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等人隨著三浦翔往前走去,十幾名保鏢緊緊的跟著,生怕楚風等人跑了。
銷售大廳的正北方向,有一扇大氣華貴的推拉木門,門前站著四五名大漢。
三浦翔和守門的大漢說了幾句話,推拉門打開,三浦翔領著楚風等人走了進去。
大多數保鏢留在了外面,呈扇形站立。
楚風等人沿著推拉門走了進去,推拉門后面竟然不是房屋,而是一座十分精致的庭院。
走進這座庭院,瞬間有一種從大城市走進自然森林的感覺。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株翠綠欲滴的楓樹,墻角六根綠竹如畫,旁邊八塊巖石點綴。
巖石上面布滿了青苔,其上,一根竹管伸了出來,細細的流水從竹管流出,緩緩垂下,最后流入一個橢圓形的石缽之中。
楚風暗贊,這些景致組合在一起,古意盎然,美不勝收。
而且流水帶財,去而復歸,看來這座庭院的主人,還懂得些許風水。
庭院后面就是主體建筑,以木質原風為主打,墻壁上掛著幾盞木質宮燈。
眾人走進客廳抬頭望去,別墅的屋頂可以看到橫梁和密密麻麻的蘆葦桿。
整體風格,極具自然返璞歸真之感。
前面不遠處,一位臉上戴著面具,身上穿著櫻花國服飾,腳上潔白襪子的男人,手持武士刀,慢慢的比劃著。
男人的腳是踩在木質地板上的,當他的腳抬起的那刻,潔白的襪子上看不到任何灰塵。
楚風曾聞言,櫻花國對干凈的追求已經到了極致,今日一見,當是如此。
三浦翔立在門口,并不敢過多的往里面走,他對著面具男子微微彎了彎身。
“公子,就是這四人,將您的愛車布加迪威龍砸了,怎么處置,還請公子示下。”
面具男子正是中野蒼介,他依舊慢慢的揮動著手中的武士道,動作極其緩慢,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三浦翔的話。
中野蒼介不說話,三浦翔也不敢起身,依舊彎著身子等著主子回話。
差不多一分鐘,中野蒼介才開了口。
“我的車不會被白砸的,因為我手中的武士刀都不答應。”
中野蒼介慢條斯理的說道,手中的武士刀在空中劃了個圈,準確歸鞘。
中野蒼介身子站的筆直,眼神落在大山明輝身上。
“明輝君,這些人是你帶來的,看來你的住川會一敗涂地?”
大山明輝尷尬的無地自容,微微彎身道:“蒼介君,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我不會怪你的,你已經盡力了。能把住川會鎮住的人,看來真的不是一般人。哈哈,天龍,你的大名對我來說,已如雷貫耳了。”
中野蒼介臉上帶著面具,并不能看清他的真容,但他手是露在外面的,手上皮膚細膩,看樣子不會超過三十歲。
“中野蒼介,是誰告訴你我的名字的,不會是你妹妹中野美智吧?”楚風問。
“自然不是,中東天龍殿的大名,現在誰人不知,何須他人告知。”
楚風哼了聲道:“沒想到我這個虛名也傳到櫻花國來了。”
說著話的中野蒼介,抓著武士刀刀鞘打了個花,楚風皺眉道:“中野蒼介,你這是在向我示威嗎,向我展示你高超的刀法?”
“哈哈,天龍,我的動作如此慢,可以說毫無招式,你怎么看出我的刀法高超的?”
楚風嘴角勾起一絲鄙夷,心想你可真自戀,老子可沒有說你刀法高超。
不過,中野蒼介的動作慢,但出刀穩重,絕對是大家級別的,這不可否認。
楚風道:“如果這都看不出來,我豈敢跑到櫻花國來砸你的車?你所練的正是櫻花國著名流派新當流,這是太刀術和長威齋神道流的結合。你手中所拿,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太刀吧。”
“老公,什么是太刀術,大太刀又是什么?”蘇晴忍不住好奇,問道。
“大太刀是一種刀具,也就是中野蒼介手中所拿,以此刀為中心創立的刀法,就是太刀術。”楚風回道。
“長威齋是什么?”蘇晴又問。
“是個人名,是他創立的刀術,以他的名字稱呼這個流派,和咱們的陳氏太極拳差不多。”
中野蒼介哈哈大笑起來,刀鞘在空中轉了個圈,別在了腰間,動作又快又瀟灑。
雖然臉上戴著面具,但中野蒼介眼睛中流露出來的贊賞神色是掩蓋不住的。
“中東天龍果然是見多識廣,佩服佩服。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恩恩怨怨讓你我必須斗,我真想和你在我的庭院里沏香茗,暢欲言,享受自然無為之樂。”
楚風哼了聲,臉上露出濃濃的不屑來。
“中野蒼介,剛才你演示新當流,看似給人以自然,沉靜之感。但是根本掩飾不住背后所隱藏的殺氣。所以,不要談什么無為之樂,你我江湖中人都不配。你之所以沒有動手,是在等什么人吧?”
中野蒼介在武士刀上摸了摸,長嘆了口氣道:“這世界上,有人住高樓,有人住寒舍。有人光芒萬丈,有人黯淡無光。世人千萬種,浮云莫去求。我愿意與天地為伴,與自然相親。可惜,命運卻不由我選擇。如果不是身不有已,我可不想辜負著深深庭院,去背負這一身的殺氣。”
楚風微微點頭,也感到有些意外。
中野蒼介能說出剛才那一番話來,足見他的思想已經到了很高的境界。
而對劍道刀法的修煉,就需要這種思想境界相配合。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中野蒼介的武道境界已經很高了。
此人心思縝密,做事不急不躁,有本事卻鋒而不露,絕對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想到這些,楚風倒對這個中野蒼介有了幾分敬意。
“中野蒼介,你剛才說的話,有人住高樓,有人住寒舍,這讓我想起了龍國的一首詞來。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在這里我多說一句,不管你在為誰賣命,到頭來只有一個下場,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中野蒼介對著楚風微微彎了彎身道:“說的不錯,受教了。但是我說了,你我之間的恩怨,必須有個了結,在了結之前,我讓你先見個人。”
中野蒼介拍了拍手,從客廳的屏風后面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來。
看到中年男子,大山明輝急忙跑了出去。
“爸,你怎么在這里?”
所有人都看向了中年男子,神色瞬間凝重起來。
來者正是大山崖,他陰沉著臉走到兒子大山明輝身旁,上手給了他一耳光。
這一耳光直接將大山明輝打暈了,捂著臉,滿臉的不可思議。
“爸,你……”
大山崖指了指大山明輝,冷冷道:“知道我為什么打你嗎?”
大山明輝搖了搖頭。
大山崖從包里拿出幾張照片來,甩到了大山明輝的臉上,正是大山明輝跪在楚風面前的情景。
大山崖氣的渾身直顫。
“你,住川會的少會長,我大山崖的兒子,竟然給人下跪,我大山家族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爸。”大山明輝抓住了大山崖的胳膊,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著,指著楚風道:“他,帶人砸場子,兒子實在是抵擋不住,你要給我做主啊。”
“廢物。”大山崖狠狠罵了一句,轉過身來,走到楚風身邊。
楚風突然明白了,這個中野蒼介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是因為,他在等著大山崖這個櫻花國最能打的男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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