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支撐著自己搖搖晃晃的身體,沖著鐘梓檸就撲了過來。
因為穿的衣服厚,常六的個子又高,眾人都以為,他只不過是想打鐘梓檸幾下罷了,事實上,就在他轉身之時,鐘梓檸清晰的看到了他懷里面揣著的一把明晃晃的刀子。
他對鐘梓檸是存了殺心的。
力量懸殊,鐘梓檸必死無疑。
想到了這里,鐘梓檸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拎起她手中的電棍,在常六沖著她沖上來的那一刻,狠狠的捅到了常六的腹部。
她將電棍開到了最大檔,電棍的電量充足,將常六的身體瞬間麻倒。
鐘梓檸不敢再大意,她拖著疼痛的身體,沖著常六就撲了上來,在常六就要將他懷里面的刀子抄出來的那一刻,鐘梓檸的另外一只手,緊握著手中的匕首,沖著常六的心口處就扎了上去。
她是醫生,清楚的知道什么叫作一刀斃命。
她不會給常六任何再傷害自己的機會。
這一刀,正扎在他的心臟處,沒有任何的偏差。
常六的眼睛,似是有一團怒光,半分鐘過后,他的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緊接著,他開始倒出氣,不過一兩分鐘的功夫,他腦袋一歪,便倒在冰涼的地面上不會動了。
鐘梓檸仿佛是用盡了自己的全身力氣,她從常六的身上,拔下了自己的刀子,站在一邊,劇烈的喘著粗氣。
此時的她,完全感受不到了身上的疼痛。
有人叫:“殺人了,殺人了……”
驚叫聲太大,榮毅家的房門被打開了,蘇君家的房門也被打開了。
睡的正迷糊的兩家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當他們看清楚地上的尸體,再看到手持匕首的鐘梓檸的時候,都明白了……
那些涌上下的看客,顫抖著手,指著鐘梓檸說道:“她殺了常六,她殺了常六……”
蘇君越過了常六的尸體,來到了鐘梓檸的面前。
“姐,你沒事吧?”
“沒有。”
鐘梓檸搖頭,上一世,在末世社會之中生存,她的手上沾過血,這一世,再活過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動刀子。
她有些激動。
“怎么回事兒了?這半夜的,這狗東西怎么就上來了?”蘇父不明就理,問起了鐘梓檸。
鐘梓檸蔑視的看了地上的常六一眼,說道:“他半夜捅我的門……”
“他只是捅了你的門,你怎么可以對他下殺手?這可是人命,老天爺有好生之德。”鐘梓檸的話音剛落,方太太就沖著鐘梓檸指責了起來。
“好生之德?呵呵,文化人就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也這么不要臉。”
鐘梓檸剛殺了人,心里正不爽呢,誰的褲子沒穿好,冒出來這樣一個女人指責她?鐘梓檸當場就給她懟回去了。
“你?這可是人命,你怎么能輕易的就動刀子?你還有沒有一點兒法律意識?”方太太不甘心被懟,又開始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訓斥起了鐘梓檸。
鐘梓檸挑臉,掃她一眼,說道:“如果法律頂用的話,像你們家這樣的文化人,完全可以報警自救,出賣自己的女兒,住在別的男人家里,少特么在這兒給談高尚。要是這么一個狗東西,半夜三更捅你們家的門,拿著明晃晃的刀子要殺你,你還能這么冠冕堂皇的跟他講道理,我佩服死你了。”
鐘梓檸話語凌利,并不退讓。
方太太一向高高在上,到哪兒都是前呼后擁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懟。
她氣的厲害。
“你……你……”
她你你你的嗷嗷了好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也嗷嗷不出來,生氣之時,再看看鐘梓檸手中的那把刀子,她老實的閉嘴了。
蘇父和蘇君父子,是完全站在鐘梓檸這邊的。
“對別人欲行不軌的人,就該死。”
蘇父咬牙,罵了一句。
蘇君看鐘梓檸的臉色不對,他小聲的說道:“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事,就是有點兒……”
話音未落,鐘梓檸剛剛退下去的燒,又卷土重來。
“姐,你先回家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和我爸吧。”蘇君見鐘梓檸狀態不對,馬上讓鐘梓檸回家。
至于地上常六的尸體,很好解決,抬到樓頂,扔下去就成了。
方太太還想再說幾句,被榮毅給勸回家里了,方太太回家以后,榮毅的眼睛,掃過了鐘梓檸的臉孔,看她的臉色,蒼白的厲害,興許是病了。
不過,他并沒有多問。
他沖著蘇君父子說道:“蘇叔,蘇君,我給你們幫忙。”
三個人,抬著常六的尸體,從房頂給扔到了樓下的水里。
這一夜,鐘梓檸一戰成名。
那些睡在樓道里的鄰居們,對鐘梓檸的暴行是各種的議論。
他們膚淺的厲害,災難己經來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了,還沒有從等救濟的美夢中清醒過來。
反而,各種議論,他們覺得,總有一天,鐘梓檸這種殺人的行為,必然要受到制裁。
再說鐘梓檸,回到了屋子里面以后,整個人完全不好了。
她踉蹌著自己的腳步,來到了衛生間里,剛才中著常六下刀子的時候,她的身上沾了很多的血,這些血,總得洗干凈。
她從空間里面取出來了熱水,泡了一個熱水澡。
經過熱水的沖刷以后,她的狀況好了很多。
燒慢慢的退了下去,四肢也變的舒爽了起來。
這一覺,她睡了很長時間。
似乎,有一個白天那么久。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鐘梓檸醒來的時候,身邊早己經沒有了貝崽的身影。
她翻身起床,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發現貝崽此刻正領著蛋球在客廳里面學搏擊。
貝崽雖然年紀小,卻也是活了兩世的人,在照顧自己的問題上,從來沒有讓鐘梓檸操過心,他看鐘梓檸在睡,并沒有打擾她,自己料理好自己的事情,領著蛋球悄悄玩。
這個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
“貝崽?”
“媽媽,你醒了?”
看到鐘梓檸推門出來,貝崽慌張的迎了上來。
“嗯,你吃飯了嗎?”
“吃了,家里有泡面,我用開水泡了,吃的可飽了。媽媽,你餓不餓?要吃什么?我去給你弄?”
鐘梓檸搖頭。
她沒有什么胃口,重度高熱以后,身體機能就會產生厭食的條件反射。
“媽媽,你生病了,我好心疼……”
貝崽靠在鐘梓檸的懷中,撒起了嬌。
鐘梓檸抱著小小的貝崽,不知道該怎么去心疼他。
母子二人膩歪了一會兒,家門被人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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