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對漢奸國賊痛恨，眾所周知，乾軍有朝一日打過來，必將關寧軍上下全部鏟除。
或許底層將士，有部分能活下去，但祖家九族，絕無活命可能！
只因祖家當了漢奸國賊！
沒有退路！
只能決一死戰！
祖大壽看著前面一人問道：“澤清，多爾袞要本王攻打薊州，你認為如何？”
祖澤清，祖大壽兒子，歷史上有名貳臣，相比他爹，他當漢奸更徹底。
屢次降清，多次受到重用，最后竟得到善終。
只能說蒼天無眼！
嗯，祖澤清兒子也投降了清朝，一家子都是漢奸，屬于基因遺傳了。
乾軍在河南瘋狂擴張，多爾袞亦非沒有動作，讓祖大壽攻打薊州，就是一種試探。
若乾軍反應不激烈，說明大乾國力到達極限，不能支持四線作戰，算是間接試探出乾軍實力。
若乾軍反應激烈，猛烈報復，也是祖大壽遭罪。
誰讓你關寧軍去撩撥乾軍呢？
到時候多爾袞一推四五六，裝作啥也不知道，即能消耗關寧軍實力，又能拖住乾軍進攻腳步，一舉兩得。
自高杰、洪承疇先后降清，漢軍實力在大清迅速膨脹，加上祖大壽幾十萬關寧軍，足以與八旗軍爭鋒。
這對多爾袞亦是巨大威脅和壓力。
因此，借乾軍消耗漢軍實力，就是多爾袞迫在眉睫的事情。
否則大清一旦內訌，實力必然大損，于多爾袞統治不利。
洪承疇和祖大壽先后封王，雖然是多爾袞千金買馬骨，但何嘗不是漢軍實力的一種體現？
若漢軍實力實力不強，多爾袞會舍得封王？
“父王，孩兒認為當保存實力為主。”祖澤清沒看祖大壽臉色，直言不諱道：“吳三桂二十多萬大軍，已越過寧夏，抵達蒙古。”
“有了這二十萬大軍，關寧軍實力更上一層樓，足以與大清爭鋒。”
“多爾袞狼子野心，居心叵測，想要借關寧軍之手，試探乾軍實力，無論成功與否，都會損兵折將。”
“咱們何必給大清賣命？”
這一世，因為大乾強勢崛起，兵鋒勢不可擋，導致祖澤清對乾軍更忌憚。
并非八旗軍不強，而是在祖澤清看來，大清雖然強大，但強的有限，至少還在人理解范圍。
大乾強大，簡直就是不講道理！
無論是誰，面對大乾軍，總會迅速潰敗，連與之抗衡的軍隊都沒有！
每當看到乾軍戰績，祖澤清都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感到荒唐、感到不可思議、感到恐懼和害怕。
祖澤清無法想象，若是有朝一日乾軍打過來，關寧軍該怎么面對。
若關寧軍也被摧枯拉朽擊敗，遼東將門該何去何從？
祖大壽沉聲道：“你真是這樣想？或者說你在害怕？”
祖澤清面色泛白，聲音略微顫抖道：“父王，乾軍太強大了！強大到令人絕望，看不到一絲希望！”
“看看與乾軍為敵的西夷鬼子、東洋鬼子、安南、大小曹、孫承宗、皇太極、楊嗣昌等人，誰有好下場？”
“屈指一算，楊嗣昌病逝于床頭，竟是這些人中，下場最好的人！”
“咱們若主動撩撥乾軍，下場之凄慘，不難預料。”
“咱們已經與乾軍為敵了啊！”祖大壽長嘆道：“無法化解的矛盾！”
“既然遲早要與乾軍對上，何不試探一番，為將來做好準備？”
祖澤清沉默，抬頭問道：“祖父，試探乾軍，會死多少人？”
“據說林濤在薊州布置了五萬大軍，炮火無數，咱們能打下來嗎？即便用人命去堆，僥幸打了下來，傷亡會有多少？父王可曾預料過？”
“李自成幾十萬大軍，打區區一個真定，傷亡近五萬，連真定城門都沒摸到，難道父王認為，薊州防衛不如真定？”
薊州防守會不如真定？
祖大壽用腳趾頭想，也不知道不可能。
薊州乃九邊之一，歷朝歷代都在此放置重兵，真定呢？
不過是直隸一個普通府。
論重要性，真定遠遠不如薊州！
以此類推，真定防守不如薊州！
乾軍僅憑真定府就能擋住李自成幾十萬大軍，雖然有順軍不想用命去堆的原因，畢竟那是真定，不是京城，李自成不傻，肯定不愿意死磕。
即便這樣，也能看出乾軍實力。
祖大壽想打下薊州，要率多少兵馬才能打下來？
或者說，他能不能打下來都是個問題。
見祖大壽沉默，祖澤清繼續勸道：“父親能封王，靠的是什么？多爾袞的信任嗎？全因您手上有幾十萬大軍，否則大清憑啥給您封王？”
祖大壽再次沉默，祖澤清所言不虛，沒有了軍隊，他啥也不是。
至于多爾袞信任？
他就呵呵了！
大清從來是吃人不吐骨頭，何時見過韃子發善心？
祖大壽問道：“乾軍很快拿下河南，山東也保不住。”
“到時候乾軍恐怕會攻打山陜，甚至來取山海關，本王該怎么辦？”
“天下這么大，有了軍隊，還怕沒有容身之處嗎？”祖澤清冷笑道：“大不了學左良玉和王樸，帶著軍隊去西域。”
“乾賊再厲害，他也是人，還能把整個草原都打下來不成？”
不是祖澤清看不清乾皇，征服草原？
秦皇漢武也沒做到，乾皇憑啥能做到？
笑話！
草原無邊無際，且多苦寒，征服容易，治理難。
在祖澤清看來，打下草原，完全就是得不償失，是個虧本買賣。
乾皇只要不傻，就不會想著征服草原，好好在中原享福，當一代明君不好嗎？
祖澤清似打開了新天地，侃侃而談道：“都說草原苦寒，但環境再惡劣，能比得上遼東？”
“咱們在錦州都能活下來，難道到草原就活不下來了？”
“父王若想把草原當成退路，就必須保存實力，草原那些部落皆是餓狼，沒有實力可活不下來。”
祖澤清寧愿去草原，與窮兇極惡的蒙古人爭鋒，也不愿與乾軍交戰，足見乾軍給他的壓力之大。
反正祖澤清認為，草原人雖然兇猛殘暴，也不過餓狼，但與乾軍這只猛虎相比，差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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