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陰陽鎮鬼神!
世上無我此般人!
少登昆侖橫一劍!
敢于天公試比高!
我心中一震,這四句詩太狂太傲太霸氣。
講的是一少年,可以對付陰陽二界的鬼神,世上沒有人比他更厲害了。他甚至持劍登上昆侖之巔,有膽跟老天爺比一比誰更高。
這種狂放的詩句,我這一生都達不到。
我忙側目看著春芽,有些弄不懂她為何念著詩就走了出來。
春芽從未登過昆侖山。
我推測,這首詩應該是玉音子所作,最近這幾天教會了春芽。如果,這首詩是玉音子的自述,那她生前所達到的高度,簡直不敢想象。
說來也怪,春芽大聲念動詩句。那種言語之中帶著狂傲霸道之氣,竟然也影響了四周陰氣。
郭炳宸發出的怪叫聲。
也在這種狂傲詩句的碾壓之下,變得悄無聲息。
妙啊!
郭水稻操控陰氣,聚攏形成陰兵陰將,又發出鬼哭狼嚎聲。
玉音子以狂傲的詩句將它們震懾住。
有點類似于誦讀經文震懾邪靈。
古夏也快速打出符紙,全身鼓蕩著后天罡氣,以充沛聲音念動“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道門真言。
兩人的聲音一處。
四周陰氣頓時大減。
“還不散!”
春芽跟著大聲疾呼,快速張弓搭箭,一支羽箭忽然射出去,直接對著郭水稻而去。
郭水稻瞳孔猛地放大,直到自己來不及躲閃,大手一揮,七只陰將直接擋在他的面前。
可是,羽箭直接穿過七只陰將,直接射在郭水稻右肩。
郭水稻驚呼一聲。
隨即,又是一箭,直接射穿了那面揮動的黑色旗幟。
“玉音子座下春芽在此,爾等鬼氣,速速退去。”
春芽雙目灼灼有神,氣勢極為昂揚,大步朝前面走去,不斷揮動手中長弓。
形勢在瞬間發生改變。
我與古熱腸也跟著往前沖。
這一批陰兵干掉之后。
陰氣跟著散去。
郭水稻眼見令旗受損,狠狠地瞪著春芽,叫道:“你是誰!敢毀我郭家至尊法器。我郭家將與你為敵。你承擔不起后果。”
春芽沒有搭理他,直接抬起鐵弓。
郭水稻頓時驚惶不已,揮動令旗,四周黑氣籠罩,轉身就朝外面奔跑而去。
“你們不要追。小心四周還有沒燒死的食腦蟲。”
我喊了一聲,吆喝上大黑狗,循著郭水稻逃跑的方向追去。
“蠱王,暫且讓你得意一段時間。如今黑煞,不會再罩著你。等我郭家大隊人馬和先祖會合,那將是你的末日。”
他邊跑邊丟下狠話。
林中光線越來越暗。
“咝!”
不斷有一些毒蛇從樹上落下來。
還有一些惡靈跳出來。
這些都是郭水稻留下阻礙我追擊的手段。
我追出了三里多地,到了一處岔路頭。黑狗嗅動了幾下,并沒有確定追蹤的方向。
它極為聰明,已經意識到自己剛剛犯錯,所以急于彌補犯下的過錯,四周轉動,不斷地發出低沉的叫聲,顯得很沮喪。
我又發現前面霧氣濃郁,像是泛著血氣。
“回去吧!這一次讓他走脫了。你也不要沮喪,我不怪你忽然跑出來,讓他發現我在假扮鬼王。后面還有機會。你還是我的好兄弟。下次注意就可以了。”
我喊了一聲大黑狗,又說了一段好話才勸住大黑狗。
返回林中小屋。
小屋前面,早已彌漫著焦味和臭味。
燒死的食腦蟲落了一地。
“郭水稻從出現到離開,前后不到一個小時。食腦蟲竟然變成上千只。他所用的食腦蟲好像郭家其他人要厲害一些。”
春芽見過郭家其他人用過食腦蟲,看出了其中不一樣的地方。
我用黑傘挑起一只,發現它細密牙齒比之前見到食腦蟲要多要尖一些。
“應該是改良過的食腦蟲。牙齒變多變尖,噬咬能力和進食速度都得到提高。所以,它們繁衍速度也會變快。”
我說。
古夏咬牙罵道:“郭氏一脈這幫人還真是……不務正業,專門把心思放在邪事上!不僅弄邪門食腦蟲,風水令旗也用在鼓動號令陰氣上面。白瞎了祖傳的風水術。”
我們一起退到屋內。
小秋葵已經將尸蟲蠱封罐,不過因為過程極其消耗精力,她整個人已經靠在一邊,沉沉地睡了過去。
阮流星和武常山兩人倒在地上,身上還有傷口。
看來剛才一瓦罐的鮮血,正是從他們兩人身上接的。
我對麻嬰說:“林中的霧氣太大,再加上郭水稻施展一些陰氣,布下毒蛇,遲緩我的追蹤。”
麻嬰道:“跑就跑了,沒啥大不了,能當家主,自然會有些脫身保命的秘密手段。連郭家主也來了。看來,郭天劫真有跟蕭天刑拼命的打算啊。”
我說:“郭氏一脈后面還有大隊人馬。按道理說,郭水稻作為家主,應該跟隨大隊人馬一起出發。可他,太想找我和郭驕陽報仇,自然倒當起了這個急先鋒。”
古夏說道:“黑煞施壓,我們從風陵渡全身而退,在他看來,應該是奇恥大辱。”
“啊!”
“哦!”
阮流星和武常山兩人嘴巴堵著破布,還是支吾地發出慘叫聲,像是喘不過來。
古熱腸將破布抽出來,說:“諸位,郭水稻識破了我和蠱王假冒他們二人。郭天劫也會知道。我估計他們二人,已經沒有半點價值了。你們都是清白人,不好動手。就由我來收拾他們吧。”
我不置可否。
古熱腸不發瘋的時候,腦袋還是很靈光。
麻嬰笑了笑,說:“誰以后說你是瘋道士,我第一個不答應。”
阮流星聽到這番話,哀求地哭喊:“我……我等真的是被逼的。都是那血尸害我們。”
武常山靠在門邊上,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阮兄,你現在還在做夢嗎。咱們這些年,喝了多少稚童的鮮血。報應到了,能死在神蟾大人面前,也算是上天垂憐我們。”
阮流星驚慌不已,猛地搖頭:“不!我還不想死掉。”
“可是……你們已經是死人。我們已經很久不能見陽光。只靠著尸氣支撐,喝一些鮮血來度日。都瘦成這個樣子了。”
武常山說。
忽然,他們兩人同時身子一挺,眼珠瞪大渾圓,瞬間充血,變成紅通通的血眼。
“麻個霸子。我還沒有動手啊。怎么直接嚇死了啊。”
古熱腸說。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上前一把拉住古熱腸,將他往后拉退了兩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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