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墨紙硯取來。
蘇澈迅速寫下了一個藥方。
其中有些藥材,是很難尋的。
就算是現在康家被連根拔起,這藥材他們也未必有。
所以暫時,蘇澈寫了一兩種可以替代的藥材。
可以替代的當然是比不上方子最初的藥材的,只能做暫時之用。
好在蘇澈醫術高明,一副中藥,君臣佐使,他總能夠判斷的準確清楚,替換了,也不至于讓藥效和目的大打折扣,只是稍差一些。
蘇澈迅速地寫好藥方交給賴虞鐘:“讓你的人去抓藥,其中,地黃靈和伏龍葉這兩味藥,如果南都城世面上暫時找不到的話,可以用后面寫的大黃粉和潤葉草來替代,但是要注意用量,大黃粉的用量要減少,潤葉草的用量要增大一倍。”
“是,蘇先生,我立刻去吩咐!”
“嗯,去吧,吩咐完了之后回來,我也有事要向你吩咐。”
“明白!”
賴虞鐘當然知道蘇澈要吩咐他什么事情,所以,立刻著手安排抓藥治病救人,自己則是腳步匆匆,迅速回到了蘇澈面前。
“蘇先生,有什么事情,但憑驅使!賴虞鐘一定鞍前馬后,絕不推辭!”
“也不需要你鞍前馬后什么。”蘇澈安安靜靜道:“康家的兄弟二人,康道行已經死了,康道鷹的死,也不過是在幾十天之后的事兒……”
“雖然康家的產業如今猶在,但是死了這兩兄弟,又沒有了煉藥宗在背后庇佑,基本上等于是被連根拔起了。”
“這也一直都是你愿意看到的結局,所以,康家的產業,未來的一段時間內,就由你布局,謀劃,出手,該收攏的收攏,該整合的整合,如果無法收攏也無法整合的,你自己看著辦該怎么辦,江湖事江湖了,這里面的事情該怎么處置,你比我清楚,就不用我贅述了吧?”
賴虞鐘忍不住心中的欣喜之情。
因為,這簡直是一個大禮包啊!
要知道,就算是康家不做壟斷生意,體量也是超過他這個“地下侯爺”的。
盡管自己把控的那些產業也無可替代,可是,一山不容二虎,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
這么些年,賴虞鐘和康道行明爭暗斗,其實最后算總賬的時候,都是賴虞鐘吃虧,吃啞巴虧,吃大虧!
如今,康道行就這么突然就倒臺了!
簡直像是做夢一樣!
而在倒臺之后,還給自己做了嫁衣裳,接下來所有的收攏整合,這么多的大好事全都落在了自己頭上,能不讓人開心喜不自持么?
當然,賴虞鐘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蘇澈給自己的!
甚至,不說這些財富之類,就說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如果沒有蘇澈的幫助,恐有性命之虞啊!
“撲通!”
想及此處,賴虞鐘直接就給蘇澈跪下了!
“蘇先生,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我賴虞鐘何德何能,能夠結識蘇先生這樣的朋友,實在是我賴某人三生有幸!請蘇先生放心,我一定……”
“打住吧!”
“站起來。”
蘇澈不想跟他說曾經天屠軍那些不許跪的規矩之類的,畢竟,自己和賴虞鐘,還是要劃清界限的。
所以,只是讓他站起來,并未解釋什么。
蘇澈道:“你也不用向我承諾什么,更不用對我下跪千恩萬謝,康家的產業除了你之外,如今放眼整個南都城,也沒人能吃得下去,對吧?”
“但是,我給你提三個要求。”
“這三個條件只要你能夠老老實實的做到,其余的事情,我都不管也管不著。”
“好,好,蘇先生請說!”賴虞鐘洗耳恭聽,虔誠無比,將蘇澈,奉為神明。
蘇澈道:“第一,囤積居奇的事情,不許干!”
“不管是藥材,運輸,水路,陸路,還是田產,房屋等等,都不可以做壟斷經營和控制行價的無恥行徑!要讓老百姓活得下去,過得下去!”
“第二,多做善事!做公益,做慈善,給窮苦人分一杯羹,給勞苦大眾一條活路,尤其是那些有災難有病癥無勞動力的特殊家庭,要給予照顧,減免,乃至老有所養!做這些所花費的錢財,精力等等,都有你自己一人承擔。”
這第二天,蘇澈也是在好生勸告賴虞鐘。
畢竟,年輕的時候發家致富,總要用點拿不上臺面的招數和手段。
這就導致自己業障在身,福報消長,若是后天不主動的加以贖罪的話,等到清算的那天來的時候,在做任何事,都無濟于事了。
“明白,我明白!!”
賴虞鐘點頭稱是并保證絕對做到不打折扣!
“蘇先生,第三點呢?”
“第三點,克己復禮!”
“克己復禮?這是……”
“從明天開始,你這個人,一日三餐不可多食,房屋一間不可多住,妻妾遣散不可再娶再納,只保留正室妻子與你衣食起居。”
“啊?這……”
“這就叫克己復禮。”
蘇澈站起身來:“如果你做不到,那就隨你的便,后面你會有什么結果,就與我無關了。”
“啊?這……”
“蘇先生,我沒問題,我沒問題的!”
賴虞鐘只感覺這些要求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因為蘇澈的吩咐他斷然不敢忤逆,蘇澈的要求他也一點都不敢談條件!
最終只能是悻悻的問一句:“那,蘇先生,這樣的日子,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到你死。”蘇澈微微笑了笑,拍了拍賴虞鐘的肩膀:“照我說的做吧,智慧對你有好處。”
“撲通!”
賴虞鐘失魂落魄,幾乎要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太可怕了!
少吃點,不住大房子,這都沒什么的,包括遣散那些妻妾房室這都沒問題的,畢竟那都是自己用過了的東西了,棄之如敝履,毫不憐惜!
可是,放眼望去,這南都城一座城池嬌女沒有一千萬也有八百萬,就算是自己萬里挑一都能挑出來太多太多的人間極品,這就……都白白的放棄了?以后只保留正室,什么都沒有了?
“蘇先生,我實在是……”
蘇澈臉色平靜,只擺了擺手:“我說過了,我言盡于此,你做到做不到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再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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