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還真不少。
仔細的看著里面的內容，這個簽了字要是出什么事情，可是要負責的。
正在看著文件，他瞥到了旁邊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地點和時間。
有好幾個。
而且里面還有萬老頭的地址，感覺可能是電話。隨后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張果果！」
聽到聲音，張果果從隔壁過來了。「怎么了？隊長？」
周小川將紙張拿了起來對著她示意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上面寫了時間和地址。」
「哦，這個啊，我給忘記了，這是打過來的電話，私人的.....上面寫著時間和地址呢！」
周小川看著最底下是兩天前打過來的。
而且地址是沈羊，給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張平那里打過來的，因為那里他只認識張平一個熟悉的人。
「電話號碼沒記下來嗎？也沒記錄是誰打的？」張果果抽著他的桌子指著邊上說道：「底下第二格子里有，對應的！」
聽到聽到話，打開了左右第二個抽屜。
只見上面寫著幾個電話號碼，后面還備注了名字，不過都是簡寫，一個張讓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合在一起就是一個完整的了。
「打個電話而已，至于這么小心嗎？又不是什么機密。」
張果果嘿嘿一笑：「這才哪跟哪啊？這是把電話和地址分開，免得被有心人看到了。沒事了吧，沒事我回去啦！」
說完，轉頭便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后，周小川看著兩張紙條上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一個長途電話。
「你好，幫我接沈羊軍區。」
幾經周轉，十來分鐘以后電話這才被接通。「你好，哪位？」
聽著不是張平的口氣，他便對著電話問道：「麻煩一下，我找張平同志，我叫周小川。」
「張SL下師部去了，您這邊有什么事情嗎？我到時候轉述一下。」
聽到這話，周小川沒有再多說：「哦，那就算了，等他回來，你告訴他，聽我打過電話就行了。」
對方答應下來以后，便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看著底下幾個電話，還是挨個打了過去。
萬老頭和張浮萍兩個人的。萬田的電話倒是本人接的。
話里話外的意思和秦老頭說的差不多，自己被人注意到了，讓他稍微注意一些。
有什么困難提前和他說。
周小川掛了電話，在那里尋思著。自己真的太高調了嗎？
感覺還好吧，高調的是他＇背后＇的人才對啊！沒有去管這些。
給張浮萍打了個電話，也是同樣的意思。
掛了電話，他沒有去管這些，等碰到了再說吧！問題是沒人告訴他，是誰盯著自己。
知道了，弄死得了。
剛剛聊這么嚴肅的話題，他也沒好意思說讓楊月梅他們弄工作和戶口的事情。
老是讓人幫忙，關系就不純粹了，他又不是找不到辦法。
想到了隔壁的張果果，他尋思了一下。要不找她試試？
倒不是說讓對方幫忙，而是問問有沒有什么政策。他就不信了，京都這么多人，就沒有人口流動，萬一有的話最好。
他也不想老是找人幫忙。
想到這里他便來到了隔壁門口，對方正在和辦公室里的一個人對著資料。
看到他站在門口，張果果好奇的問道：「隊長，你找我？」
「嗯，你出來一下！」「哦！」
張果果說完，對著旁邊的女孩說道：「你先再核對一下，一會我過來再說。」
隨后便出了房門。
來到隔壁以后，張果果知道對方有事，將房門給關了上來。
「怎么了隊長？」
周小川想了一下，對著她說道：「我就問一下，現在有沒有什么政策...」
隨后將楊月梅幾個人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沒說讓對方幫忙。
倆人還沒熟悉到這個地步。
張果果聽到這話，想了一下搖搖頭：「這個沒有，要是伯母到了退休的年齡，同時你妹妹沒有自己生活的能力，你可以申請讓他們過來。但是按照你說的情況，不行！」
說完，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對，你不會想讓我幫忙吧，你這思想就是不對的啊！你這屬于走后門。這是違反組織紀律的。」
周小川聽到這話，一拍腦袋。幸好剛剛沒有直接說幫忙。
翻了翻白眼，「我就問問，我這不是剛來嗎？不熟悉這邊的情況，找你問問。」
張果果聽到這話，假裝恍然了一下。收起了板著的臉笑道：「原來這樣啊！」
隨后說道：「可惜了，你母親的級別不夠，要是她過來，你們申請全家遷戶口就簡單許多了，戶口是隨母親的。
不過你可以試試對調。」「對調？什么意思？」
周小川聽到這個詞語，一陣的疑惑。張果果聽到這話，便解釋了一下。
「每年市里都有一些進京的名額，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分配給機關單位和一些大的廠子里。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辦法，像工廠搬遷等。不過最簡單的，就是對調！
但是這個是有前提的，還得湊巧有名額。
那就是你們那邊的地方調過來一個人到京都，這里得調一個人去你們那里的當地！
這些名額一般都是在市局辦戶口的人手里。普通人得不到！」
周小川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明白過來了。
說白了，這種方法其實不適合普通老百姓，有這樣的名額，基本上都被有關系的人或者上面的人把持著。
普通人只能干瞪眼。
看到他的表情，張果果便笑道：「其實這個在京都不算是什么秘密，你去附近的大馬路上，有些電線桿上會貼一個紙條，叫對調啟示＇，寫上要去的地址，有合適的人可以私底下商量。不過這個前提是得單位的領導批準才行。
要不......你試試？」
周小川聽到這話，思索了一會，他已經想到辦法了。
找楊開明或者宋小雅不是最合適的嘛！
隨后對著她笑道：「行，謝了啊！我知道怎么弄了。」
聽到他的話，張果果點點頭，「那行，我先回去了啊！」
「行，你先去忙吧！」
張果果聞言便準備離開，不過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了一下：「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的身份比較敏感。」
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周小川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能理解對方。
現在的二代不像后世的那些二代那么囂張跋扈，做事情或多或少會有所收斂。
怕影響父輩。
不過這個也是分人的，真正有能耐的人，是不屑的。
坐在位置上，沒有去打宋小雅的電話。等哪天找個機會再打個電話。
正在處理事情，底下傳來了車子的聲音，還有其他人熱鬧的說話聲。
起身站在窗戶前，向著下面看去。「這么早就回來了？」
周小川一陣疑惑。
隨后走出了房間。
剛剛出了辦公室，便看到張果果也從隔壁出來了。對方一收之前嬉笑的表情。
對著同樣出來的周小川點了點頭。
周小川一陣的奇怪：「怎么回來這么早？晚上出發的？」
「不是，西山離這里只有十幾公里，很近的。之前因為那里的地方特殊，所以勘探隊的申請一直沒有批下來。」
聽到她的話，周小川輕輕頷首，「行，下去看看吧！」
隨后兩人便下了樓。
來到大院，馮玉成沈方舟都在隊伍里，帶隊的是楊勇，還有武子幾個人。
「隊長！」「隊長回來啦？」......
看到他，眾人紛紛打著招呼。「同志們辛苦了。」
周小川輕輕頷首了一下，對著楊勇說道：「怎么樣？這次出去沒出什么事情吧？」
楊勇呵呵一笑：「沒有，勘探隊的人都安全到達了！」
周小川點點頭，對著馮玉成笑道：「既然都安全回來了，那就趕快休整一下。」
隨后對著張果果交代道：「通知一下食堂，中午勘探隊的人，一人加2兩肉。」
聽到他的話，張果果翻了翻白眼，這都快吃飯了才說。
不過還是點點頭：「好的隊長。」
對著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眾人聽到中午加肉，都是一陣的高興。2兩肉呢！
周小川見狀瞥了一眼沈方舟，隨后這才對著馮玉成笑道：「馮教授，這次收獲怎么樣？」
對方呵呵一笑：「這次還行，去了那邊有當地的同志陪同我們，安全沒有問題，所以采集的數據還是比較多的。」
「那就好，行了，先去宿舍那邊洗個澡，一會吃飯。」
眾人聞言點點頭，便去那邊。
至于東西，則是有留守的保衛科人員搬東西。見人們都散開，他便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沒過一會張果果便回來了。
「隊長，你一次性加這么多，后面的定量就要減少啊！其他人會不會有意見？」
整個單位的定量就這么多。
給這些人吃了，剩下再平均分的時候其他人就會少一些。
周小川聽到這話，沒有在意：「沒事，我們單位不是有自行采購的權利嗎？去附近的公社看能不能收點，一頭就能補回來了。」
這還是那三年的時候給的便利。到現在也沒有撤消。
三十個人，一人2兩才多少肉，6斤肉而已。
一個處級單位，為了6斤肉發愁，也是夠丟人的。實在不行，去普通飯店端幾份回來不就好了。現在又不是最困難的時候了。
張果果聽到這話苦笑了一下：「公社的豬，除了指定上交以外，其他的都被各個單位給占了。」
「我知道，這事情你不用操心，不行讓炊事班的人，去菜市場定一些雞肉或者魚肉回來，稍微節省一下就出來，才多少錢！一個月才出去勘探幾次啊？」
周小川說完，繼續說道：「以后每次出去勘探的人都這樣安排。又要不了多少！」
張果果見狀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隨后對著他問道：「要不要我盯著沈方舟？」「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會看著的！」張果果聞言也就沒問，打個招呼離開了。
過了沒多久到了吃飯的時間，周小川跟著眾人去了食堂吃飯。
不過他也聽到底下的人在對加肉的事情議論紛紛，說以后會不會都這樣弄。
有人歡喜有人愁。
開心的是會出去的人，不開心的是在這單位的人。有人吃多，
有人就會少。
周小川也沒有去管這些人，以后慢慢就知道了。反正出去的人是滿意了。
下午盯著沈方舟，對方也沒有做什么特別出奇的事情來。
正常的和老馮在那里匯總資料。
這次他沒有提前離開，看著沈方舟下班出去了以后，他這才悄悄的跟著一起出了單位。
不過他剛剛出門，身后一道身影便悄悄跟了過來。「隊長，我跟你一起去！」
來人自然是張果果。
周小川看著對方，一陣的無語，你跟來干嘛！「你就別去了，我去就好了，一會天黑了，你一個女的不太安全。」
聽到他的話，張果果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不是知道我在港島的事情嘛？」
意思就是你帶腦子？
周小川聽到這話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行吧，你去就去吧，一會別亂來，聽我指揮啊！」
張果果聞言這才笑了笑：「行啊，你本來就是我領導嘛！快走吧，他一會就要上公交車了。」
聽到她的話，周小川只能點點頭。跟著去了公交站臺。
在那里一起等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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