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兮明了,臨淵閣往鬼市售賣不同的東西,只是這次可能是有人催,所以無傷店鋪才從血弒閣進購了些,恰好血弒閣又知道國安局在查他們,這次有動靜一定會來,所以才設了這個局。
蘇顏兮繼續問道:“是不是兩伙人分別買的兩種不同的毒藥?”
“這位閣下說對了,兩次都是這伙人,但是買的一種是百葉毒,一種是紫霜毒,但是憑我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似乎這兩伙人之間有某種聯系。”
傅硯辭:“這兩伙人認識?那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他們來的時候都戴著面具,這鬼市的規矩便是不能問對方是誰,至于認識不認識我也不知道?”
剛剛的幾句話已經讓蘇顏兮肯定了,買毒藥的兩伙人都是白家內部的人,因為白家內部爭斗,讓他們抓到了關于臨淵閣的線索,這件事還是要跟白洛宸說一聲的。
蘇顏兮沉浸在自己的猜測里,沒經腦子順著他們的話便說了出來,“這伙人肯定認識,只是戴著面具,都不知道對方是誰罷了,也許他們并不知道對方來買過藥。”
白發老頭突然問道:“莫非這位閣下知道是誰?”
蘇顏兮被他一問,回過神來,不用看,都知道離辭在看著她,說明他也懷疑她知道。
這件事涉及白家內斗,更何況白家的人只是來買藥,這至少說明他們不是直接聯系的臨淵閣,也跟臨淵閣沒關系,他們調查的是臨淵閣,所以這件事說與不說都行,說了,可能跟白洛宸惹上麻煩。
不知道是看在白老爺子一把年紀了被自己親人下毒的份上,還是隱隱的白藍嘉姓白的份上,蘇顏兮都不太想說。
這件事私下里跟白洛宸說了,讓他自己調查吧,他們跟這件事無關,所以蘇顏兮不想牽扯上他們。
“我剛剛有說話嗎?”蘇顏兮瞪著一雙單純無害的鹿眼看著他們兩個,見他們兩人似乎不信,笑道:“剛剛都是我的猜測,不算數的。”
傅硯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視線,問白發老頭道:“你平時都是怎么跟臨淵閣聯系的?”
“這個……”白發老頭似乎有點為難,“這個是我們跟賣家聯系的方式,要是泄露出去恐怕……”
“我已經跟你說了這么多,本來就已經違背了這里的規矩,要是將跟賣家的聯系方式泄露出去,這讓我在鬼市很難繼續營生了。”
傅硯辭威脅道:“如果你不說照樣沒辦法在這繼續營生。”
“算了,”蘇顏兮扯了扯傅硯辭,“臨淵閣肯定知道我們來過這,問出來也沒用,這里的暗號一天一個變,更何況他們也不會上鉤,最主要的便是抓住剛剛的那個人,臨淵閣不知道我們有后手,抓住了他再慢慢套線索吧。”
蘇顏兮看了眼時間,也不早了。
“走吧,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了。”
蘇顏兮跟傅硯辭出來之后,蘇顏兮好奇問道:“你剛剛是怎么讓他說實話的?”
“你剛回來可能有所不知,這種地下的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但是國家一直沒將這里鏟平,拿玉辭亮明身份,他們便會忌憚一二,如果不說實話,這里便不會存在了,他們也就沒有營生的不要了。”
“原來是這樣,”蘇顏兮了然的點點頭。
傅硯辭突然停下了腳步,蘇顏兮轉頭疑惑看他,問道:“怎么了?”
傅硯辭看著她,“你是不是知道那兩伙人是誰?”
“我不知道啊,”蘇顏兮搖搖頭。
傅硯辭深深的看著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最后總結出一個結論,“你就是知道。”
傅硯辭的話很肯定,蘇顏兮知道離辭這是認定了她知道,蘇顏兮開口道,語氣同樣肯定,“你這是把審犯人的那套用我身上了。”
傅硯辭沒有說話。
蘇顏兮有些生氣,不悅道:“離辭,你信不信我告訴張局長你不配合我,我可是你們高價請來的,不高興隨時走。”
傅硯辭同樣威脅道:“予兮,那你信不信我告訴張局長你明知道那兩伙人是誰,卻徇私包庇,濫用私情,不透露線索,看你這樣的人張局長還聘不聘用你。”
蘇顏兮語氣冷淡:“你威脅我?”
傅硯辭語氣同樣冷淡:“是你先威脅我的。”
兩人第一次見面還真的不負眾望,這個狂妄自大又毒舌的男人,真的是傳聞中的離辭,果然一見面兩人除了爭吵就沒別的了。
蘇顏兮很生氣,但是還是忍住了脾氣,解釋道:“那伙人跟這個沒關系,就算我說了,他們也提供不出任何的線索。”
“這么說你真的知道那伙人是誰?”
“離辭,你居然套我話?”
“我沒套你話,是你自己說的。”
“好,是我說的,那我敢保證這條線索沒有太大的用處,至少現在沒有,那邊由我關注著,如果真的有情況,我會給你說的。”
“你的保證值幾個錢,要是真的出了事,就憑你勢單力薄的能干什么,到時候事情難以挽回,恐怕你……別說你是國安局請過來幫忙的,就是國安局第一個放不過你。”
“你有病吧。”
“那你知不知道隱瞞線索是什么罪過,可能會因此我們多走很多的彎路。”
“我說了這條線索我來盯,就算告訴了你們,你們還是要派人過來盯,不都一樣?”
“就算你要盯,也至少應該告訴我們那伙人是誰?連最基本的知情權都沒有?”
蘇顏兮深呼吸了一口氣,再待下去她要炸了。
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管他抓沒抓到那個人,剩下的她也不想管了,就交給他吧。
她沒想不管這個案件,只是以后兩人還是少見面吧。
白洛宸那她需要時間來確認,等確認了再說吧。
傅硯辭也跟郁悶,每次一見她,火氣就蹭蹭的往上漲。
她到底在包庇什么人?
莫非她的身份來歷也不干凈,但是她在國外的確幫助他們破了很多的案件,這不能有假。
調查過她,只是什么也查不出來。
她到底是誰?
傅硯辭也沒管她,繞了另一個方向去了柒夜那。
“老大,人抓了,果然你料事如神,臨淵閣的人賣完東西之后,怪不得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原來都是從這離開的。”
“走吧,帶回去審審,讓他將知道的都吐出來。”
“是,老大。”
……
蘇顏兮回去的時候,屋里一片漆黑,蘇顏兮的心便放了下來,幸虧傅硯辭沒回來。
到了樓下倒了杯水喝,今天晚上被那個離辭氣的夠嗆,氣的她都渴了。
蘇顏兮回了自己的房間,傅硯辭的房間太危險,少去的好。
傅硯辭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看了眼自己的臥室,沒人,便知道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睡。
傅硯辭輕手輕腳的進了蘇顏兮的房間,站在床頭,看著在夢中都微微皺著眉頭的蘇顏兮,傅硯辭笑了,這是誰在夢里惹她不快了,依照這小女人的脾氣,肯定沒好果子吃。
傅硯辭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揉平眉間,又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在她的面前,他的臉上全是溢出來的溫柔。
這是在別人面前不會展露的,更不會讓別人輕易的看到他的這一面。
但是這個似乎在蘇顏兮的面前就變得很自然。
……
京都大學文學教室內。
臺上站著一個瓜子臉,五官精致的女人,一頭柔順的秀發披散在肩頭,顯得很文靜,可是面龐卻有些清冷,不太愛笑,身上跟人一種疏離的感覺。
但是可能身為講師,身上的疏離感淡了很多,嘴角也掛著淡淡的笑。
正在臺上繪聲繪色的講著課。
可是臺下的學生恨不得眼睛長腦袋后面或者黑板在后面,一個個面朝黑板,眼珠子都快翻到了身后。
臺上的女人在桌面上敲了敲手里的講棍,眉間有些許的不悅,這還是第一次她上課是這樣的情形。
聽見講棍的聲音,臺下的學生不情不愿的轉過頭,看著黑板。
雖然面前的老師長得很美,但是后面不知何時坐了一位帥出天際的男人。
姿勢慵懶的坐在最后一排,而最后一排還只有他一個人,要不是老師規定后面一排不許坐人,都要往前坐,最后一排誰敢坐,就扣誰的學分,讓她畢不了業。
可是,今天居然有人坐,還長得這么帥,不過不是他們專業的,難道是其他專業過來旁聽的,但是看打扮。
上身穿著襯衫,西裝外套隨意的掛在旁邊椅子后面。
這應該不是他們學校的吧。
學生都轉過去之后,最后一排的男人沖著臺上的小女人勾了勾唇角。
但是完全被忽視了,臺上的女人波瀾不驚,一點也沒將他放在眼里,除了他出現的那一刻讓她有一絲意外和驚訝之后,其他的任何多余的表情在她的臉上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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