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下決心,此事簡公子有需要我配合的,盡管提。”
簡棋書看她帶著幾許恣意的少年裝扮,當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點了頭。
“多謝衛姑娘美意,不過我想用到的可能性很小。”
“我屆時只需借刀殺人便是。”
宋琴俏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明媚的笑意。
“怎么這回不向著你的先生了?”
簡棋書白皙的臉上殷上一抹薄粉:“回去再同先生告罪便是。”
說妥當之后,衛枕鈺和宋琴很快來到了宋家花樓。
白日里人很少,直接進了三樓后間,才發現七人都等在那里按照宋琴的交代留了素顏,未施粉黛。
衛枕鈺微微瞇眼,看過幾人的素顏心中暗暗贊嘆。
不愧是古代純天然的美人,卸了妝差距也不算大。
舒兒一晚上都在盼著人。
如今見了,心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
衛公子真的好生美,若是女人怕是無人能及……
衛枕鈺并未單獨關注她,而是把兩個善舞的女子叫出來。
“你們兩個去找一下顏色相近的桃色衣衫,盡量款式類似,換了之后過來。”
“是,公子。”
衛枕鈺又把另外三個把具體要求安排了,隨后看向舒兒:“你去換一身淡黃色的,盡量有橙色的紗質和絲絳。”
舒兒柔柔應聲:“是。”
最后就剩下柳瓷,衛枕鈺微微凝神隨后道:“底色白,找近乎玄色的披紗。”
柳瓷有些吃驚。
“玄色的……”
衛枕鈺點頭,“對,實在沒有就找白灰的也可。”
“這個有。”
不多時幾個姑娘都換了回來,看著彼此的目光都帶著幾分驚訝。
她們身上的顏色幾乎都是第一次嘗試,平日里基本都是穿著類似的款式著裝。
衛枕鈺打量一圈,隨后讓她們先坐在梳妝臺前。
“我給柳瓷先上妝容,你們且看著,并非濃墨重彩就能顯出艷麗。”
衛枕鈺低眸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幸虧提前也做了點修飾,不然太過纖細直接穿幫。
柳瓷端坐著,感受到‘玄衣’男人逐漸靠近,非但不覺得有害羞,反而莫名覺得舒適。
她有些疑惑的皺眉。
自己向來是不喜男人的,更不喜這種看著便多情的人。
為何……
來不及多想,衛枕鈺已經開始在她的臉上作畫了。
舒兒瞧著,只覺心跳更快。
她還從未見過會給女子上妝的男子。
宋琴就沒那么多想法了,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
她可是見過小鈺化女為男的功力,當真是神奇。
不消一炷香,衛枕鈺總算起身了。
她端詳著面前人,滿意的道:“唇妝自己打的淺一點。”
幾個美人看過去,紛紛驚呼。
“瓷姐好漂亮!”
柳瓷這才慢慢轉頭看向鏡中的自己,眼底劃過愕然。
只見銅鏡中的女人本就明媚的眼眸被勾勒的越發明艷,可偏偏霧眉微緊,又挑出幾分清冷漠然的沉靜。
配上她輕巧的紗裙,好似無情仙,又像人間月。
衛枕鈺看向宋琴:“昨天給你打的圖樣,他們做好了么?”
宋琴笑意盈盈:“看不起我家手下?”
“哪敢。”
只見宋琴走到房間的后門,直接推開門,居然還有一個更大的空間,赫然是按照衛枕鈺昨天畫出來的舞臺配置的。
在最中心放著一方棋盤,另一邊全然是清一色的烈酒,陳列的舞臺木架已經全部搭好。
“厲害啊宋姐。”
衛枕鈺打量一番贊嘆出聲,完全符合自己設想。
柳瓷看著,心中微微有些火熱。
“來,柳瓷,這是你如何在臺上表現棋與酒的法子。”
繁體文寫的到底沒有簡體順手,好在衛枕鈺的字骨架有力,看起來還算不錯。
柳瓷看了之后覺得頗為一目了然,更別說一些闡述大段的位置右邊配了一個小小的圖,越發容易理解。
看到最后,她平靜的眼眸都溢出一抹激動。
“多謝公子指點。”
衛枕鈺微微頷首:“七日后我想讓你們一起行百戲,這幾日恐怕得辛苦一些,先按照上面的嘗試,若是覺得為難的地方盡管同我說。”
“是。”
宋琴湊過去看著上面的內容頗為驚訝。
“小……公子,莫非每個人還不一樣?”
衛枕鈺笑,“那是自然。”
說著,她回到其余幾個美人的面前,挨個行妝,并且如法炮制的給了表演法子。
到舒兒的時候,衛枕鈺微微皺眉。
“莫要低頭,正視我。”
“……是。”
衛枕鈺心里奇怪但是沒多想,給舒兒勾勒了一個合適的妝后,就站起了身子。
這時才發現,舒兒紅了臉。
她好笑不已,“姑娘作何臉紅?”
舒兒一聽,更是羞的低下了頭:“公子好生溫柔。”
衛枕鈺猝然失笑:“姑娘謬贊,先看冊子吧。”
她安頓好之后,快步走向舞臺那邊。
完全沒有看到舒兒含情脈脈的視線。
見柳瓷已經行云流水的表演了一遍,衛枕鈺眼中浮現出驚訝。
果然像宋姐所說,她們這些花魁功底都不錯。
整整近三個時辰,衛枕鈺單獨指導,一遍遍掰正,果然出了成效。
見她們基本能表現出來她心里的想法,開了口:“辛苦各位。”
中途她們也就吃了些糕點墊肚子,飯都沒吃,此時都格外疲憊。
宋琴趕緊走來:“走,姐給你備了午齋。”
衛枕鈺跟著她往出走,見宋琴頻頻往后看,納悶道:“后面有什么?”
宋琴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等帶著衛枕鈺進了放著午齋的房間,這才嘆道:“你對舒兒那丫頭下了降頭了?”
衛枕鈺一臉茫然。
“我與她只是那天有了一次交集……”
隨后把擊鼓傳花的事兒說了下,宋琴當即扶額。
“你這還叫沒做啥?”
衛枕鈺嘴角一抽:“總不能我念兩句詩就看上我了吧?”
“你以為?”
衛枕鈺倒抽一口氣。
她忽然覺得顧棐南百般吃醋和防備也不是沒有道理。
半晌,衛枕鈺看向宋琴:“那我當如何?”
“你若是一時不想暴露男裝,我便同她說你心有所屬。”
衛枕鈺幽幽嘆氣:“行。”
她是真沒想到自己還能欠下情債。
男裝這么有魅力的么?
正想著,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來。
“東家,出事兒了!”
衛枕鈺剛扒拉兩口飯,猛地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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