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夢魘輪回 > 第四百零七章 一氧化碳
  可徽將頭伸進去看了一下,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烏漆麻黑,啥都看不清,咱進去嗎?”“要不我們留一個人在外面以防不測?”孫杰看向我。

  我瞪了他一眼,心說這要有用我一開始留在原地講單口相聲不就完了?現在是“電鋸門”的主場,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們如果沒有全部進入房間的話對方可以選擇不開游戲,這樣搞到最后被淘汰的不還是“暝天”。

  孫杰訕笑了一下,“好吧,我懂你意思了,咱也只能前進了,”他很不要臉地推了龔苾霏一把,“女士優先。”龔苾霏是個好孩子,和可徽一前一后走進了房中。這要是劉為先的話肯定一腳先把孫杰給踹進去。

  我們三個大老爺們跟在女生后面進了房間,然后鐵門在我們背后合攏關閉,應該是有人在遠程操控。這扇門密封性極好,屋外洞穴中懸掛的白熾燈光芒一點也透不進來。

  這防空洞不知道多久沒換過氣了,房間中的空氣中飛舞的灰塵讓我的呼吸道隱隱刺痛。我們沒等多久,這間屋中的燈泡便亮了起來。

  房間不大,估摸著也就十幾平米,在我們左手邊是另外一扇緊閉的鐵門,其上方是三個排氣孔。鐵門上沒有把手,可徽過去推了兩下,紋絲不動。正前方則是一臺鐵制的一人高裝置,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立起來的棺材,只不過入殮者放頭的位置非常窄小,臉上贅肉多一點的胖子估計都擠不進去。在棺材兩側各有一鐵鏈垂在棺壁上,另一頭連接著棺材內部。該裝置的拼接處嚴絲合縫,只有棺底中間靠上的位置處有一漆黑的孔洞,不知道“電鋸門”在里面塞了什么寶貝。

  “很好,人都到齊了…”一個女聲在我們右手邊的墻壁中響起,緊接著又是幾盞燈被點亮,照亮了我們所處房間右邊的一處隔間。吉爾·塔克,豎鋸的前妻,站在里面,隔著一層玻璃譏諷地看著自己的獵物。我注意到在這個隔間的上方好像安裝了更多的通風孔。

  “嗯,我確信這是沒有用的,”吉爾看到劉為先撿起一塊石頭砸到玻璃上,冷笑道,“除非你們扔出的石頭穿透力與初速能超過ak子彈,不然我勸你們別費力氣了。”

  “那么這位漂亮姐姐,請問您想干什么呀?”孫杰嬉皮笑臉道。這其實也是我想問的,只是我應該會稱呼吉爾為阿姨,對于我來說凡是比我大10歲以上40歲以下的女性統統用阿姨稱呼,不愧是我。

  “哈哈,‘暝天’的諸位,我想和你們玩個游戲,”吉爾笑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孫杰哄開心了,“游戲很簡單。你們五人當中需要有一個進入你們面前的裝置當中,不過請放心,這不會對你們造成任何傷害,甚至可能會救你們一命。”

  “有人進入后,裝置會完全密封,里面現存的空氣經過我的測算夠一個人呼吸三十分鐘左右。而你們現在所處的房間,一分鐘后會有高純度的一氧化碳匯入。更幸運的是,這座人防設施在修建時考慮到敵方用毒氣彈強攻的情況,因此密封性設計得非常好。一氧化碳開始排放后,豚鼠在房間中能堅持七分鐘才喪失行動能力,你們作為人,我相信至少能堅持十五分鐘,所以在二十五分鐘后通往下一場游戲的門才會打開。”

  “這就需要裝置中的人做出選擇了。他或者她可以選擇待在裝置中什么也不干,看著隊友們煤氣中毒去世。插一句話,請相信我,這樣的死法相對于后面的游戲要舒適得多。然后這個人將自己去面對其他門徒。或者,他或者她可以選擇拉伸傳動裝置以打開通風扇,讓隊友能夠活下去。至于自己這么做將要面臨什么,哈哈,我相信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現在,做出你們的選擇吧,團隊的命運交給哪個人來決斷!”

  在吉爾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我就聽到左側的通風孔處傳來了動靜,應該是有鼓風機將一氧化碳氣體也就是俗稱的煤氣輸送進我們所處的房間之中。大概是心理作用,此時我已經感覺有些許頭暈。

  “媽了.個巴子的真不愧是最菜的門徒!”我在心里罵道,“時間都把握不好!啰嗦那么多干嘛?這要是豎鋸出馬一定是掐好表在講完話的一瞬間開始往房間里灌煤氣!”

  吉爾·塔克與其他門徒不一樣,她未經歷過入門測試,電影中全靠豎鋸的遺產才成為電鋸門的一員,是純粹的關系戶。她對于所謂生之意義的理解也遠比不上其他幾個門徒,也沒有親自策劃成功過一次游戲,最后還在警察局中被霍夫曼逮住用裂顎器處決。看樣子豎鋸把她放在如此靠前的位置是為了讓我們能夠循序漸進,逐漸理解他游戲的“良苦用心”。

  她設計的游戲并不復雜,況且在羅嗦中也幾乎把解都給我們列了出來。在此基礎上我多花了大概半分鐘的時間思考,掘出了“電鋸門”更深此層次的用意。“操!”我忍不住在心里罵道,“難怪一開始就要給我裝上這么一個笨重的裂顎器!”

  她的話有一句絕對是值得信任的,那就是在這個游戲中死去痛苦程度絕不算高。就像現實中的燒炭自殺一般,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過程就像是一場宿醉后的入睡一般,雖不踏實,亦不痛苦。如果后面其他門徒的游戲一個人就能完成的話,那么選一個人會選擇進裝置茍活半小時,先把其他隊友送出試煉以遠離電鋸門的折磨,然后咬緊牙關憑借自己的意志力與智力一步步去找豎鋸算賬不失為一個好選擇。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腦袋上裝了個裂顎器,絕對塞不進那個棺材一樣的裝置當中,因此就算有人要solo電鋸門那也絕不可能是我了。而我并不想讓四個隊友中的任何一個去完成這件事,一方面我不相信他們有能力對抗整個電鋸門,另一方面我也不愿意自己溜出去而讓我的隊友來背負我的責任。

  媽的,豎鋸那老小子一定都算計好了,所以才會直接給我裝上裂顎器,杜絕掉我solo的可能。這樣一來便逆向證明了這場試煉確實有較大可能單人通關,而我又因為豎鋸的設定沒辦法自己參加。這是一個死循環,讓我在短短十秒鐘時間內連續問候了數百次豎鋸他媽。

  “老蘇,我沒聽懂,這娘們兒啥意思啊?”“隊長,讓誰進裝置啊?”“我...我不害怕,我可以進!”一方面身邊幾個隊友嘰嘰喳喳,另一方面我也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他們共同商量卻苦于裂顎器無法言語,場面一時非常混亂。

  “五分鐘了!趕快做決定!”孫杰大聲吼道,蓋過其他聲音。他沒有參與討論,而是在一旁捏著脈搏計時。此時一氧化碳的作用已經開始體現,我的眼前開始朦朧,腦袋昏沉,逐漸控制不住牙齒的力道,幾乎要松開裂顎器的機關。

  我本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以重振精神,卻忘記了頭上還帶著裂顎器,不過目的達到了,只是臉疼變成了手疼。此時可徽他們也由于中毒,漸漸失去了活力,聲音變得細微。“媽的,這次老子賭了!”我一把抓住孫杰,然后把他向前推去。這個舉動的含義很明顯,就連劉為先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孫杰踉蹌了兩步,轉頭看著我笑道:“這波不怕我選擇茍且偷生嗎?”我不多做言語(也沒辦法說法),依舊是看著他,目光中有我想表達的一切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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