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承山和唐若若都說沒什么特別想吃的，所以江辭月就翻了翻冰箱里的食材，簡單地湊了四菜一湯。
飯后，唐若若拉著江辭月一件一件地試她買的新衣服。
而承山則是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翻起了墨北琛帶過來給江辭月的那份賬單。
“看這么久，看出什么名堂來了沒有？”
在等著江辭月換衣服出來的空擋兒，唐若若一邊坐在沙發上吃水果，一邊揶揄地看了承山一眼。
承山眸光淡淡地將賬單翻了一頁：“看出來了墨北琛特別有錢。”
唐若若翻了個白眼：“這誰不知道？”
“還有呢？”
“無奸不商。”
承山勾唇，抬手將賬單中的幾行字指給了唐若若看：“這兩天凌家雇傭了全程100%的網絡水軍幫他們干活。”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水軍網絡公司里，有差不多60%都是墨氏集團背后控股的。”
男人的話，讓正換了衣服走出房間的江辭月和坐在他身邊的唐若若都怔住了。
半晌，唐若若才瞪大了眼睛，連忙低頭看向賬單里的內容：“也就是說，凌家人這幾天花了那么多的錢去雇傭水軍，里面有差不多60%的錢，都進了墨北琛的腰包？”
承山點了點頭，順手給唐若若指了指賬單上的幾行字：“不僅如此。”
“墨北琛還控制了其中占市場總份額20%的水軍網絡公司按兵不動，對凌家開出高價。”
“凌家在昨晚之前，能請得動的，只有全城80%的水軍網絡公司。”
“剩下的那20%，是昨晚凌家為了能壓過洛煙的討論度，花了超過市場價兩倍的價格雇傭的。”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下巴：“凌家人肯定想不到，他們一邊在和元明集團斗爭，卻一邊在給與元明集團背后的老板送錢。”
唐若若震驚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最后，只能弱弱地感慨了一句：“墨北琛這個人......可真是夠能算計的。”
聽完承山和唐若若的對話，江辭月也皺了皺眉走過來，垂眸認真地看了一眼賬單：“墨北琛居然將這些都寫在賬單上了？”
承山點了點頭，指出其中的一大串的收益：“這些都算在了昨晚的收益里面了，你看。”
江辭月看了一眼，還真是都寫在上面了。
只是之前她只顧著和墨北琛周旋，忘記看了。
唐若若扁了扁唇：“他都靠著這件事賺了凌家買水軍的錢了，干嘛還要找辭月討債？”
承山皺眉，繼續道：“對于墨北琛昨天晚上的虧損和開銷來說，凌家的這些錢其實遠遠不夠。”
“但昨晚的商場開業，雖然表面上是為了幫辭月和傅卿琛壓下凌寒霜的討論度，但這件事其實是雙贏的，元明集團的商場七折開業，也為元明集團以后在榕城的發展打下了基礎。”
承山正色道：“這份賬單看上去也并不像是用來討債的，而只是一份總結而已。”
說完，他朝著江辭月淡淡一笑：“看樣子，墨北琛表面上是來跟你討債，但實際上，是來跟你邀功的，想讓你知道他在背后都為你做了什么。”
江辭月皺起眉頭又掃了一眼這份賬單，最后無奈地聳了聳肩：“錢我是還不上了，看看以后能不能找個機會還他個人情吧。”
她是真的不想欠墨北琛什么人情。
她實在是不想和他有太多糾纏不清的牽扯。
唐若若扁了扁唇：“什么時候還墨北琛人情可以以后再說，你現在轉過身讓我看看。”
江辭月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回房間換衣服穿給唐若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