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大，你這牛奶沒過期吧！”嵐可一屁股坐下后，聞了聞自己身前那玻璃杯內的白色液體。
“放心，這是奶粉沖泡的。”
嵐可眼睛轉了轉，將牛奶推開。
“那我也不要，我要喝咖啡！”
姚良知一絲壞笑在嘴角揚起，直接將嵐可的牛奶拿了過來，然后一包已經過期了兩月的速溶咖啡丟到了嵐可身前。
“這個過期了，你可以放心喝。”
嵐可哪里不明白，姚良知那愜意模樣就是裝出來的，讓她以為姚良知手中的咖啡是什么高檔貨。
就是為了騙她呢！
“呀呀，姚老大，欺負小孩子，你良心不會痛嗎？”
“馬上過完年，就十八歲了，還小孩子呢？”
“呀呀，我不管，我要牛奶，給我牛奶！”
姚良知和嵐可的拌嘴聲，讓有點冷下的氛圍破開冰來。
不管是無序之地的消息，這別墅內所見的一切，還是失去摯友的岳向陽，都讓眾人心中不可抑制的帶上了些沉重。
而這沉重不能久留，最起碼不能放在心的外面，表現出來。
情緒是會共振的，這種情緒渲染的氛圍久了，人心就可能變了。
明鏡很是大方地將自己的雞蛋放到嵐可碗里。
“小孩子，吃雞蛋也一樣能長個！”
岳向陽臉上的笑意收起，這份笑容是他在鏡子面前練習了將近半個小時才鑄就的，沒想到還沒有人欣賞，它就需要消失了。
“喝我的吧。”
岳向陽開口，屋內的“打秋風”團的眾人才會心一笑，然后真正愜意的享受起早餐來。
待冬日的陽光出現，姚良知幾人從屋內走出，在院子里舒展著身體，任由昨日從這別墅解救之人暗自窺探著。
岳向陽與姚良知并行在前，感受著身后的那些目光，不由低嘆一口氣。
“姚老大，現在我們是繼續待這里，還是去g市？”
“先在這休息兩天吧，昨天來，今天走，一晚上就把無序之地給拆了，說什么也不太合適，顯得我們跟瘟神一樣。”
說著，姚良知從包中拿出一副衛星電話，這是臨走之前，藍宜送給他做聯系之用的。
只是連姚良知都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用上這東西。
會在刑空焦頭爛額的時候，還給他添上點事。
電話里面存了幾個號碼，姚良知找到刑空的名字，將天線拉長后，按下確認鍵將其撥了出去。
文明遺留下來的東西，總是在需要之時，給予著方便。
十多秒的電流聲后，電話那頭響起了刑空的聲音，只是卻有幾聲女聲摻入其中。
“姚先生。”刑空自然知道電話那頭是誰，畢竟衛星電話這東西，也算是有數的資源。
“呵呵，刑長老老當益壯呀，看來我那東西改名叫壯陽草或許更為合適些。”
電話那頭，刑空的表情有點扭曲，這種靈魂飛起的感覺已經讓他再次回到了年輕時的記憶中。
不，應該是遠勝于年輕時。
畢竟當初他可沒這么強大。
將手在身前那上下活動著的頭上輕輕撫摸，刑空的眼中多了些欲望的人倫，少了幾分前日的冷靜睿智。
“姚先生又說笑了，這等功效只是小道，有什么比得上我們前路的延續。”
刑空瞇起眼睛，感受著后面，左右兩邊將自己包圍的那種柔軟感，這……副作用還真是讓人欣喜呢。
“那如果有人想要絕了我們的前路，刑長老，你欲如何呢？”姚良知皺著眉聽著對面那明顯各異的呻吟聲，他很容易就能分辨出對面有幾個人。
“當然是殺，無論誰，都別想阻攔我們，阻攔人類的腳步。”刑空斬釘截鐵地說道。
姚良知略有些沉默，他現在有點不確定，自己在沒有檢測過刑空精神力強度，受尸晶污染度時，就讓他以這個帶有副作用的方法完成進階，究竟是好是壞了。
“現在進化者聯盟里面就有這樣兩個人，刑長老，你殺嗎？”
刑空手中力量一大，將那頭死死按在自己身上，十數秒后，女聲的咳嗽聲響起，傳入姚良知的耳朵中。
“誰？”
“你聯盟的五長老仇武濯……還有你的侄子刑燁！”
刑空又一次沉默，只是這一次，他的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平緩和睿智。
“有證據？”
“我在無序之地！”
兩人一問一答，問的要理由，回答的卻是隨心。
姚良知不相信，無序之地這里的事，刑空會不清楚。
他或許沒有去查后面的人是誰，但他一定是放任的。
養蠱的人從不關心蠱蟲吃的什么，他只關心，養出來的蠱蟲夠不夠強大。
無序之地是一個極好的解決兩大勢力之外人群矛盾和需求的好去處。
因為它的存在，那些流浪者們不會再死盯著進化者聯盟和前政府聯盟，希望從他們手里搶點食。
自由的利益向來是無法兼顧的，他刑空不能，那些流浪者如何能？
“姚先生，那些流浪者太多了，我們別無選擇。”
姚良知低嘆一口氣，他不認同，但理解刑空和前政府聯盟領導者的做法。
任何一個勢力，都不可能希望自己身邊存在一群無法掌控，隨心所欲的力量。
所以不管是吸收，是驅逐，是……消滅，都是選擇。
刑空希望這種方式在消滅些叛逆者的同時，也能培養出更為強大的人。
普通人開不了的吸收價碼，對這些人卻能開得出來。
“所以我現在在與你通話不是？”姚良知提起精神，于沿海而言，他畢竟是外人，哪怕他并不放棄一開始的那種想法。
“刑長老，現在你們手里有了更好的東西，這些流浪者有多少人會變成你們自己人？而且，養了那么久的肥豬，也是時候該殺了吧。”
“畢竟……你手里的準紅色尸晶，應該不夠用吧！”
姚良知的意思很明顯，有了進階的誘惑，那些流浪者團的領頭人，誰不心折？
尤其是那苛刻的進階條件和危險，流浪者有幾個人能做到？
所以，在刑空完成進階后，整個沿海人類，已經沒有了外人。
不對，有外人，那些勾結喪尸的罪人。
刑空看著身邊四個千嬌百媚的年輕女人，想著自己精華中那蓬勃的生機。
親人……現在他自己就可以制造。
“姚先生的話總是那么令人震耳發聵，三日之內，我必給姚先生回信，勾結喪尸之人，不管是誰，都是人類的公敵，天下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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