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凌寒霜出了這樣的事情，凌家的人會出于對自家女兒的維護，第一時間將網上的所有消息封鎖，將所有照片和輿論都刪掉，然后秘密調查這件事。
可他們居然選擇了趁著這件事去對付所有的競爭對手，甚至想要利用這件事收割大家的同情心，成為最大的贏家？
凌家成了最大的贏家，那凌寒霜呢？
她以后在榕城，要怎么和以前一樣趾高氣揚地活著？
似乎是看穿了江辭月心中的想法，顧子序勾唇笑了笑：“江小姐不愧是當了母親的人，居然還會對她這樣一個算計你的女人心存憐憫。”
男人盯著她，聲音淡淡：“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把你扔到衛生間的那天，不是墨北琛忽然出現，你會是什么結果？”
“你真以為，監控拍攝不到的那個靠近樓梯口的衛生間，是個很安全的地方嗎？”
江辭月眸色微微地沉了沉。
就算星瀚酒店是榕城最大的五星級酒店之一，其實也避免不了在夜里有人從地下車庫跑到樓梯間里，去到每一層的房間門口去塞小卡片的行為。
這些塞小卡片的人，大多是生活窘迫，處在社會最底層的混混和流浪漢。
如果那天的她被這些人發現了，在那一個沒有監控的地方......她的下場不會比今天的凌寒霜要好。
也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傅卿琛昨天才會怒不可遏，非要給凌寒霜點教訓嘗嘗。
看到江辭月的臉色變得難看，顧子序勾唇笑笑，扣住江辭月的手腕捏得更緊了：“凌家的那些人，為了利益，能連他們自家的親生女兒凌寒霜的名聲都拿來這樣利用......”
“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他盯著她，眸色認真，聲音也一字一頓：“墨北琛的爺爺和凌家的老爺子交情很深，甚至凌寒霜以前和墨北琛之間還有過婚約。”
“墨北琛不會護著你，傅卿琛也沒能力護著你了。”
“江辭月。”
他看著她，目光仿佛穿透她看到了另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我會保護你，你可以選擇我。”
五年前，他也曾經和啞巴江辭月說過這樣的話。
可她從來都沒有選擇過他，一次都沒有。
“我不需要。”
江辭月皺眉，一邊奮力地想要扯開顧子序扣著她手腕的手，一邊冷冷地道：“我并不怕凌家給我的莫須有的罪名，也不需要別人保護。”
她不是需要攀附別人的菟絲花，她也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和底氣。
女人拒絕的話，讓顧子序眼前再次浮現出了五年前的那個女人來。
如果她五年前選擇了他，會不會不會是最后的這個結局？
想到這里，他像是瘋了一樣地，一邊死死地扣住江辭月的手腕，一邊死死地盯著她的臉：“你不能拒絕，江辭月，你不能拒絕我！”
“你可以拒絕全世界其他任何人的幫助，可你不能拒絕我，你不能拒絕！”
他這幅癲狂的模樣，讓江辭月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她放下另一只手拎著的東西，兩只手并用地想要扯開他的手：“顧先生，你過分了！”
她憑什么不能拒絕他？
他還以為她是五年前那個隨便他利用欺騙的傻子嗎？
“放開她！”
就在兩個人拉扯著的時候，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伸了過來，利落地將顧子序的手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