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舍爾努力裝出一副講道理、講義氣的嘴臉,卻不知道,讓人更加惡心。
蘇強對于古曼先生以及費舍爾,都沒什么好感。
這要是在國內,倆人的墳頭都長出參天大樹了。
但是現在,他意識到,費舍爾或許能夠幫他揭開關于十二星宮的神秘面紗。
在米國的這段時間,對蘇強人生觀、世界觀帶來很多不同以往的改變。
倒不是說顛覆了他過往的一些信念、信仰。
而是發現自己過去實在是太孤陋寡聞,或者說把這個世界想得太好。
比如說米國,多少年來,在意識形態為綱的米國喉舌宣揚下,許多人相信這個國家世界最美、最自由、最平等、最公平、最值得。
但是,就是這個國家,至今沒有國家海洋公約,但是他卻最熱衷于利用海洋法或者海洋公約說事兒,開著軍艦區別國海域進行所謂的宣示航行。
目前,藍星上絕大多數國家都簽署了《保護兒童權益條約》,但就是這個自由、皿煮、和平的米國,沒有簽署,是藍星唯一一個沒有簽署該條約定的國家。
為什么?
他不是皿煮的、自由的嗎?
嗯,他是這樣說,但是這個國家至少還有五十萬左右童工,做著牛馬不如的工作,被資本家當成牲口一樣剝削著。
多說一句,這些童工的基本權益根本沒有保障,被拖欠工資,被毆打,被虐待,甚至被強姦,都是家常便飯。
對了,這個皿煮茲油的國家,還沒有簽署《世界婦女權益公約》。
因為米國每年的婦女販賣數量,仍然居于世界前列。
無數婦女被拐賣到米國,成為玩物、姓奴、姓工作者。
說到底,米國是這個世界最虛偽、最頑固、最邪惡的國家,沒有之一。
為什么在幾十年前把他和他的小弟稱為搶劫匪幫,是很有道理的。
蘇強在米國這段時間,很受教育。
首先讓他明白的就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這也是為什么許多人或者許多國家,會說這個世界國與國之間的相處,是吃果果的叢林法則的原因,
在米國,只要你拳頭夠用,夠有錢,夠有勢力,哪怕你手底下能聚集一群吃喝嫖賭、坑蒙拐騙,無惡不作的犯罪分子,你也能成為老大,至少是一批那區域的老大。
警察?
議員?
呵呵,他們都可以是你的馬仔。
這就是米國。
他明白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時至今日,許多米國人的心中還有迷一樣的所謂超級大國自信。
他們很看不起其他人種,其他民族,其他國家的人。
但凡不是米國人,他們都看不起。
為什么說這是蜜汁自信?
因為米國不當老大好多年了,就是做夢也該醒了。
明白的第三個道理,就是認同“沒有最壞,只有更壞”這句話的道理。
米國一直在秘密研究、開發超級生物武器,并把這種武器向著實戰化、人類人化方向轉變。
說到底就是,他們一方面瘋狂研制一些病毒,另一方面,則使用人的基因與其他某些神秘基因相配合,通過克隆技術、碳基生物培養技術和無性繁殖技術來培養許多可怕的怪物。
就在幾天前,他得到密報,被他們炸毀的三號地區,已經出現了可怕的生物。
那些生物其實就是三號生化基地生產的那些生化怪物。
而在米國境內,還有好幾個這樣的基地。
蘇強只知道好像有個島,是專門做這種事情的。
他知道那個小島的名字,但是卻不知道那小島的位置。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小島就在米國境內。
現在生化人已經遍地走,蘇強不知道米國到底制造了多少這種生化人。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數字一定不少,至少上萬。
十二星宮的星宮們,其實同一批次出產的。
比如說巴奈特,這家伙蘇強已經見過三個,他懷疑,或許還有更多的巴奈特。
那么哪一個是巴奈特本尊?
這是個謎。
本來,蘇強想直接回國待一陣子。
這段時間,他覺得自己體內的能量有種壓制不住的趨勢。
可是,卻又沒有突破境界的強烈感覺,總是感覺似乎差了些什么。
可眼下,結束地獄天使和庫利坎組織的戰爭,是重中之重。
先不說美麗的亞麗安娜那么可愛,就說雙方戰爭導致的人員死傷和人道主義災難,就不忍見到。
他不知道,趕不上那沒辦法,但是遇到了,就一定要管。
當然,這并不是唯一的理由。
在這個高大上的理由背后,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費舍爾完全不知道蘇強到底什么意思,只是認為他的既然能夠拿出密信,那就是已經承認了他作為庫利坎組織首領的身份。
這對于費舍爾來說十分重要,至少這可以堵住許多人的嘴,因為有古迪特家族加持,他就等于獲得了官方認證。
費舍爾第一件事,就是正式將愛麗絲送給了蘇強。
沒錯,就是送,贈送,無償贈送。
因為他拿出了愛麗絲的終生效忠契約。
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基于信賴與忠誠的契約。
契約雙方并不平等,一方是主人,而另一方則是效忠宣誓方,可以看做是主人的一種附庸。
捧著這份契約,愛麗絲哭了。
她一直把古曼先生當成父親一樣看待。
盡管從小,她就被父母賣給了古曼先生,可她從來沒有感覺自己是不幸的。
古曼先生對愛麗絲十分友善、溫和、慈祥。
以至于她心中只把自己當成一個感恩的女兒,而不是一個效忠的奴仆。
但這份契約書卻讓她心都碎了。
她終于記起來,自己根本不是女兒,而是一個附庸于別人的奴仆。
“從現在開始,這個女人就屬于你了,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乃至她的一切成就或者財富,都是屬于你的了,我的朋友。”
蘇強看了看契約,總感覺上面似乎有某種能量在流動。
但是,他卻無法把握那種能量的脈動。
“那么,這份契約,會不會失效呢?”
“不會的,你放心吧,只要你不毀去這份契約,她會永遠忠誠于你。”
“毀去?怎么才能毀去?”
費舍爾一愣,看了一眼愛麗絲,還是大大方方的說了方法。
方法很簡單,也很容易操作。
蘇強瞬間就記住了。
他看了一眼獨自垂類的愛麗絲,心中默默做了個決定。
“費舍爾先生,奧德賽先生來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敲門進來,帶來了奧德賽來訪的消息。
費舍爾隱晦的瞪了管家一眼,這個管家的行為完全就是僭越。
“有沒有興趣剛和我一起去見這位客人?”
蘇強知道奧德賽是誰,但現在肯定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格蘭特先生,你說,我直接把這個奧德賽弄死,怎么樣?”
“我不得不提醒你,費舍爾先生,你需要先穩定內部,你怎么知道你內部是鐵板一塊,不會有人在關鍵時刻,沖你的后腦開槍?”
費舍爾一愣,皺起了眉頭。
蘇強可不是胡說八道,這種情況不是可能有,而是必然存在。
他沒有再說什么,向前走了幾步后,悄聲道:“我需要支援,尤其是能夠做一些特別事情,比如暗殺。”
“費舍爾先生,你不要太聰明,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費舍爾一愣,隨即轉頭看向別處。
他的意思確實是想要把蘇強甚至是古迪特家族當成一把槍,
可惜的是,別人都不傻。
良久,他訕笑了下,說道:“我想明白了,抱歉,尊敬的信使先生,是我太急于求成了。”
“不,你不是急于求成,你是被眼前的情況迷失了雙眼。你心在要做的,是拿出誠意和實力,你明白嗎?”
費舍爾想了想,臉上一喜,用力點點頭。
這才是公平交易,他必須做出一個榜樣,或者說交出一個投名狀,這樣才能名正言順的獲得古迪特家族的支持。
他相信,只要有一定支持,就沒有什么怕的,因為庫利坎組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奧德賽孤身一人來到莊園,似乎有些寒酸了,跟一般的大佬完全不一樣。
“奧德賽先生,有失遠迎,請多多諒解。”
“我已經叫人安排了一些娛樂項目,一會兒,我們可以輕松一下,你覺得呢?”
“一會兒是一會兒,現在是現在。”
“費舍爾,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樣了?”
三個特工應該會在低于大罵奧德賽不講人權。
這是在拿他們的生命,來換取費舍爾的效忠呀。
但胡凱爾?
費舍爾看了一眼蘇強,頓時覺得自己膽氣壯了不少。
正要說話,奧德賽指著蘇強問是誰。
費舍爾沉吟了一下,剛想要說什么,奧德賽擺擺手,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位就是古迪特家族的信使格蘭特先生吧?”
蘇強禮貌的點點頭,向奧德賽致意。
奧德賽看都不看他,只是盯著費舍爾。
“費舍爾先生,我說的對嗎?”
“呃,那個。”
“好了,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吩咐的事情,你做得怎么樣了?”
奧德斯沉下臉,陰鷙的目光盯在費舍爾的臉上,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費舍爾額頭上立馬出現了汗水。
蘇強暗暗搖頭,覺得費舍爾表現實在是太差了。
這是庫利坎的地盤,費舍爾是庫利坎組織的首領,哪怕是名義上的,也是首領。
竟然讓一個名不見經穿的小小特工站長給逼迫成這個樣子,實在丟臉。
地獄潮汐又如何?
在他眼中,同樣是土雞瓦狗辦的存在。
“奧德賽先生,我…”
“還沒做到,還是沒開始做?又或者你壓根兒就不打算做什么了?”
從一開始,奧德賽就牢牢掌控著談話的節奏。
在他的牽引下,費舍爾的情緒大起大落,幾經周折,已經到了情緒不穩,幾乎喪失思考能力的程度。
“費舍爾先生,我作為您的客人,總覺得參與您與這位先生的會面,似乎不應該。我想,我這個做客人的,不能給你這個主人制造任何麻煩。所以,請你給我找個地方,我單獨待一會兒。”
“費舍爾先生,我很愿意等待您。”
這幾句話看起來沒有什么營養,但是,蘇強明確指出,費舍爾才是這里的主人,他只不過是客人。
什么意思?
就是客人一定要給主人一點面子,而且,尤其不能喧賓奪主。
費舍爾就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一樣,感激的看了蘇強一眼。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才是主人,這里是自己的地盤,哪怕妥協,也沒必要卑躬屈膝。
再說了,自己如果不硬氣一點,古迪特家族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誠意呢?
他對古迪特家族的實力同樣很信任。
至少,保護他生命和財產的安全,完全能夠做東。
既然這樣,那根本不能放下自己的臉面,更不能表現出心虛害怕的模樣。
“尊敬的信使先生,你我一見如故,就沒必要那么客氣了。我相信奧德賽先生也不會沒有紳士風度的抱怨你什么。”
奧德賽的眉頭一皺,眼睛看向蘇強。
“小子,你是古迪特家族的狗嗎?賽門古迪特沒告訴你,到了馬賽克,要學會尊重?有些人不是你可以惹起的。”
“奧德賽先生,我對您十分尊重,沒有半分不敬之意,您和費舍爾先生之間的談話,如果需要避嫌,我可以立刻離開。”
“離開?我懷疑你是殺害我們米國情報局的兇手,你還是不要離開了。”
“等我和費舍爾算完賬,我會跟你好好親近親近。”
費舍爾就像啞巴一樣,看看蘇強,看看奧德賽,眼中閃爍著某種喜悅的光芒。
“我也有很多事情想向奧德賽先生請教,比如說,怎么才能圓潤的栽贓陷害。”
奧德賽眉頭一皺,眉心處擠成了一個“川”字。
“小子,你成功激怒了我,我會讓你知道,米國情報機關,是怎么處理與他做對的人的。”
“哦?情報機關?如果情報局選用的站長,都是你這樣的,呃,脾氣暴躁的人,我覺得我也沒必要跟你談合作了。”
說完蘇強轉身就走,這就是話不投機半步多的真實寫照。
奧德賽也沒在看他,而是繼續盯著費舍爾。
有蘇強給費舍爾打樣,費舍爾如果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奧德賽的事情,那他這半輩子簡直白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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