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橙的書房是和孟海生一起用的。
孟海生是個寵女狂魔,書架上,墻壁上,到處都掛著孩子們畫的畫。
林慕橙剛進書房,迎面就看到茉茉小時候的一幅涂鴉。
那是一幅鉛筆畫,用色濃烈,上面畫的小動物,各種花花草草,很雜亂,但卻給人一種極為舒爽的感覺。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林慕橙腦海中。
她把手里的公文包一丟,就跑去看茉茉的書柜找她曾經的畫作。
孟海生把茉茉畫過的畫,全都仔細的放在柜子里。
哪怕是練習用的畫,他都沒舍得丟。
很快林慕橙就從一疊畫紙中找出,茉茉曾經練習用的鉛筆畫。
那一段時間茉茉是真的很愛各種顏色濃烈的畫。
不僅有鉛筆畫,還有油畫和水墨畫。
她那會對各種畫技充滿好奇,一朵小蘑菇都給畫出好多模樣出來。
林慕橙越看越高興,她明年春裝的主題就叫童趣。
當即林慕橙就拿出設計稿,在漂亮的裙子上畫上可愛的小蘑菇,小花朵。
就在林慕橙瘋狂畫畫稿的時候,突然房門被推開。
林慕橙頭都沒抬一下。
“茉茉,媽媽先忙會,一會再去找你。”
來人沒有回應,只是站在她身側靜靜的看著她畫設計稿。
林慕橙一回頭,正好看到孟海生那雙含笑的眼目。
“海生你回來了。”
林慕橙放下筆,給了孟海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剛才茉茉說,最近你趕設計稿趕的厲害,已經熬了好幾個晚上。”
孟海生抱著林慕橙輕輕描繪她的眼角。
看來他不在的時候,林慕橙沒少熬夜,黑眼圈都出來了。
“以后不會熬夜了,我已經想出明年春裝的主題。”
“你看。”
林慕橙很是開心的把剛剛畫好的設計稿拿給孟海生看。
那是一件T恤,上面用貼布的方式,在下擺的位置上貼了一圈可愛小兔子。
“這是童裝?”
孟海生有些納悶。
“女裝,不過這個系列叫童趣,是給年輕小姑娘設計的。”
“以前我設計稿都是年紀偏大的職業女性,今年我想換個主題。”
“國內追求美的小年輕還是非常多的。”
“這個系列如果春裝賣的好,我準備夏裝和秋冬也都上。”
說著林慕橙又拿了一張設計圖給孟海生看。
同樣的上衣,這件是一個娃娃領的印滿油畫質感的雪紡上衣。
“這個也是童趣,28,29歲左右的女同志穿減齡也好看。”
“都快三十了,還減齡?”
孟海生有些不理解。
“你個直男沒法跟你溝通,快三十怎么了,我們照樣愛美,我心理年齡永遠十八歲。”
看著林慕橙氣鼓鼓的模樣,孟海生忍不住笑起來。
“那是,我媳婦永遠十八歲。”
孟海生出差回來,有一肚子話要跟林慕橙說,但林慕橙要趁著有靈感畫設計稿,他只能暫時放過她。
晚上都快12點了,洗白白的孟海生靠在床頭上也沒等來他媳婦。
被冷落的孟海生直接殺去書房。
他要好好收拾一下不聽話的媳婦,熬夜傷身啊,還是早些睡覺比較好。
第二天是周末,孟海生一家照例帶著孩子們去看時老爺子。
今天時榮晉和白君寧正好也帶著白子墨過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到也很熱鬧。
一家子湊在一起,說起兩個孩子上少年班的事。
時榮晉趁機把孟海生拉去小花廳說話。
“海生,你知道侯景晨回國的事嗎?”
孟海生滿是狐疑的看向時榮晉。
“四叔,你怎么突然提起侯景晨來?”
按理說侯景晨就是個小嘍啰,根本不知道時榮晉記得他。
“前段時間,我去開會的時候,看到侯景晨和唐文柏在一起。”
“而我去開的會跟房地產有關。”
“唐文柏想搞房地產?他不會是看著我賺錢眼紅,想要跟風來搶這塊大蛋糕吧。”
“應該是,他已經在靜安市拿下兩塊地,鵬城拿了一塊,估計來京城也不會空手。”
孟海生直接笑了。
唐文柏應該是被侯景晨忽悠了。
他一個搞制藥的,不好好研究新藥,突然改行投資房地產,他是不是以為當前房地產都是閉眼撿錢?
拿地皮,蓋房子,出售樓盤,這里面可有不少門道,如果在某個環節上出現問題,會直接讓樓盤爛尾。
就算是港島那邊的大佬,他們都還有不少爛尾樓呢。
興發實業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如果不是有他孟海生,興發實業壓在手里的樓盤還不知道多長時間才能解套。
“那就歡迎唐文柏進入房地產行業,四叔,他只看到我輕易跨行業賺到錢,卻不知道我在這個行業里下過多少功夫。”
“并不是隨便什么人,進入房地產行業就能穩賺不賠,就當前國內對鋼材的需求,就能拖死唐文柏。”
孟海生為什么要做鋼材生意,為的就是進入房地產行業之后,不被人扼住要害。
蓋樓沒鋼筋,你拿什么蓋。
現在鋼筋還是個稀缺貨,就連國企都急缺,唐文柏一個做醫藥的,他人脈都在醫藥行業里,他想拿到足夠的鋼筋,有他頭痛的。
“海生,對于侯炳德那邊你怎么打算的。”
時榮晉一直記得孟海生跟侯炳德這邊的恩怨。
他也一直盯著,生怕孟海生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為了一個垃圾,如果把自己搭進去就不值當的了。
“侯景晨回國之后,成立了一家珠寶公司,用來結交京城的富婆們。”
“他想利用珠寶公司東山再起。”
“不過有我孟海生在,侯炳德想要過好日子,想都不要想。”
“海生,你這雙手一直很干凈,四叔希望你能一直如此。”
時榮晉在擔心什么,孟海生最清楚不過了。
他還年輕需要走的路還非常長,如果雙手臟了,以后他的事業做大,被人嫉妒眼紅。
曾經做下的每一件事,都會成為催命刀,刀刀致命。
只有他雙手干凈,不落任何把柄,他孟海生以后的路才能走的順暢。
“四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我成立珠寶公司,就是為了把侯景晨想走的路,全給他堵死,讓他無路可走。”
“有什么需要四叔幫忙的事情,你只管開口,你四叔在京城還是有點能量的。”
孟海生笑瞇瞇的點點頭。
“四叔,你還這么年輕,就沒想過往上沖一沖。”
“你小子還調侃起你四叔了,我能坐到現在的位置上,已經很好了。”
孟海生聽時榮晉如此說,也就不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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