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冉冉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展審訊,另一面,崔月明已經站在陳風面前,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了。
陳風沒有說話,只是遞過去一小沓文件。
還沒接在手中,崔月明就看到了最上方耀眼的首京紅頭。
在看清上頭的批復時,他禁不住一怔,連心臟都慢跳了一拍。
其上,赫然寫著,陳風聯軍副總指揮職位不予取消,首京、菁菁、百泉、廈海、建安、月合、石陽所有部隊,仍暫劃陳風調動,將執行其它作戰行動。
行動機密等級,最高。
崔月明抬頭看向陳風,眼中透著不解。
對長安的作戰不是已經結束了么,還囤積這么多兵力在這里干什么?
“幌子,首京三地的兵力還是會撤回去的。”
“至于廈海四地的部隊,上頭的意思是讓我握住。”
陳風淡淡的話音響起,崔月明瞬間被點透。
現在,首京三地的兵力,就是為了配合云豐鎮住其他四地兵力的。
那么...先前放出他受創垂死的消息,根本就是為了引誘四地上鉤的啊...
那些刺客,就是拿捏四地的一項手段。
難怪他要調回胡冉冉,并慫恿她往死里審,咬的越高越好...
遞回文件,崔月明的心怦怦直跳。
這可是八個集團軍啊,就算之前不是王牌,歷經九個月的血戰,也已經洗禮成王牌了。
這要是補充進云豐,絲毫不亞于整合蓿千、許州、滸安帶來的補強!
問題是,這些道理他明白,這些部隊背后的聚集地更加明白。
整不好,這些部隊大概率是要嘩變內戰的。
八個集團軍的爆發,哪怕算上首京、百泉、菁菁,那也是一比一的兵力對比。
徹底鎮壓下來,己方的傷亡怕也得近半...
崔月明臉上露出難色,看著陳風,直接了當的表達出自己內心所想,
“總指揮...面對這樣的壓力,我不是很有信心。”
陳風笑了,
“無妨,”
“飯是一口口吃的,也沒讓你一下將這么多部隊武力鎮壓。”
說著,他揚起一根手指,
“現在,你去將原本融進聯軍部隊的云豐中低級指揮員都撤回來。”
“同時,將長安的俘軍利用起來,去開辟地下城,將長安拆回來的原材生產線裝一批,將戰損的零件重新熔煉。”
“另外,把廈海四地按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劃出去,中間讓首京三地的部隊修建‘城市’。”
“如何分割四地,這個一定是你的長項。”
“對了,再讓所有部隊將所有傷亡統計都報上來。”
一連串的命令下達,陳風將兩枚印章丟給他,
“先去安排,等徐伍拿到胡冉冉的審訊內容,你再過來。”
“逐客令”下達,崔月明一個敬禮,悄然退去。
等他走后,陳風坐起身來,臉上的淡然微退,皺起了眉頭。
說實話,對于掌握廈海四地的部隊,他也一樣覺得棘手。
現在不是戰時,有一個統一的敵對目標。
恰恰相反,現在的他及云豐,才是廈海四地的敵對目標。
先前的刺殺,已經可以證明。
四地已經私下里溝通過,不然打亂的部隊布置,不可能讓這些不同勢力的小部隊滲透的那么絲滑。
現在的局面正是滿目皆敵,想收取敵對勢力為己用,難度可想而知。
陳風調用衛星,鎮州聚集地的城池盡收眼底。
一片片的部隊簡易住所,占據了內部近乎七成的地域。
這樣臃腫的陣型,真打起來,只能是城墻向下的處決式火力封鎖。
如此程度的殺傷,超過半小時交火,就只能將所有部隊就地消滅。
只要在自己手中超過兩成傷亡,這種內部掀起的戰爭,是沒有宣泄仇恨的角度的,只能狠心全部處決。
所以,要么是全盤接手四地八個集團軍,要么就是這八個部隊番號就此消失,沒有第二種可能。
“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
陳風自言自語,再度回到大床上挺了起來。
崔月明拿到陳風的兩枚印章,跟捧了兩座山沒有區別。
他是真的壓力山大,這等同陳風將所有的布置都交給了他。
所幸,大方向上的布置,陳風還是給了規劃的。
那就是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將廈海為首的四方勢力分割。
而后,以修建城市的名義,讓首京三方的部分部隊占據中心,并修建城市建筑為遮掩的、實質性的作戰陣地。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崔月明立即書寫調令,按照陳風給出的大方向,將七方部隊進行調整。
由于先前調令的下達清洗過一番指揮員,加上行軍途中的刺殺風波,再加之現在是在鎮州,直接對各部最高指揮團下達調令,這一次的部隊調動,幾乎沒有阻礙。
各部被調動起來,按照規劃的方向移動。
行軍途中,廈海四地的部隊是被打亂的。
如今,要按照不同方向重新匯合,正中各方指揮團下懷。
以至于他們產生了些許誤判——戰斗結束,打亂的部隊給予重整,即預示著距離真正撤軍、回歸總部的時候不遠了。
事實上,以廈海為首的四個聚集地,已經與當日向首京提出撤軍的申請了。
不過,上頭還未批復,加之首京為首的部隊都沒有回撤,他們也沒轍。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部隊的調動已經開始,胡冉冉的審訊,也進入到了關鍵時刻。
短短半天不到,就有人被翹松了嘴。
一連串的名字,書寫在白紙之上,被暗劍成員呈上。
她粗略一掃,最高級別已經涉及到師級指揮員。
“不夠,遠遠不夠。”
胡冉冉眼神冷冽,將白紙甩了回去,
“繼續挖,師級...魚兒太小!”
有了領導的指示,下邊的人膽子徹底放開。
“循循善誘”之下,一個又一個大名,從刺客的嘴中吐出...
當夜,協助護送專家回首京的楊二山回到了鎮州。
一路穿過人流嘈雜的陣地,他是一頭的霧水。
看這樣子,怎么像是在備戰?
在接近中心的位置,他被人攔住了,直接帶到崔月明的面前。
他剛要開口,立馬被崔月明按住。
有關陳風最近的布置以及禁忌,被全盤托出。
楊二山聽了個云里霧里,但最后記住了一句話:
少說話,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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