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夢魘輪回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樹底祭壇
  “不行。”我沒想到張虎竟直接拒絕了我分兵的提議。“老弟,”他玩味地看著我,“做人可不能太自私了,發財的機會面前人人平等。”

  我心說這個見錢眼開的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我們準備去盜竊國家財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說法倒也沒毛病)。不過看到第一支隊伍的結果我估摸著那個遺跡中大概率還有不少麻煩事,張虎既然搶著要來當炮灰,那我用他來踩雷也不過分。

  另一個民兵和張虎穿一條褲子,自然也要跟著分羹。剩下王珍珠一人就有些尷尬了,在這深山老林當中,哪怕呼叫救援也要等上至少一天的時間才能把她撈出去,而且截止現在她還對帝都那個裝神弄鬼的小老頭深信不疑,認定如果不是我們三個臨時加入,她可能也危險了,所以跟定我們了。

  這一次王珍珠損失良多,她心里也有些小九九,希望能借助那個遺跡撈點本回來,至至少得給死者家屬有所交代。

  我見他們全然沒有把之前害慘第一支隊伍的遺跡當回事,也有些無奈。前車之鑒,后事之師,還是比不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懶得勸解,想死就跟著唄,裝了南墻就回頭咯,只不過屆時可能已經頭破血流了。

  這兩天山里沒有下雨,之前第一隊人的行進軌跡還沒有被大自然埋沒,倒是方便了我們不少。第二天傍晚,我們找到了他們之前扎營的地點,沒花太長時間就找到了周大斌摔落的空洞處。

  張虎提議直接下去,年輕人精力就是旺盛,叢林里跋涉一天都不喊累的。王珍珠不干,她畢竟沒有我們年輕人的體力,需要休息。我想了想這事拖得越久變故越多,而且關鍵是我們三個試煉者體力夠用就行了,便同意了張虎所說。

  我們取出登山繩,一端牢牢綁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張虎十分積極,他把狼眼手電叼在嘴里打頭陣,第一個滑降進入。這個空洞并不深,不消片刻他便已經到了洞底。

  讓王珍珠在外面等著顯然是不顯示的,不過有我們的幫助把她放進洞里也不是什么難事。等到我最后一個落地時,張虎已經把附近轉了個遍,一臉失望。

  與外面樹林中的濕熱感覺不同,這洞底給我以陰冷之感。我四下環顧一圈,由于周圍全是植物根須掩蓋,顯得空洞內狹窄不堪,也無法判斷原來的空間大小。洞內不像張虎想象的一般遍地寶物,只有一個破碎的石制祭壇。我走到跟前,祭壇上的凹槽中還殘留些許干紅,不過應該是朱砂染色,如果是之前祭品的鮮血在這種環境下是不會風干的。

  “就這?”張虎一屁股坐在祭壇上,扭開水壺灌了一口。“我倒覺得這些樹根后肯定還有其他東西。”我盤算著這石室的面積,“但可惜我們沒辦法也沒必要拆掉它們。”

  “虎哥,這樹根后面還有個通道!”另一個民兵從我們身后一根粗壯的樹根后探出頭來,“像是向下的樓梯。”“讓我康康!”張虎的興趣又來了,他從祭壇上一躍而起,快步沖到另一個民兵那里,“還真是!”他也不管我們,身形直接消失在了樹根之后。

  “這年頭,還有人積極當炮灰。”我笑道,示意祭壇前剩下的人跟上。一條向下的石制階梯藏在那根樹根后面,周圍的蜘蛛網以及植物殘枝之類的被撥拉到了一邊,不知道是張虎他們兩個干的還是之前周大斌干的。

  這段石階修得十分工整,即使這么多年沒人打理也可以從整齊的邊角看出當年工匠的用心。沿著石梯往下走了不多時,我感到陣陣濕風鋪面而來,周圍也回蕩著水聲,看樣子底下應該有水脈。

  石階盡頭空間很大,足夠打半場籃球了。這里就像個渡口一般,在一條地下河水旁邊工整地用石頭搭成了碼頭,只不過在常年累月河水沖刷之下塌的差不多了。我用狼眼照了照頭頂,雖然這里已經是很深的地下了,但還有不少樹木頑強地將樹根扎將下來,汲取著地下河的濕氣。

  “古滇國的人就靠這出行?”可徽問道,“但這河水有些湍急了吧。”“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他們當時搞不好這條水脈還露天呢。”我接口道。這些年來人類文明發展迅速,氣溫總體上升,高山融雪加快,估計要不了幾年這個地下空間就會被水徹底灌滿。

  另一邊張虎和另一個民兵正在碼頭邊上一堆箱子處翻找,估計是當年留在這岸上的貨物,現在已經爛的差不多了。“可惡,什么都沒有!”張虎慍怒道,“是不是都被周大斌那孫子藏起來了!”

  “省省吧,這里水氣這么大,搞不好還被水淹沒過,剩不下什么好東西的。”我心不在焉道,同時考慮接下來該怎么走。這條水路很可能直通蟲谷,但水溫冰涼,而且不知道下游水況如何,貿然下水是拿命開玩笑。

  “媽的,”張虎惱羞成怒,突然沖過來攥住我的衣領,怒道:“你丫的不是說這里有很多財富嗎?”“我丫的啥時候說過這話?”我忍不住笑了。“那你一路那么積極干啥?”張虎惡狠狠道,“無利不起早,你玩我呢?”

  “你管我呢。”我懶得和他廢話了,發勁把他的手甩開,但用勁過猛,張虎沒握住右手的手電筒,直接甩到了地下河床中。

  狼眼手電具備防水功能,而且重的一匹,直接沉底。“我操…”張虎忍不住驚呼一聲,在手電光的照耀下,原本灰蒙蒙的河底流光溢彩起來,沉在水里的五顏六色的玉石又活了起來。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河底的玉石唯獨少了黑色,意識到黑色玉石相較于這些被扔在這里的玉石別有意義。“莫非這里是古滇國的玉石礦,主要挖取那具有迷惑人心智的黑色玉石,然后運走,剩下的就直接倒在河里了?”我思忖道,如此一來古滇國那是真有錢,那黑色玉石拿到市面上拍賣想必有賺不賠,足以充盈國庫,幫助滇國的獻王老兒完成這自己舉世無雙的天宮。

  “好了,小子。”張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過身來,一句臥槽憋在了嘴里。剛才大家都被水里玉石反射的光芒亮瞎了眼,一時都有些恍惚。在巨大的利益之前張虎腦子轉速達到了人生頂峰,在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和另一個民兵已經用手中長槍對準了劉為先和可徽的后腦。

  “大家一起發財最好不過了。”張虎瞇起眼,“所以麻煩你下去撈兩塊上來吧,不然我不介意打爆他們兩的頭。”這人雖愛財,但沒到不要命的地步。這地下水水勢洶涌,一般人確實沒有那個膽色直接跳下去。

  劉為先和可徽看著我,似乎在詢問我是否動手。我飛速考量了一下,現在他們兩個處于背身狀態,直接動手的話槍子不長眼,有一定風險。而對于我來說,憑借試煉者的體質這水流應該不會給我造成太大的風險,不若先順他們的意,再尋破綻。

  “你…你們…”王珍珠現在孤家寡人,思考片刻后便選擇了戰隊,“還不快下去!”她掏出胡坤的54式手槍對準了我,槍口微微顫抖,如果我沒有注意到她沒打開保險我還真害怕她走火崩我一槍。

  “行行,等一等。”我給隊友遞話道,“這就去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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