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凌衍深也驚得連忙低頭喝水。
他只猜到了凌寒霜可能對江辭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傅卿琛才要找凌寒霜算賬。
可沒想到，凌寒霜居然這么過分？
潑污水和扔垃圾也就算了，把一個爛醉如泥的女人扔到人跡罕至的衛生間......
萬一她被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從衛生間拖走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這里，凌衍深忍不住偷偷地看了凌寒霜一眼。
他的這個堂姐，平日里看著平易近人溫柔嫻靜，沒想到動起手來這么狠！
而且，這位江小姐......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惹過她吧？
她干嘛要這么對待人家？
凌衍深這樣的眼神看得凌寒霜十分不舒服。
雖然她從未把自己的這個堂弟當回事兒過，但他畢竟是自己的家里人。
現在他看她的眼神，仿佛是覺得認錯了她，覺得她是個壞人！
她冷笑著抬眸看向江辭月：“江小姐，你這話說的蠻有意思的。”
“你是想說，我就是你口中的這個堂姐，是我把你從衍深的手里把你帶走了，又把你扔到了衛生間，對你潑污水，扔垃圾嗎？”
女人冷冷地盯著江辭月的眸：“你說這話，你有證據嗎？”
“沒證據的話，就別用這種含沙射影的話，來給我潑臟水！”
面對凌寒霜滿眼的鄙夷和嘲諷，江辭月眸光淡淡，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來：“凌小姐，稍安勿躁。”
“我沒說你對我做了什么，我只是問你，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情況了，你覺得該如何處置這位堂姐？”
說這番話的時候，女人雙眸清澈淡然，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
讓人看不透她的想法和底細。
雖然來這里之前凌寒霜已經篤定地覺得，江辭月和傅卿琛手里不會有什么證據。
但是看到她這樣泰然自若的態度，還有她事無巨細地準確描述出昨晚的一切的樣子......
凌寒霜又開始不由自主地心生疑惑。
難不成，江辭月手里真的有什么不得了的證據？
可昨晚她明明已經把江辭月的手機泡水了，也刪掉了監控錄像，今天還讓顧子序開除了那兩個服務生......
顧子序是絕對不會背叛她的！
想到這里，凌寒霜深呼了一口氣，默默地在心里給自己壯膽打氣。
江辭月所說的一切，肯定都是她自己推斷和臆想出來的，她根本就拿不出任何的東西，能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因此，凌寒霜勾唇，淡淡地看了江辭月一眼：“如果你只是咨詢我的意見的話，我覺得這個堂姐，也太罪大惡極了。”
“你應該讓她跪下來給你道歉，順便讓她也嘗一嘗昨晚你嘗過的滋味，甚至還可以更過分一點。”
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挑眉嘲諷地看了江辭月一眼：“不過，真的有這位堂姐嗎？”
“或者說，真的有你所說的這么惡劣的事情嗎？”
江辭月勾唇，盯著凌寒霜的眸子輕笑了起來：“當然有。”
“凌大小姐剛剛說的話，我都聽清楚了。”
說完，她站起身來，大步地走到凌寒霜面前，眸光冰冷，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現在，你可以跪下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