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李樂撐著床坐了起來，摸過掛在床尾的底褲，有些難受地曲腿套上了，看了看自己一片紅點子的胸脯，用手指揉了幾下。
“這次過后放過我吧，我們倆人都好好恢復恢復。”
“不然我都覺得我要干涸了......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啞哥眨眨眼睛，沒有都看懂，大概也知道了李樂說得是什么，躺在床上沖著他點了點頭，咧開嘴笑了。
“就像廚屋里的水缸一樣，光往外舀水出去，不往里挑......馬上一滴都沒有了。”
啞哥根本就不知道那東西會像李樂說得那樣，能被用完，他除了有點疼之外，并沒有多大的感覺，睡一覺第二天就又會精神滿滿了。
李樂見啞哥抿著嘴唇好像在思考他的話似的，不時就看看他自己的腿間，表情在懷疑和相信之間猶豫著。
李樂想了想，立即爬下了床把聊齋志異給拿了過來。
“下午我們晚點再去給吳大哥送豆醬，現在就不出去了。”
“哥哥，我來給你講故事聽好不好？”
啞哥支起上半身看著他，表情很感興趣一樣，瞅了瞅李樂手里翻著的書，歪著頭笑嘻嘻地往他旁邊挪了挪。
“你不把衣服穿上嗎？就這樣光著啊。”
李樂選好了一篇，覺得很適合，把腳給塞進了被子里暖著，看了看啞哥露在外面結實潤澤的胸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熱......”
啞哥笑著，摸了摸他還汗津津的頭，示意李樂他不冷，把被子稍微又推下去了一些，就跟故意想給李樂看他這身肌肉似的，還用力地繃住了。
李樂瞥了啞哥腹肌一眼，噘著嘴把書拿了起來，心里想著，好看又好摸也好用，碰上了簡直就是愛不釋手。
要是他自己是個狐貍精，是那種吃進嘴里了就不打算剩飯的，沒準真的能把啞哥給一下子吸溜干了。
這么想的話，書里那些害人不淺的男妖怪，女妖怪還情有可原呢......
誰能禁得住這樣的誘惑呢，咳咳，不過在啞哥看來，李樂也是這樣誘惑他的。
沒有他那么直接罷了，但一舉一動，一笑一望間就很戳他的心窩了。
“嗯哼。”
“哥哥你注意啊，我講了。”
李樂清了清嗓子，咽了口口水，開始聲情并茂，連胳膊帶腿地給啞哥翻譯成大白話講給他聽了。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片茂密無邊的大森林里，住著一只渾身雪白的小狐貍，這只小狐貍有一個美好的愿望，就是他能夠真正地變成一個人。”
“為了實現它的夢想，小狐貍開始專心刻苦地修煉，但修煉光靠它自己是不行的，于是它就去找森林里其他已經修煉成人的大妖怪們學習經驗。”
“大妖怪們告訴它，只要它每天從一個男人的身上吸取一些精氣，它就可以縮短修煉的時間，但是，這個人必須是自愿給它吸的，這樣才會有用。”
“小狐貍不知道怎么能讓男人自愿給他吸精氣，它就繼續問，大妖怪們哈哈一笑，說那還不簡單，你先暫時用法力變成一個長相十分絕美好看的人，不過要把尾巴給收起來，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了，然后站在村頭街尾就行，自然會有人找上你的。”
“如果沒有人搭理你，你裝裝柔弱，躺在地上昏一昏，就會有人把你撿回家去的，到時候你就住在他家里，給他做飯洗衣收拾屋子，時間一長，男人肯定就離不開你了。”
“哭著喊著要你跟他好，不要走不要離開什么的，你就抓住這樣的機會，逮著他再來一回我不是那種人，不要這樣，不可以的戲，然后男人一定就會死心塌地賴上你了，哈哈哈。”
李樂覺得這個故事好好笑啊，這群大妖怪們還真是有一套，這么早就用上心理學了這是，把男人的心思拿捏得透透的。
啞哥漸漸地皺起了眉毛，眼睛不動聲色地上下掃了一遍讀得很開心的李樂，抻著脖子，干干地咽了一下口水。
“小狐貍照著它們說的方法試了試，變成了一個白白凈凈的男孩子，一切都準備得很好了，就是他還有些奇怪，為什么他一個男狐貍吸的還是男人......不應該是女人嘛。”
“哎呀，哈哈哈，哥哥，好不好笑。”
“我還以為這個會有點嚇人的呢，哈哈。”
李樂也不知道啞哥能不能蓋特到這個好笑的點兒，反正他自己翻出來的大白話非常可樂。
比以前刪減過后，再經過數位狗屎專家千篩萬漂的文章有意思多了。
“然后他真的被一個人給撿走了，那個人家里還有一個兒子，小狐貍聽大妖怪們說過，男人越年輕，精氣越好吸越美味，所以他就把目標定在了兒子身上。”
“一開始那兒子很不喜歡他，覺得小狐貍會吃他家的糧食，花他存下來的錢，他就很氣他爸爸把小狐貍撿回來。”
“小狐貍為了取得這個男人的真心，就變著方法地對他好，給他做從來沒吃過的東西，跟他玩，晚上和他睡一床，為他做了好多好多的事兒。”
“這個男人就徹底喜歡上了他，天天就跟在小狐貍的屁股后面走來走去的，每天都樂呵呵的很開心，小狐貍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維持變成人的法力也快到時候失效了，然后他就讓男人傷心了一次，后來就拿下了他。”
“這個男人就每天和小狐貍這樣那樣，一天都要來上個好多次，最開始他沒有覺得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慢慢地他發現身體越來越差了，很容易生病，人也越來越瘦，身上練出來的肌肉也都掉沒了。”
“但他控制不住地想和小狐貍要那個，小狐貍就裝作半推半就，但每次都會讓男人爽得不行，有了這個男人的滋潤，他修煉的越來越好了。”
“就當他以為快要成功的時候，他又去找了大妖怪們問，大妖怪們告訴他，洗足了精氣之后，這個男人也就沒有什么用處了，就算放了他，他以后那方面也廢了，立不起來沒法用了，所以妖怪們的處理方法就是......”
李樂頓了頓，斜過眼瞄了一眼不知道是冷了還是胳膊肘撐累了。
現在乖乖一動不動地把被子都蓋到了鼻子上，只露出兩只烏黑的眼睛在朝他眨巴眨巴看的啞哥，扯著嘴角淺淺地笑了。
“就是把這個傻傻憨憨，只知道用下半身做事的男人給......吃了！”
啞哥的腦袋一下子縮到了被窩里面。
“哥哥，你干什么呢？”
李樂被啞哥這突然的一個動作給看愣了，想著這個故事也沒有多么嚇人吧，他是想讓啞哥知道他襠里的那個用多了對他身體不好，著重點在這里啊。
“哥哥，你看到沒，這個男的雞兒后來都沒有用了。”
“所以妖怪們也不留他了，不僅吸走了他的精氣，順便還吃個飽飯。”
“哥哥，你出來，說一說你對這個故事有什么感悟啊？作者蒲松齡表達了什么思想感情啊？”
李樂放下書趴過去扒拉被子，啞哥在被窩里死死拽著不松手，跟和他倆人玩捉迷藏的游戲一樣，把被子四周都給壓嚴實了。
“唉？”
李樂一下沒拽動，有些奇怪，他放在被窩里焐著的腳都給啞哥推出來了，床上現在看過去就像是有一個貼在碳爐壁上的烤包子似的。
“哥哥你是不是嚇到了？哈哈，這是故事，不是真的。”
很明顯啞哥之前應該都沒看過這種精怪鬼神的故事，加上李樂表演似的講得神乎其乎，啞哥要是迷信的話，可能真還怕上了。
“哪有狐貍精啊！還變成好看的人讓人家撿回去，給你你撿嗎？反正我不撿。”
扒拉了半天，總算是讓李樂拉開了一個空隙，不過啞哥就躲在里面看著他不出來，李樂喊了兩句，沒辦法把臉給懟在了空隙里，笑瞇瞇地往里看。
說話輕聲細語像在安慰，又像在哄騙一樣。
“哥哥，不要害怕，我又不會吃了你對吧～”
“呵呵，快出來，讓我再吸一口～”
啞哥直接叫了起來。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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