就斷他信用卡的美好畫面。
“查克，我記得你不是全美彩票協會的顧問嗎？”
瑞秋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查克：“你知道是誰獲得了這次的大獎，成為新的億萬富翁嗎？”
“哈！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嫌自己買彩票太慢了，想一步到位啊，直接嫁給那個超級幸運兒，對不對？”
錢德勒指著瑞秋笑道。
“不行嗎？”
瑞秋笑瞇瞇的反擊：“怎么，你想和我搶？”
“……”
錢德勒嘴角一抽：“如果這人是羅斯呢？”
“羅斯？”
瑞秋一愣，隨后不可思議的叫道：“不會真是羅斯吧？”
“是不是感覺失去了10.2億？”
錢德勒譏諷道：“早知道你該給他點機會的，對不對？”
“到底是不是真的？”
瑞秋表情萬分糾結。
原時空中，這會她早就和羅斯發生了第一波戀愛了，可能都已經第一次分手了。
但是因為查克的出現，蝴蝶效應之下，和查克不對付的羅斯，各種不堪和丑態，提前暴露了出來。
再加上和查克不對付，一度到了彼此互不相見的地步。
人們都是傾向于和社交中心的C位人物靠近，特別還是一個羅斯，另外一個查克。
所以從小對這種社交規則有很深認識的瑞秋雖然依舊和羅斯做朋友，卻完全沒有了進一步發展的潛意識。
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浪漫火花發生過。
“莫妮卡覺得是的，你說呢？”
錢德勒調侃道。
“羅斯兩天都聯系不上了，我有點擔心。”
莫妮卡沒好氣道：“我正想著讓查克幫我查一查。”
“原來是假的啊。”
瑞秋有些失望。
“如果是真的呢？”
錢德勒追問道。
瑞秋沒有說話，但眼神已經表明了一切，這可是20.4億美金啊，她覺得她可以。
嗯。
一旁的菲比表情同樣如此。
相比于潛意識里沒有回應羅斯的瑞秋，菲比當初和羅斯可是有過激情一刻。
雖然沒有入巷就被突然走進酒吧的其他老友們給打斷了，但如果羅斯真得了20.4億美金巨獎，菲比覺得自己也可以考慮一下羅斯。
畢竟錢多到一定程度就是數字。
而菲比她雖然不喜歡錢，卻可以喜歡數字～
“我讓人查一下。”
查克見莫妮卡眼神依舊擔憂，點點頭。
“好！”
莫妮卡瞬間笑了起來。
她其實倒不是非常擔憂，只不過畢竟兩天了，而且身邊就有查克這么一個神探，兩人又如此親密，找他幫忙也算是一種情趣和前戲了。
“莫妮卡，你就一點不心動？”
瑞秋不解的望著莫妮卡。
“心動什么？”
莫妮卡正在揣摩今晚挑戰哪根軟肋，就被瑞秋的問題給問的一愣。
“彩票！億萬富翁的財富啊！”
瑞秋恨鐵不成鋼的提醒：“我記得你也買過彩票的，我不信你對這個一點不心動？”
“我無所謂的，而且那是以前，現在我買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莫妮卡說著，眼神笑盈盈的看向查克。
“怎么就不合適了？”
瑞秋吐槽道：“咱們一起買，多花點錢多買點，中獎的概率也更大一點。”
“你可真是財迷心竅了。”
錢德勒嘲諷道：“難道沒看出人家在秀恩愛嗎？”
“秀恩愛？”
瑞秋一呆，隨后順著錢德勒的目光看向了查克，然后就在查克和莫妮卡身上不斷掃視，在錢德勒的提醒下，終于反應過來，無語道：“不會吧？這也能扯上關系？”
莫妮卡笑而不語。
“查克，告訴我，這沒關系！”
瑞秋看向查克：“你別告訴我，因為你是全美彩票協會的顧問，每年拿錢，所以不僅你不能買，就連你的女朋友也不能買？”
“不理解？”
查克看著她。
“……”
瑞秋嘴角抽了抽，吐槽道：“幸好我沒成為你女朋友，不然連買彩票的自由都沒有了。”
“你想得美！”
莫妮卡握著拳頭威脅道。
“我的條件不配嗎？”
瑞秋抬頭挺胸，伸手展示自己的臉蛋和曲線，驕傲的看向查克：“查克，你說！”
“符合科研基準線。”
查克耿直的點頭。
“看到了吧？”
瑞秋得意的看向莫妮卡，被莫妮卡直接撲倒，兩女打鬧了一會，分開后，瑞秋這才一邊整理頭發一邊笑道。
“放心啦，就憑當他女朋友不能買彩票我就不愿意當，要是哪天我中了20.4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眾人又說笑了一會，查克帶著莫妮卡離開了公寓，驅車向著山腰別墅而去。
“咦，停在這里干嘛？”
莫妮卡正奇怪查克怎么停在沒人的小道上，就見一輛警車駛來，將查克身后一輛車給堵住了。
“有人跟蹤我們？”
莫妮卡跟著查克這么久，也是見多識廣，立刻反應過來，臉色一變。
“待在車里不要動。”
查克交代一聲，走出了車子，對著和他打招呼的警察點點頭，向著跟蹤的車輛走去。
“別誤會，沃爾夫博士，是自己人。”
車上的人將手伸出來示意自己沒有惡意，然后在警察的標準流程中，走了出來，確認無害后，這才放開他起來。
“沃爾夫博士，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全美彩票協會聘請的私家偵探。”
“全美彩票協會？”
見控制住場面了，莫妮卡也從車上下來了，聽到這話，詫異道：“既然是自己人，為什么要跟蹤我們？”
“因為羅斯·蓋勒！”
私家偵探深深看了一眼莫妮卡：“沃爾夫博士，你該明白發生了什么吧？”
“中了頭獎的是羅斯。”
查克平靜道：“你被聘請調查我是否和他中獎有關。”
莫妮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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