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吧,怎能讓您動手啊?”
陳墨對著納蘭姬說道,怎么著也算是自己的師叔,哪里有讓長輩動手的道理。
納蘭姬擺擺手,“方才我就想說,不用顧及你師父那一環,你我各論各的。”
并非不在乎長幼尊卑,但納蘭姬好歹是個女人,還是個比較漂亮的女人,這陳墨話里話外都在不經意間說著她歲數很大的事實,著實聽著不舒服。
“這……那好吧,既然納蘭姑娘愿意試試,那我就當一回觀眾。”陳墨笑道。
若是換一個場景,可能這二人講話倒也沒什么。
但此時,陳墨挾持著城主府的公子楊子鵬,對面可是城主府的管家。
這番對話聽的管家老者是滿臉的驚訝轉而變成了無盡的憤怒。
太不拿人當事了吧,挾持公子闖入城主府,竟然在自己堂堂管家面前談笑風生,討論的主題還是誰來揍他。
以為自己是誰?絕世高手嗎?不過是兩個乳臭未干的宵小。
納蘭姬轉而看向老者,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有多么大的實力,你也算是個有點本事之人,來吧,用你最強悍的攻擊對付我。”
平淡的話語中,隱含著極大的不滿與不屑。
所謂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大也不過如此,老者頓時火冒三丈,但他好歹是在城主府混的風生水起的管家,也知道輕重。
當務之急是要救出自己少爺,旋即對著陳墨開口道:“哼!看來你們兩個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年輕人,老夫就當你們無知,趕快放了公子,不然,老夫的手下可沒有活人!”
陳墨聽到這句話,反而是樂了,“老管家,跟我們打,由不得你挑對手,有本事你就上得了,少廢話!”
“你!好,我看你們能嘴硬到何時!”
老者爆沖而來,揮手成風,腳下落地砸坑,震得城主府茂盛的樹木齊刷刷的顫抖起來,漫天樹葉落下,又再次被老者的氣勢掀到空中。
手掌氤氳,老者推掌的同時,周遭空氣仿佛割開了一般,稍近一點的墻上更是出現道道裂紋。
轟轟轟!
雖然老者故意收斂,但神級武者的修為又怎是那么容易就隱蔽的。
一個不輕易的展露,便引來城主府宛如地震般的顫動。
原本老者對陳墨二人并不想用出這般威力的攻擊來,一是怕傷到少爺,二是也沒有這個必要,殺雞焉用宰牛刀。
但陳墨的話算是把他逼到了火頭上,就算是引來城主府的騷動,他也要讓陳墨見識一下他的厲害。
納蘭姬雙眼微瞇,旋即看出了端倪,“哼!跟我交手還藏著掖著,那這是你自找的!”
納蘭姬如今乃是神祇八階修為,比管家的修為更勝一籌,并且成名已久,武學造詣定然在老者之上。
只見她手掌凝聚出靈氣,波瀾不驚的衣衫看不到一絲一豪的殺意。
甚至都沒有用出元神,只是用自己的結神之力在抵擋,對著老者的手掌直接拍出。
一經觸碰,打了個老者始料不及,沒想到這小姑娘的實力如此恐怖,但好在他老練,當下立斷,猛然也用出了全力。
轟轟轟!
原本靜幽的城主府算是熱鬧了,由小震變成了大震。
房屋墻壁競相出現裂縫,大地劇烈搖晃不說,深深的溝壑在二人之間形成不斷蔓延開來。
逐漸的,老者面露苦色。
對方不僅實力恐怖,而且絕對在他之上,而他自己此刻已然開始后悔,身體也在逐漸被推著向后倒退。
納蘭姬,主修的正是拳掌武技,她這一掌乃是剛柔并濟,只要老者黏上就絕對沒有機會抽身。
陳墨遠遠的看著,笑著點了點頭。
不愧是自己的師叔,這一掌乃是綿中帶強,已然打的那老者騎虎難下。
那老者要是收手,肯定會被納蘭姬重創,但若是不收手,也會被納蘭姬掌中的柔勁消磨殆盡。
現在不單單是修為上的差距,這計謀上,老者更是敗的體無完膚。
一臉輕松的納蘭姬好似有些倦了,旋即用力一按。
砰!
老者口吐鮮血,后退數步,但虧在這管家始終都在拼死抵擋,方才沒有被一掌震飛,不過看那蒼白的臉色,估計也好過不了哪里去。
“你……你們到底是誰?”
此時,這老者已然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不可思議的打量著陳墨二人。
如此年紀就有此修為,絕對不是尋常之人。
“二位莫非是從晝夜塔出來的高人?”
以管家的見識,如此年輕就有此等恐怖實力的,定然是出自迷境之中的那最強悍的實力,晝夜塔。
陳墨一怔,這晝夜塔的名字倒是引起了他無限的興趣。
跟晝夜搭上關系,那么肯定與魔族的八魔之力有關系。
但是當下,陳墨想著正好借題發揮,深刻了解一下這虛無迷境之中到底有什么?
“嗯,算你有見識,那還打嗎?”陳墨故作強勢的說道。
“不不不……不敢,老夫有眼無珠,請二位高人見諒!”
得到肯定,老者絲毫也不懷疑陳墨說這句話的真實性,急忙變的十分恭敬。
“好了,趕緊去找楊洪濤來,我們有事要問他。”
陳墨擺擺手道,他的時間其實很寶貴,百萬武者陷入這里,可都是如納蘭姬一般,如果太久的話,恐怕他們真就要葬身于此了。
管家恭敬的連忙行禮,這下他終于知道為何這兩位年輕人敢如此稱呼城主大人了。
原來他們真的來自那神秘的晝夜塔。
一時間,城主府震蕩,家眷仆人皆紛紛出現遠觀。
目送著陳墨和納蘭姬在管家的引領下進入貴客廳,而此時的楊子鵬更是一臉懵逼。
誰能想到大街上一個攔路的竟然是來自那個晝夜塔,被陳墨松開之后就嚇的連連躲避,生怕再惹到這二位。
要知道晝夜塔中的人乃是整個迷境絕對的霸主,其下屬九城皆受它的管轄。
如果把碩果僅存的迷境九城稱作是一個國家的話,那么晝夜塔便是當之無愧的皇宮。
當然,老于世故的管家也不會這么簡單就相信了陳墨二人,但隨著不斷觀察,他反而越發相信了自己的判斷。
看著那前面帶路的管家時不時的偷瞄自己,陳墨暗自一樂。
且看身邊的納蘭姬,別看外表如二十歲的姑娘一般,但那氣質和姿態分明就是久居上位之人才會發出的氣場。
那是自然,畢竟納蘭姬可是大陸上與自己師父洪羲一個輩分的,絕對的前輩。
所以,就算這個管家再怎么老奸巨猾,也斷然看不出半點破綻,自己這女師叔可是本色出演。
剛剛進入貴客廳,只見一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笑意滿面的迎了上來。
“哎呀,不知道二位晝夜塔的貴客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望請恕罪啊!”
雖是禮儀得體,但這中年男子的面相倒是有些狼狽,特別是全身隱隱散發出來有女子胭脂水粉的味道,陳墨恍然一笑。
看來這位就是那楊子鵬口中的家父,城主楊洪濤,小日子過的不錯嘛。
“嗯,用不著那些繁文縟節,我們來這里是有些事情要問你。”
就座之后,陳墨隨意說道。
“是是是,小人知無不言,公子盡管開口。”
楊洪濤語氣恭敬,雖是坐著,但低眉順眼,氣勢就已然比陳墨二人低上一頭。
納蘭姬美麗的容顏配上那高傲威嚴的氣勢,從一進門就引來楊洪濤的關注,特別是方才那坐下的姿態和此時那端莊不怒自威的神情,更是令楊洪濤心悸不已。
要知道納蘭姬之前可是荒國國師,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這滿身的帝王氣派,險些驚的楊洪濤有種下跪女王大人的沖動,心想這是來了多么尊貴的人物吧。
陳墨繼續說道:“我們二人出來游玩至此,旅途有些倦了,打算找個落腳的地方,然后尋得一兩扈從車駕代步回家,不知楊城主可否愿意代勞啊。”
開門見山,當然陳墨和納蘭姬并不知道那晝夜塔的具體位置。
陳墨是打算利用這楊洪濤給他們帶路,隨意編造出了個理由。
可誰知楊洪濤聞言,立馬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急忙起身參拜。
“能夠侍奉二位大人歸家,小人榮幸之至,小人愚鈍盲猜,二位大人是不是要趕回去參加塔試?”楊洪濤道。
陳墨一怔,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但隨即裝出慍怒的表情。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不過,既然你提到了塔試,我且問問你,你是有什么想法嗎?”
陳墨何等的聰明,他這句話沒有直接向楊洪濤了解塔試乃是何物,但卻又是問了一切。
楊洪濤惶恐之極,急忙解釋道:
“不敢,塔試乃是晝夜塔每三年舉辦一次的盛會,除了塔中強者,九城也可各自出一名代表參加,但小的知道,我們九城代表都是湊數的,怎能登大雅之堂,又怎么敢與塔中強者爭奪那塔頂的大機緣。”
陳墨暗自偷樂,原來是這樣,旋即心生一計。
“這樣啊,我二人看你楊城主很是順眼,不如我們代表你這小城參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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