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前,走高速到大興市只要1~2天時間,倒是如今這種情況無法估測。
中午時,車停在一個四面開闊的位置。昨晚和今早,大家在村子都吃得很飽,倒是沒感覺餓,只簡單休整后,又重新上路。
在離開村子后,車隊走了一整天,除了偶爾從草叢里竄出來的游散喪尸外,還碰上了別的幸存者。
有的是遠遠遇到他們就慌忙駛離;也有的本著人多力量大的心理,不遠不近的跟在車后,車隊也由原來的兩輛車增加到八輛。
對此,六人多少有些排斥。
僅有兩次車隊的結伴而行,都給他們造成了極其不佳的印象。但路不是自己家的,總不能下車驅趕,宋墨決定后面找個機會,甩開它們單獨上路。
天色漸暗后,車隊停在一個農家養魚塘處,這魚塘不小,一圈下來得有個兩三公里。
八輛車來自三撥人,彼此之間都隔著七八米的距離,井水不犯河水的停在塘邊。
喪尸不愛光顧這種沒人影的地方,就連養魚人的小木屋里,除了地面一道褐色血跡外,其他什么也沒有。
……
與此同時,魚塘對岸的車隊里,正在爭論不休。
“這么熱的天,怎么在車上睡啊,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有人趁我睡著,摸我屁股了!”楚央冷聲嗤道。
孫楠也熱的一身汗,但作為這個車隊的臨時負責人,他委婉拒絕睡帳篷:
“這里看似荒郊野嶺,但離前面的村子也不遠,我覺得不太安全,大家還是睡車里吧,實在不行,男的一輛車,女的一輛。”
楚央以前在基地里活的順風順水,還沒有人敢拒絕她,一時沒忍住大小姐脾氣,發了火:
“一成哥都檢查過一遍了,連個鬼影都沒有,哪里不安全?”
“天黑的很,又沒有守夜的,睡得沉,很容易被喪尸撲個正著。”孫楠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的副總,即便沒豐富經驗,但該有的謹慎起碼不會丟。
尤其在這個遍地喪尸的末世,即便睡著也不能掉以輕心,因為你無法預知下一秒是否有喪尸會突然撲出來。
所以敢在野外睡帳篷,真的是藝高人膽大。
被兩人提到的孫一成,歪在一棵白楊樹下,在皎潔月光的映襯下,越發顯得溫文儒雅,氣質隨和。
他最近很得楚央喜歡。
睡在帳篷里就是他為了討好大小姐提出來的,這個孫楠平時不怎么管事,一開口就是拒絕,心中雖有點不忿,但嘴邊依舊掛著得體的笑容。
“楠哥,你們上車睡吧,我晚上守著她,出不了事。”他低頭擺弄著帳篷。
相處時間短,孫一成有自己私心,他不是看不出。孫楠沒再勸說,利落回到車里閉目養神。
他能耐著性子睡的安穩,一旁的孫月年紀小,才上初中,做不到心靜自然涼。
過了兩個小時,孫月睜開眼,瞅了她哥一眼,央求道:“哥,你睡了嗎?車好悶熱,想開空調。”
“不行,我們油不多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到基地,聽話忍著點。”孫楠找了把扇子遞給她。
孫月滿頭汗水,氣哼哼的扇著風。沒一會,便覺得胳膊酸脹,小姑娘沒吃過什么苦,從小被父母嬌生慣養長大的。
“哥,我知道油要省著用,不能開空調嘛,那能不能把車窗搖下來一點點嘛?讓我透透氣,好不好?”孫月一直知道撒嬌很管用。
說不心疼是假的,父母事業心重,孫月算是孫楠一手帶大的,從小到大沒拒絕過她。
但他也只敢開自己這邊的車窗,還是一條縫,再多的想都不要想。
孫月見好就收,她很信服哥哥,知道他做事不會出錯,都會有理由。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期間,隊里有人羨慕帳篷可以舒展手腳,終究忍不住車里燥熱,出了車,輕手輕腳地捯飭帳篷……
孫楠靠著真皮椅,睜只眼閉只眼,全當看不見聽不見,他們這群人只是臨時組隊,沒義務當爹當媽、管天管地,出了事,別怪他沒提醒過。
帳篷里,又是另一番活色生香的場景。良久后,楚央坐起來整理衣服。
剛被滋潤過的身體,使得她面容愈發嬌媚。她點燃根煙,吞吐云霧間,思索后面的計劃。
末世里的女人無非有兩種,一種是靠著出賣肉體存活的,另一種則憑實力存活。
靠實力她是不可能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抗,只能吊著孫一成把她送到基地。
但長期油鹽不進,即便基地領導之一是她舅舅,他也會逐漸失去耐心,今晚被纏的很了,她也半推半就成了。
總得給他點甜頭嘗嘗,才會為她盡心盡力的辦事。
末世里最廉價的就是感情,弱小的男女抱團取暖,用身體證明自己還活著,用愛情溫暖麻木的心。
但可笑的是,每到生死關頭,需要抉擇的時候,那些人往往會心狠手辣的送伴侶進喪尸口中,只為爭取點逃跑的時間。
末世里最奢侈的也是感情,強大的男女湊到一起,無外乎這樣那樣的利益關系,身體可以交融,但心永遠是獨立存在。
楚央吸完煙還睡不著,坐在那里出神,但她只要稍稍轉過頭,就會發現以為睡著的孫一成,其實無比清醒。
孫一成是典型的唯利主義,同樣對愛情嗤之以鼻,女人對他來說只是調劑和利用,他心里裝的永遠都是他自己。
正因為如此,他才可以笑到現在。
這都是用好多條人命換來的,從學校到小鎮,再到前不久淪陷的基地,哪一樣不是險中求生。
如果宋墨和成波此刻在這里,肯定能一眼認出,這是當初跟在校花后面的男生。
深夜,整個魚塘都寂靜無比,似乎所有人都進入夢鄉。
在魚塘西南方向,正前方大約兩公里處的地方,是一處詭異村莊,村里百來戶人家,地上除了斑駁陸離的樹影外,就是恐怖的殘肢斷臂。
尸體似乎還很新鮮,“嘀嗒嘀嗒”的流著血,它們似乎聞到味兒,歪歪扭扭地朝魚塘方向盤旋而去。
夜很安靜。
除了楚央他們搭的帳篷外,還有三四頂是后半夜臨時支起的。
離車隊最遠的那頂帳篷是一對年輕小夫妻的,翻云覆雨后,兩人睡得正香。
男人打著震天響的咕嚕,忽然間聽到什么東西砸上帳篷,他意識不清,罵罵咧咧的“呸”了聲,翻個身摟住妻子繼續睡。
可沒兩分鐘,那東西又繼續砸下,這次不同于上次壓壞一個角,而是壓倒了大半個帳篷。
妻子被驚醒,迷迷糊糊半睜開眼,不耐煩地推推丈夫。
“去看看誰,是不是天亮了,隊長喊人出發了?”
男人心理煩躁的坐直身子,但剛清醒就被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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