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軌斷裂。”
“這么小的問題他是怎么發現的？”
辛博看好戲的表情逐漸凝固。
他原以為王昊會當眾出丑，成為笑話，沒想到王昊反手給他臉一記響亮的巴掌。
我說陣盤有問題。
它就有問題。
在場的人回避不了事實，隨即看向王昊的眼神，或吃驚，或難堪，或佩服。
“唉。
我們一把年紀。
眼光還不如一個年輕人。”
“我們這里有專門買賣陣法用具的，還有資深陣法師，甚至有鉆研陣法的，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陣盤有什么問題，人家一來，就看出了問題。
結果我們還瞧不起人家。
實在慚愧。”
“陣軌斷裂是很小很小的問題，而且出現的幾率極低，一般我們都會忽略這個問題，而且不試的話判斷不出來，所以他不試都能看出來這一點真嚇人。”
王昊一個人唱反調。
還能站住腳。
太強了。
瓏凰敬佩地看著王昊道：“前輩您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用神識。”
“應該發現不了這么精細的問題吧？”
王昊地仙級別的感知都發現不了陣盤的問題，其他人更發現不了，但王昊有手段。
天眼一開。
感知能力強化幾倍。
這等于說拿放大鏡去看陣盤內部。
如果還發現不了問題。
那才奇怪。
王昊自然不會跟人解釋這么仔細，反問道：“他自己都說陣盤出自遠古時期。”
“時間久遠的陣盤大概率出現陣軌斷裂的問題。”
“這不是常識嗎？”
瓏凰一怔。
是啊。
這是陣法常識。
即使他們做不到像王昊這樣，直接看出陣盤問題，也應該試下陣盤，但眾人剛才用自己的經驗和眼力直接下了定論，壓根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
在場的人羞愧。
王昊明面上是在解釋。
實際上。
是在罵他們沒常識。
關鍵他們沒法反駁。這才是最難受的。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時間久遠的陣盤，初次使用，肯定會有一點點的小毛病。”
青年小販叫道，“陣盤還我！”
“你可以叫其他人用同樣的方法試下陣盤，但你拿不走陣盤，因為它是屬于我的。”
王昊淡淡道。
“你剛自己說，前輩能證明陣盤是殘次品，你就把陣盤送給他的。”瓏凰附和道，“你應該不會想在我鳳凰王朝，瓏凰公主面前出爾反爾。”
青年小販得知瓏凰身份，斷了想反悔的心思，暗罵自己沒事，為什么要亂說話。
品質擺在那。
陣盤就算是殘次品，也能讓他賺上一筆。
“好！”
青年小販心存僥幸，道，“試一下。”
他轉頭請求在場的地級陣法師驗證陣盤，不一會兒出了結果，與瓏凰結果一致。
青年小販如喪考妣。
這下好了。
賠了夫人又折兵。
“前輩。”
“陣法盛會要開始了。”
瓏凰三人往舉辦地走去，路上她好奇道，“陣盤是個殘次品，您拿去是不是要修復？”
“這個陣盤另有乾坤。”
王昊往陣盤灌入勁氣，表面驀地開裂，幾個碎片飛濺出去，露出底下的黑色陣盤。
上頭刻滿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古文。
每個字上都帶著奇特的氣息，瓏凰和辛博只是盯著看了幾秒，就感覺頭疼欲裂。
急忙挪開目光。
【宿主觸碰之物為“遠古陣盤：破焉”，可被系統吸收，宿主是否同意吸收？】
王昊一直盯著金色古文，倒沒什么不適，心想那人沒吹牛，陣盤真的出自遠古時期。
沒想到啊。
來趟盛會還能意外收獲一個比斯文幫現在用的那個頂尖陣盤，要好的遠古陣盤。
“制造破焉的材料估計沾了不少血，殺氣這么重，意志不堅的人碰這個陣盤容易發瘋。”
王昊收起陣盤，暗道，“破焉可以拿來造攻擊類陣法，讓系統吸收反而暴遣天物。”
辛博目露驚色。
真正的陣盤價值是有多高。
竟然拿頂尖陣盤作偽裝。
更嚇人的是。
王昊能發現“陣軌斷裂”的問題，都已經非常厲害了，沒想到他還能識破偽裝。
難道。
他真跟瓏凰說的一樣。
高深莫測？
“前輩，我之前見過其它頂尖陣盤，好像沒這么強的壓迫感。”孤凰不解道。
“最好的陣盤是頂尖陣盤嗎？”
王昊問道。
“不是。”
“最好的陣盤是遠古時期的陣盤...”
瓏凰說著反應過來，美目圓瞪道，“難道剛才那個陣盤，就是傳說中的遠古陣盤？”
王昊點頭。
遠古陣盤的價值比先天至寶差遠了。
暴不暴露。
無所謂。
“嘶嘶！”
辛博和瓏凰倒吸一口涼氣。
冷不丁。
竟見識了只存在傳說中的陣盤。
之前說過，遠古時期因為某種緣故，很多領域都失落了，導致現在的煉丹、煉器、陣法等等領域所達到的高度，都遠不及遠古時期的五分之一。
像古丹方、遠古陣法這些知識。
現在的人還能靠東拼西湊的古籍去解析，但像陣盤這些實物，基本都不知所蹤了。
所以。
別說兩人了。
連柳云，連柳云她師尊都沒見過遠古陣盤。
“前輩。”
“您太強了。”
瓏凰年紀又不大，此時拜服在了王昊的手腕下，笑道，“那個小販得哭死了。”
“他以為自己虧了一個頂尖陣盤殘次品。”
“結果。”
“虧的是能讓三朝震動的遠古陣盤。”
辛博服了。
王昊這眼力太毒了。
幾十雙眼睛都沒發現的“大漏”獨獨被他撿到了。
“盛會是在那舉辦嗎？”
王昊看向前邊，處于湖中間的露天高臺。
“對。”
瓏凰心想前輩就是前輩，撿到遠古陣盤還能這么淡定，換做是我，肯定特別激動。
那有心思。
參加什么陣法盛會。
三人當即走上高臺，只見很多氣質儒雅斯文，舉止大方的男女坐在位置上交談。
氛圍蠻不錯的。
大部分人都在聊與陣法相關的問題。
三人因為屬于晚輩，所以坐在最后幾排，周圍都是小年輕，其中不乏姿色姣好的妹子。
“陣法師有這么高的修為？”
王昊習慣性掃視這一帶，發現有個像柔弱書生一樣的男子，竟有渡劫中期的修為。
陣法師跟煉丹師一樣。
疏于修煉。
擁有這么高的修為肯定是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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