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按照名單羅列,把他們都請過來。”
有人看向一旁,輕喝一聲。
幾人拿過名單,立馬轉身離去。
徐伍的目光隨著他們遠去,透出一抹意味深長。
這是真的召喚,還是通風報信甚至是集結兵力,根本不需要判別。
通過腕式控制臺,他和楊二山通氣,命令所有隊員進入戰備狀態。
同時,也向崔月明及于震匯報,將自身所處位置圈定。
城墻上的指揮中心,于震拉大衛星畫面,將徐伍上報位置的數公里納入精準監測范圍。
“調部分炮塔,鎖定小隊所在指揮部的兩公里范圍內。”
“一旦發生沖突,務必在最短時間將以內范圍打成真空!”
于震下達命令,對于最高進化小隊的安全,他不敢有絲毫大意,這可是陳風著重提醒過的。
時間流逝,足足十分鐘,離開的人還沒有回來,更別說名單上的人了。
反倒是徐伍接到了反饋,衛星畫面中,廈海的部隊在向這里形成集結。
大量的炮火角度調轉,有飽和式覆蓋此地的跡象。
此情此景,徐伍笑了。
他掃視場內之人,繼而出聲嘲諷,
“還在做反抗的春秋大夢,殊不知你們的隊友,已經有讓你們成為我們陪葬品的念頭了。”
“再說了...你們有反抗的能力么?”
話音一落,其身后的小隊成員渾身能量噴薄,瞬間消失在原地,掠向各處解決早已既定的衛兵目標。
凜冽的刀光映照,幾秒之后,刺鼻的血腥之中,就只有一眾指揮員靜坐當場了。
外界,散開的小隊成員并沒有動作,依然保持原狀。
似乎內部并沒有爆發異動,仍是“談判”的狀態。
總部,崔月明看著廈海內部集結的炮火,倏地丟下了手中的筆。
“上策、中策全部折戟,想用和平解決的方式,已經是不可能了。”
幾乎同時,城墻上指揮的于震,也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他指著目標直指小隊所在位置的數個重火力群,輕聲一喝,
“所有炮塔,按照既定目標,含廈海、建安、石陽,其下重火力團、已暴露的指揮部、機甲,立即以最大火力噴吐給予毀滅性打擊!”
話音落定,數秒后,沉悶的炮聲響成一片,無數炮塔火光齊噴,連城墻都有了明顯的震動!
無數大小口徑的彈頭,呼嘯而過,居高臨下的沖擊,落在廈海三地的駐軍范圍。
戰備已經成型的部隊,在面對地圖全開還是由高到低的打擊時,毫無反擊之力,只有挨宰的份。
集結的重火力群,瞬間就被火光吞噬。
巨大的機甲,一樣來不及反擊,便被城墻上定點打擊的電磁炮擊損。
多座炮塔交織貫穿的火力,初代機只一輪便只能飲恨當場。
唯有寥寥無幾的二代機能形成反擊,向著城墻發射炮火。
只可惜,如此薄弱的火力根本點不出浪花,盡管幾輪電磁炮的交織轟擊都沒有將其徹底擊損,但不斷的針對性打擊之下,就更難形成反擊了。
局勢,比預料中的更加艱難。
甚至建安、月合是在沒有任何征兆中便迎來了炮火的洗地。
在場之中,唯有石陽的部隊安全依舊。
但他們的戰士,此刻也是肝膽巨顫。
抬起頭,明亮的火線已經將天空徹底遮蔽。
灼熱的炮彈劃破長空,帶著凄厲的呼嘯,似能撕破耳膜。
居高臨下的炮擊,交織的火線就在眼前,幾乎伸手可觸。
腳下大地震顫,肉眼可見鄰軍陣地火光沖天,徹底被炮彈喂飽。
可以說,這是城墻的云豐部守軍單方面的轟擊。
因為自始至終,被打擊的廈海三地部隊,都沒能將蓄勢待發的炮火激發幾枚。
十分鐘后,城墻的炮塔吞吐停止,而內隸屬三地明面上的重火力陣地全部淪為一片廢墟。
在這段時間內,深處廈海部隊腹地的兩支小隊,雖然沒有遭受多少熱武襲擊,卻遭到了小股精銳部隊的沖擊。
只可惜,這種程度的沖擊,只能說是勇氣可嘉的送死行為。
面對全員六階的進化體,一觸即潰。
炮火停歇,被持續轟炸了十分鐘的三方部隊,部分指揮部被連根端起,重火力損失近半,大量的戰士身隕,凄慘的呼號此起彼伏,一片人間煉獄。
徐伍兩人的面前,借了他們的光,眼前的指揮部并未遭受毀滅性打擊。
但現在其內的一眾指揮官,如同霜打的茄子,和遭受了毀滅性打擊也沒啥兩樣。
三方部隊內部,此刻所有的指揮員都是這幅模樣。
戰爭掀起后的結果,他們早有預料。
只是沒有面對真正的殘酷時,總有人抱有僥幸,無論是對陳風,還是對其背后的最高掌控者。
有人會死,有人會活。
有人必須死,也有人可以活。
參與謀劃刺殺行動的指揮員,他們心中最為清楚,他們就是必死的那一批。
基于此,他們迅速集結能動用的部隊,對鎮州的指揮總部發動沖擊。
這一次,鎮守城墻的于震,沒有動用任何炮火阻擊,任由三地內部組織部隊向內沖鋒。
不過,按照衛星監測的畫面來看,相對于集團軍來說,集結的部隊極為有限。
“這是某些人最后的垂死掙扎...”
大床上,時刻關注戰況的陳風,低聲呢喃。
在他話音響起的那一刻,外界仿佛產生某種連動,傳來了陣陣轟鳴。
并不是炮火的轟鳴,而是用于阻擋內部建筑的墻體被爆破。
塵煙散盡,一座座整齊的混凝土工事林立,由矮到高向中心排列。
其上,漆黑的重火力炮管正對沖鋒的部隊,蘊滿了死亡的光。
“所有前進人員,你們已經進入射擊范圍。”
“放下武器,立即后撤。”
“剩余時間,十秒!”
廣播完畢,巨大的倒計時聲響徹戰場,給人以極大的壓力。
隨著倒數時間越來越少,沖鋒的部隊中,有人遲疑。
隨之傳來的,是督戰的槍響。
“三!”
“二!”
“一...”
聲音還未落定,內部工事的重火力噴吐聲便響起,徹底將倒計時的尾聲遮掩。
同樣的居高臨下,同樣的覆蓋性火力打擊,同樣一面倒的殺傷。
沖鋒的道路,比面向長安的進攻更加恐怖。
沒有機甲協同,沒有任何掩體,迎接戰士的,只有首京三方的重火力。
廈海三地的最后掙扎,還不如雨滴落盡湖水泛起的漣漪大。
從徐伍兩人率隊進入廈海部隊駐地,到最后的反撲被消滅,前后都沒到一個小時。
可在這短短一個小時中的傷亡,絲毫不下面向長安一戰的傷亡。
而這些傷亡的士兵,原本無傷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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