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開炮?
南海艦隊趕盡殺絕,自然極其海盜兇殘性格,許多臨死前,見逃不出去,紛紛拼死一戰。
這些海盜除了多掙扎一會兒,并沒有改變結局。
當然,為其他海盜贏得逃跑時間。
鄭芝龍見到甲板上,回頭見到追來的敵人不斷減少,剛松了口氣,就見到無數炮彈襲來。
鄭芝龍有些慌亂,臉色扭曲道:“這該死的李宏毅!炮彈是打不完了嗎?”
罵完,又命令道:“躲避!躲避炮彈!”
可惜,炮彈數量太多,能躲過的海盜船只有極少數,其他海盜船不是被炸毀,就是燃起大火,行駛速度大減!
“總兵大人救我,快救我!”
“總兵大人,一定要為我報仇!”
“保護總兵大人,我跟他們拼了!”
除了少數跟著鄭芝龍跑掉,剩下的不是慘死,就是拼死阻擋大乾海軍!
這些海盜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了,還不如拼一把,讓鄭芝龍逃出去,給自己報仇。
鄭芝龍逃得很匆忙,回到老巢,只是讓人搬了點糧食和金銀,就遁入山林去了。
同時,鄭芝龍讓人把一支船隊藏在暗處,留為退路。
鄭芝龍想的很清楚,躲在大員能躲避一時,卻不能躲避一世,他準備過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就去東洋找親家田川家族。
有了田川家幫助,他一定能東山再起!
鄭芝龍發誓,失去的東西有朝一日一定要拿回來!
一處海盜據點,喬老七帶著幾個兄弟吃飯,外面傳來慘叫聲,令喬老七惱怒。
喬老七跟著鄭芝龍十多年了,這次鄭芝龍出戰,他因年紀大了,看守據點。
喬老七對鄭芝龍實力非常有信心,根本不相信李宏毅海戰能打贏鄭芝龍。
馬尼拉一戰,喬老七聽說過了,李宏毅全殲鄭芝虎,根本不是海軍實力強大,而是戰船上海盜人數不足,才被大乾海軍撿了便宜。
聽到慘叫聲,喬老七帶人走了出來,看見穿著軍裝的大乾軍將士,滿臉疑惑。
來人全都不認識!
喬老七沒想太多,怒斥道:“放肆!誰給你們膽子,敢來這里搗亂?”
“哈哈,老子下的命令!”胡忠滿臉笑容,粗獷道:“來人,把這些人全部殺光,里面東西都搬走!”
喬老七終于明白眼前這些人是誰,鄭芝龍明顯是敗了,他驚慌不已,連忙想要求饒。
“大人,老朽……”
“砰砰砰!”
話還沒說完,一陣燧發槍聲響起,子彈飛舞,喬老七等人慘叫倒地,吐血身亡。
一刻鐘后,大乾軍離開據點,胡忠大笑道:“他娘的!這些海盜真有錢啊,隨隨便便一個據點,就有上萬兩白銀,賺翻了啊!”
“走,我們趕緊去下一個據點!晚了就喝不到湯了!”
楊銘為了提高士兵追剿海盜積極性,下了命令,戰場繳獲財貨,三成歸本人或小隊,剩下的才充公。
因此,追剿海盜,尤其是清理據點,這在很多士兵眼中,是個肥差。
僅僅兩天,胡忠就帶人剿滅十幾個海盜據點,繳獲白銀二十多萬兩。
哪怕上繳七成,剩下的六萬與士兵們一分,每個人至少獲得千兩白銀。
胡忠是長官,分潤更多,足有三千兩白銀,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財富。
千兩白銀,哪怕在新京城,都能買下一個三進院子的住宅了。
若是鄉下,這些錢能買更多,至少是一座不錯的莊園或者兩百畝土地。
也就是說,胡忠有了這筆銀子,可以買三個大房子,或六百畝地。
當然,土地胡忠不敢買太多,這在大乾是紅線,無人敢觸犯。
房子大乾目前沒有限制,就算這樣,三千兩銀子也能讓人逍遙快活很長時間了。
足以讓士兵興奮,甚至瘋狂。
接下來一段時間,大乾士兵瘋狂清剿海盜據點,收獲頗豐。
期間也有機靈的海盜準備逃跑,也被大乾軍剿滅。
楊銘坐在鄭芝龍老巢,大口吃著東西,外面進來一個士兵。
“報告將軍,下面抓到一個人,是鄭芝龍次子鄭渡。”
楊銘手一頓,詫異道:“鄭芝龍次子鄭渡?有什么重要消息嗎?”
“將軍,鄭渡說了一個重要消息,一個月前,鄭芝龍就往東洋運送大量海盜,留為退路。”士兵匯報道。
“難怪。”
楊銘總算明白,前些日子洪旭船上有三百萬兩銀子了,就算去東洋買武器和糧食,也用不著這么多銀子吧?
原諒是留后路啊,這就能解釋鄭芝龍跑得那么果斷了。
楊銘問道:“鄭芝龍在東洋留了多少銀子?”
“大半身家,鄭渡說至少一千五百萬兩白銀。”
饒是楊銘見過大世面,也被一千五百萬兩銀子驚到了。
這可是大乾軍方一年軍餉啊!
楊銘又想到,半月前劫掠鄭芝龍商船時,洪旭說船上有田川大人的貨物。
莫非兩者間有啥聯系?
“你去問問,鄭芝龍和田川家族是啥關系?”楊銘吩咐道。
士兵恭敬道:“遵命,將軍!”
一刻鐘不到,士兵回來稟告道:“將軍,鄭芝龍和平戶藩之家臣田川昱皇是兒女親家,田川氏之女嫁給了鄭芝龍長子鄭森。”
“而且鄭森也在東洋鬼子那里。”
“什么亂七八糟的!”楊銘擺手道,對東洋鬼子這些名字,他是打心眼里看不上。
取的名字跟鬼一樣!
不過楊銘也知道了,鄭芝龍在東洋留有后手,一旦被他逃出去,以后是個大麻煩。
楊銘說道:“去把王將軍請來。”
“楊將軍找我何事?我已經來了。”王彪滿臉笑容走進來。
這些日子陸軍賺得盆滿缽滿,至少獲得千百萬金銀物資,光銀子就是八百多萬兩,加上那些物資,轉手一賣,又是大筆銀子進賬。
盡管要上繳國庫七成,王彪也很滿意。
楊銘見到王彪進來,笑著把事情經過說完,然后懇求道:“王將軍,鄭芝龍一定還在島上,還望陸軍加大搜尋力度,千萬不能放跑鄭芝龍!”
“這沒問題,鄭芝龍就交給陸軍,保證不會讓他跑出去!”王彪笑瞇瞇地,滿口答應下來。
見到王彪配合,楊銘松了口氣,畢竟打陸地戰爭人家是專業的,不過王彪后面一句話卻讓他神色慌亂。
王彪盯著楊銘,認真說道:“楊將軍,鄭家老巢中的銀子,你不準備分我們一筆嗎?”
“什么銀子?王將軍可不要亂說,鄭芝龍老巢沒有銀子!”楊銘急忙否認。
他煞有其事地指著士兵說道:“王將軍剛才沒聽見他說的話嗎?鄭芝龍把銀子都帶到東洋親家那里了,足足一千五百萬兩白銀,老巢怎么可能還有銀子?”
“王將軍真想要,老巢中貨物,陸軍可以搬一半。”
王彪臉色嘲諷,靜靜看楊銘表演,看你能演到啥時候,若非老子早就知道了,老巢中有一千八百萬白銀被海軍獨吞了,還真就被你這濃眉大眼的家伙騙了。
“咳咳。”
似乎被王彪盯得不好意思,楊銘才一臉真誠道:“王將軍,真厲害!沒想到海軍在老巢中獲得三百萬兩銀子的事,也沒瞞過你。”
“嗯?確定是三百萬兩?”王彪瞇著眼睛,似要發火問道。
楊銘見狀,一拍額頭,感嘆道:“哎呀!王將軍,我想起來,一共就五百萬兩,陸軍可分三百萬兩銀子。”
“呵,楊將軍,你騙鬼呢,真只有五百萬兩白銀,你會分給陸軍三百萬?”王彪走到楊銘面前,逼問道:“楊將軍,你給我說實話,究竟有多少銀子,記住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楊銘睜大眼睛瞪了王彪一會兒,才敗下陣來,頹然道:“好吧,王將軍你贏了,我們一共在老巢獲得五百萬兩白銀,你讓陸軍搬一半走吧!”
王彪氣炸了,他再三追問,眼前濃眉大眼的家伙,還想瞞下八百萬白銀,以后誰在他面前說,濃眉大眼的都是老實人,絕對一巴掌拍過去。
這是老實人?!
王彪幽幽說道:“楊將軍,可是我聽說,你們在一共獲得一千八百萬兩白銀啊。”
“你怎么…”
楊銘剛要質問,意識到說錯話急忙改口道:“你怎么胡說八道!我們哪有獲得一千八百萬白銀!”
“裝!你就繼續裝!”王彪冷笑道:“我看你能裝到啥時候,要不要我把證人給你找來?”
“好你個王彪,居然在海軍中安插探子,漲本事了啊。”楊銘見瞞不住了,瞬間變臉硬氣道。
“你可別亂說,我是找到老巢一位賬房先生,他告訴我的。”王彪回道。
在海軍安插探子,破壞兩軍關系,這種罪名他可擔待不起。
楊銘盯著對方良久,藏了這么久銀子,被陸軍分一半,任誰也不會開心。
“既然如此,陸軍就分一半吧。”楊銘冷哼道。
“哈哈,多謝楊將軍。”王彪得了銀子,哈哈大笑道。
楊銘沒好氣道:“你別高興太早,這些日子可要上交一半!”
“有一半就不錯了,我老王可不貪心。”
……
大員,一處茂密的山林里,人煙稀少。
鄭芝龍喘著粗氣,腿上和手臂上還留著血,剛剛從大乾陸軍手中逃出來,卻沒有任何感激,只有滿臉憤恨。
該死的李宏毅,若不是他,自己會淪為喪家之犬,在山林中東躲西藏嗎?
這些日子被大乾軍追殺,死的死,逃的逃,身邊兄弟不到五百人了。
若非東洋還有五千海盜,三百戰船,鄭芝龍都沒信心活下去了。
山下一個海盜喊道:“大當家,大當家。”
鄭芝龍瞬間緊張起來,警惕四周,問道:“大乾軍又追來了?”
“沒有,剛才有兄弟傳來消息,咱們老巢內的銀子,被大乾軍找到了。”
“不可能!老巢銀子我藏的那么隱蔽,這么短時間,他們怎么可能找到?”鄭芝龍難以接受,咆哮道。
“除非有人叛變!”
說道最后,鄭芝龍陰翳的眼神在海盜身上掃視良久。
海盜嘍啰低著頭,不敢說話,自從進山后,鄭芝龍就變得脾氣暴躁,且性格多疑,已經有五六個兄弟無辜慘死。
“你下去吧。”鄭芝龍淡淡道。
“是,大當家。”海盜嘍啰急忙離開,生怕遭遇不測。
鄭芝龍回到臨時山洞,仿佛蒼老了十歲,雖然有小半身家放在親家哪里,但實力大損下,還有多少銀子屬于鄭芝龍,他自己也不清楚。
老巢銀子,是鄭芝龍東山再起希望之一,如今?
沒了!
……
鄭芝龍老巢,分完銀子,陸海軍又變得和諧,相聚一堂。
楊銘坐在左首位置,說道:“出征之前,陛下命令,讓我們把持海上航線,收取過路費。”
“這是個好辦法,內閣那些文官據說為軍費愁的頭發都快白了,有了過路費,能大大緩解財政壓力。”
王彪點頭。
楊銘問道:“鄭芝龍過路費收多少銀子?”
常明回道:“據說是小船一千兩,大船三千兩。”
聽到這個數字,王彪搖頭道:“太少了!那些海商那個不是身家上百萬,甚至幾百萬。”
“區區幾千兩銀子,打發乞丐呢。”
常明嘴角一抽,鄭芝龍憑借過路費,每年至少進賬兩千萬白銀,這不少了。
楊銘笑道:“王將軍有啥辦法?”
“嘿嘿,我的辦法很簡單,收取每艘船上貨物價值兩成到一半錢財。”王彪笑道。
楊銘忍不住道:“王將軍,這樣做其他商人或許會和咱們拼命,特別是白人。”
楊銘知道,一旦收取過路費,白人也不會放過,才有最后一句。
“拼命?”王彪一臉不屑,殺氣騰騰道:“老子巴不得他們拼命,不服就打,只要能打敗大乾軍,大員都是他的!”
常明忍不住說道:“陛下讓咱們攻打鄭芝龍,除了是攻打大明跳板,收取過路費也是主要目的。”
“這是咱們未來一段時間軍費來源,我的建議是收取個兩到三成,穩一下。”
見到楊銘也是這個意思,王彪撇撇嘴道:“隨你們吧!反正海戰是海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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