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原呂青舍館駐地,陳墨著實嚇了一跳。
三進三出的大宅院。
周邊的叢林也盡數囊括。
大門氣勢恢宏,門檻很高。
鎏金的兩個大字,墨館。
真讓韓靈建造成侯爺府了。
全是最好的木材,雕著精妙絕倫的花紋。
不過,陳墨來不及驚嘆,學院的車隊已經準備好了。
匠人分院不在學院之中,而是在百里之外的錦城。
屁股還沒焐熱乎,就又要趕路。
與呂青等人簡單打了招呼,陳墨和瀟瀟二人就一同收拾行李離開了。
有了極品納戒的幫助,陳墨將二人的東西盡數裝在里面。
段飛愛財,自然選擇了符師。
白萍選擇醫師,王二色胚子現在與白萍的關系很微妙。
竟然也跟著去學醫師。
侯小俊本來也要跟著陳墨二人同行的,結果負責他的長老讓他突破三階后期再走。
暫時留了下來。
陳墨不在的這段時間,眾人的進步很大。
段飛,王二,白萍皆突破至三階后期,而且本身他們都是極品神獸元神。
現在也頗有一番實力。
而風婧羽和瀟瀟更是驚人,一前一后進階四階前期。
一個隱世家族出身,一個天驕之體,這速度真的是飛起啊。
風婧羽來學院之時就已經有了副職,風家獨有,玄玉師。
自然也不用參加這次考驗了。
一路上,瀟瀟不斷詢問著陳墨在暮蒼的所見所聞。
陳墨心不在焉,一直思考著關于帝具的事情。
吳大刀副職是煉制兵刃,對帝具有所了解。
帝具,帝王之具。
神創大陸,能真正成為武者覺醒元神的只占總人口的三分之一。
絕大多數人是無法吸收靈氣的。
而三個國家的格局卻不是武者自成一派,而是互相交融。
除了種族文化的原因,帝具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掌權者靠什么約束武者,總不能武者殺人放火都沒人管吧。
于是,帝具就應運而生。
一種專門致力于如何讓普通人對付武者的學問。
正因此,武者才得以受到制約,不過帝具師的地位可就十分難堪了。
武者自然是嗤之以鼻,而統治者也不能太過重用。
一是謹防這副職成為主流,這樣武者都懂帝具,還怎么約束。
二是為了保持互相平衡,相互制約的帝王之策。
帝具是大陸內除帝具師之外不能私自擁有的,駐守軍隊也不可。
華夏國能裝備帝具的就只有保衛國土的五支勁旅。
明里對帝具師打壓,暗地里也要重用一些厲害的帝具師。
這也是為保護平民百姓所做出的萬全之策,同時也顧及了武者的感受。
帝具師一言難盡的地位,讓每一代帝具師都寥寥無幾,但終能傳承至今。
一路無言,陳墨瀟瀟二人來到了錦城。
錦城,匠人之城,這里的大部分武者都是靠著副職發家致富的。
進入分院幾番打聽,陳墨來到了帝具館的門前。
這樣的建筑竟然也能稱之為館,陳墨覺得自己以前的真味館都要比它大。
門口更是破敗不堪,也沒有牌匾。
用刀歪七扭八的刻著帝具館三個字。
看來這帝具師的地位還真如傳言當中所說一言難盡啊。
吱呀一聲,陳墨推開門。
一股濃厚的塵土氣息出來,這得多久沒人打掃了。
“有人嗎?”
陳墨大喊一聲,只聽見后院傳來一陣叮鈴咣瑯的聲響。
一瘦弱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
還沒來得及介紹,這青年見到高高壯壯的陳墨就直接跪了下來。
“大哥,要什么東西盡管拿,別打我就行。”
咣當咣當的磕頭,這青年的樣子害怕極了。
“那個,請問這里是帝具館嗎?我是浩麒學院來學徒的,我叫陳墨。”
聞言,青年一愣,緩慢的抬起頭來。
額頭斗大的汗珠,這青年皮膚黝黑,長發扎的緊緊的。
頭上勒著一條毛巾,這毛巾也是破破爛爛的。
仔細打量了一下陳墨,將信將疑的站起身來。
“你是來學徒的?”
陳墨點點頭。
“真的?”
這青年貌似還是有點不大相信。
“真的。”
“呼……”
青年撫摸著自己的胸膛,順順氣,臉上驚恐的神情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嚇死我了,還以為來踢館的呢。”
“同學你好,我叫肖斌,這帝具館里外里就我一個。”
陳墨躬身一禮。
“那你就是我的師父了。”
肖斌立馬后退了幾步,表情頗為驚恐。
“別別別,你至少是三階武者吧,我可不敢受此大禮,我給你還回去。”
肖斌立馬作揖,還是連作了三個。
陳墨略顯尷尬,你這是要遺體告別嗎。
“真是少見啊,已經好幾年沒人來學徒了,陳墨兄弟是吧,進來吧。”
后院比前面更破敗,肖斌帶著陳墨參觀。
制器室,鍍紋室,巧術室等等倒是分的清清楚楚。
“陳墨兄弟,你在學院院生排名是多少啊?”
“肖大哥,我排第二。”
噗……
肖斌正喝著水,一口氣沒順下來直接噴出。
“第二?還是新生?等等,你叫陳墨,你該不會就是殿前刀劈蠻族的那個陳墨吧。”
陳墨點點頭。
“正是。”
“我擦!”
肖斌又驚恐的跪了下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侯爺駕到,贖罪啊!”
陳墨滿頭黑線,這肖斌動不動就跪可著實有點讓人受不了。
這人真的能做出來專門對付武者的帝具。
“行了,行了,肖大哥,你趕緊起來吧,這里沒有侯爺,只有學徒。”
陳墨無奈的扶起肖斌。
此時,門口傳來猛烈的推門聲。
“咳咳咳,嗆死了,肖大兒,在嗎?你爹來找你拿點東西。”
只聽得厚重的腳步聲緩緩走進。
一光著膀子,戴著打鐵圍裙的壯漢走進后院。
“哎我說肖斌,你現在長本事了,老子叫你也不知道應一聲?”
肖斌見到壯漢,頓時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雙腿還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鐵……鐵力,你……你來干什么?”
“我特么!”
名叫鐵力的壯漢直接上前抓住肖斌的衣服,有力的臂膀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什么時候敢對老子直呼其名了,我看你是被踢館踢的還不夠是吧。”
“怎么著,練練啊!”
瞥了陳墨一眼,鐵力一驚。
“呦嘿,我說怎么膽兒肥了,原來是有幫手了,小子,你跟著這家伙沒前途的。”
鐵力,兵器館主事。
知道今天是浩麒學院新生到來的日子,一眼就看出陳墨的學徒身份。
“還真是鐵樹開花啊,八百年沒來過人的帝具館竟然還有學徒。”
“鐵……鐵力,你放尊重些,他……他可是……”
“啊!你說什么?我放尊重些,我看你肖斌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鐵力直接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啪!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鐵力的手腕。
“松開,滾一邊去,我一個五階武者不屑于欺負一個新生。”
陳墨笑了笑。
“我就不松,你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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