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太臟了。
連他抱過她的衣服都沾染著一種難聞的拖把的味道。
墨北琛是有些輕微潔癖的。
他看了一眼躺在浴缸的溫水中滿臉舒服的女人，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嫌棄地扔到了地上。
做完這些之后，男人拿起手機來，剛想給周瑾撥過去，讓他兩套衣服過來，身后就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墨北琛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
身后浴缸里的女人已經踉踉蹌蹌地從浴缸里站了起來：“墨北琛......”
她滿臉委屈地喊著他的名字。
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以為她又要說恨他。
卻沒想到，她出口的話卻是——
“我以前不會說話......一直都沒告訴過你......”
“其實，其實我......”
她一邊說著，一邊掙扎著脫掉身上礙事的衣服，然后搖搖晃晃地想從浴缸里爬出來。
浴缸的內壁很滑，她一個趔趄，整個人向著浴缸的邊緣摔了過去——
墨北琛眼疾手快地扔掉了手機，沖過去抱住她。
他沒穿上衣，她也脫得只剩下內衣褲。
身體和身體的接觸上，觸碰的地方像是著了火。
“我喜歡你。”
在墨北琛抱住江辭月的時候，女人嘿嘿地笑了兩聲，抬頭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唇：“就算......就算配不上你......”
“我也喜歡你。”
她迷醉地看著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再次吻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墨北琛總覺得，這女人和五年前的啞巴江辭月，太像了。
一樣的眼神，一樣小心翼翼的動作。
還有吻過他之后有些羞澀的神態。
就算長著不一樣的臉，但除了這張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很像。
果酒也是有酒精的。
在她吻上來的那一瞬，他感覺到酒精已經開始灼燒起了他大腦所有的理智。
“你愛我嗎？”
在喝醉的女人問出這個問題之后，一切終于失控。
浴缸里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兩個人的貼身衣物，一件一件地從浴缸里被扔了出來......
一夜混亂。
第二天，江辭月是在酒店的房間內醒來的。
身上如被碾壓過一樣的疼痛和勞累，讓她有那么一瞬間的失神。
作為一個成年女性，三個孩子的媽媽，她自然很清楚現在身體上的痛感和疲累是因為什么。
宿醉的頭變得更疼了。
她揉了揉眉心，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
“醒了？”
猛地，耳邊傳來一道男人冷漠低沉的聲音。
這聲音，讓江辭月整個人瞬間定住，動彈不得。
半晌，她僵硬地轉過頭，循著聲音看過去。
房間不遠處，衣冠楚楚的墨北琛正優雅地靠在沙發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正冷冷地睥睨著她：“酒醒了嗎？”
在看到墨北琛那張臉的時候，江辭月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死灰一樣的慘白：“昨晚......是你跟我......”
“怎么，江小姐不希望昨晚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