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古族殘魂明顯要對自己不利。
陳墨面色凝重,冷靜審視著當前的狀況。
魁尊者,那可是武神級別的強者,連他都不能殺死之人至少級別相當。
那這殘魂的實力便深不可測,而反觀自己,已經是筋疲力盡。
要不是剛才阿鶯出手相救,此刻,陳墨可能早就被這古族殘魂奪舍了。
“魔主不必驚慌,古族為異族,靈煞不親,他們真正恐怖的是肉身,而今殘魂狀態可有一戰之力。”
阿奴此時的提醒倒讓陳墨安心了不少,苗刀祭出。
“我倒要看看這上古時期真正的罪魁禍首有何實力,來吧!”
古族殘魂獰笑,配合上他那特有的大嘴可真是怪異。
“你以為我沒了肉身就殺不了你了嗎?魔族也好,人族也罷,全是低等生物!”
刷!
陳墨持刀爆進,直奔那殘魂而來,直接用出了一貫的下劈。
殘魂不屑一笑。
“嘖嘖嘖,沒想到魔族今世之人竟然如此愚蠢,我是魂,你怎么能……”
轟!
嘲諷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這殘魂就被這一刀直接擊中,倒飛了出去。
感受到靈魂受到損傷,倒地的殘魂立馬站起身來。
怪物般的大眼直勾勾的盯著陳墨手中的苗刀。
苗刀之上只有稀薄的煞氣,看上去平平無奇。
“你……你竟然可以打中我?”
陳墨冷笑。
“哼!古族?屠戮天下,就憑你這兩下子?”
此時自己體內稀薄的煞氣不足以施展八動魔刀,而且對付殘魂這魔刀恐怕也打不中。
陳墨現在施展的是道心一念絕塵之下的震魂八手。
道心之下,萬法可無差別是施展,陳墨就是將震魂八手的靈魂震懾之法用到了苗刀之上。
對付武者不敢說有多么大的傷害,但對付殘魂,這是大殺器。
感受到陳墨的恐怖,這古族殘魂收起了之前的不屑。
如果再被這能夠擊中靈魂的苗刀打上幾下,自己可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古族殘魂緩緩伸出雙手,那十根手指頭出奇的長。
“雖沒有肉身,但我也不是你一個小嘍啰可以消滅的!”
突然,陳墨嗓子一甜,猛然一口鮮血噴出。
身體就這樣莫名的受到了損傷,而那殘魂竟然一動也沒有動。
殘魂抱胸,又恢復了那詭異的獰笑。
“低等生物,現在知道違抗我的下場了吧,乖乖交出你的肉身,我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陳墨直接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自斗神軀一重境以來,陳墨還沒有受到過此等肉體上的重傷。
古族,不能御氣,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重創自己。
身體逐漸恢復著,陳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反觀那殘魂仍舊是紋絲不動,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
“哦?你的恢復能力倒是跟我們古族有的一拼啊,你果真是特意為我準備的肉身。”
“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連氣都御不了的異族,還是個殘魂狀態,憑什么!
陳墨掙扎著起身,提刀前進。
轟!
莫名的沖擊將自己剛要走進殘魂的身體爆退,同時幾根肋骨折斷。
雙膝落地,陳墨跪地倒退滑行,胸口劇痛無比。
“沒用的,小子,要不是這神鳥,你早就死了。”
阿鶯見到陳墨如此慘狀,憤怒的啼叫一聲,張開嘴就要吞噬這古族殘魂。
古族殘魂好像一點都不害怕阿鶯吞噬,怪異的眼神瞥了阿鶯一眼。
“神鳥啊神鳥,你要是吞了我,恐怕你就要和這小子一起死了。”
“雖然已經是這般模樣,我可是古族十咒之一,連一階神祇都不是的凡人也妄想殺我,笑話!”
陳墨以刀做拐,踉蹌的站起身來。
“十咒?”
“魔主,沒想到這古族殘魂竟然是當年對抗八魔尊的十咒之一,那么魔主你可能中了這殘魂的咒律了!”
聽到十咒,阿奴的聲音開始顫抖,雖記憶殘缺,但他仍然能夠記得古族當年的恐怖。
古族十咒,與魔族八魔尊一樣,為古族的頂級戰力。
與每一名十咒戰斗,都會受到某種法則的限制,不同于武者道法。
武者道法只有在自身靈域和靈界之中方可施展,但十咒的法則無差別無限制。
只要與之戰斗就要遵守,否則奈何你是神級強者違反法則都會受到重創甚至身死。
古族將這法則命名為咒律。
“魔主,如此看來,你剛才的行為觸犯了這殘魂的咒律,這才讓你無法近身攻擊。”
阿奴話音剛落,陳墨只是惡狠狠的看了那殘魂一眼,立馬被拋到空中然后趴在地上。
這咒律當真是恐怖,既不是神通也不是道法,它好像不用刻意施展。
并且看似與這殘魂的意識無關,只要違背某種法則,就會受到懲罰。
陳墨意識到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清楚這古族殘魂的咒律的具體內容。
“嘖嘖嘖,我就這樣慢慢的玩死你,然后占據你的身體。”
古族殘魂一步步的靠近,那神態仿佛在欣賞自家的后花園一般。
輕松愉快的步態配上了猙獰怪異的臉。
阿鶯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看樣子就算是神鳥也拿這咒律束手無策。
刷!
陳墨起身,右手一揮,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呦?還有這般活力啊,我真是越來越想得到你這副軀體了。”
低頭不語,猛然間陳墨抬頭,平靜如水的目光看向殘魂。
爆進,陣陣黑氣的苗刀直接砍來。
“我都說過多少遍了,沒用……”
轟!
一刀命中,殘魂爆退,緊接著陳墨施展起行閃到殘魂身后。
刷刷刷!
一刀接著一刀,殘魂變的越來越虛弱。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的咒律為何會失效?”
形勢驟變,此時的陳墨宛如屠夫一般,不斷砍向這古族殘魂。
只見那古族殘魂變的越來越稀薄,驚恐的神情出現在臉上。
他是真的怕了,魁魔尊將他封印在這里,肉體已然化為黃土。
如今如果這殘魂再被劈碎,那自己可就徹徹底底的要死了。
陳墨一笑。
“古族咒律果然厲害,倒真是恐怖的手段啊,不知道殺了你,我能不能得到?”
沒有停下抹殺這殘魂的攻擊,陳墨輕輕的說道。
這讓古族殘魂為之一震,咒律的真實內容并不是他故意隱瞞。
他也沒有想過隱瞞,因為咒律避無可避,即使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完全避開。
然而接下來陳墨的一番話,讓他知道今天死的將會是他自己。
“怎么形容好呢,冒犯,侵犯,還說更高一點的詞匯,忤逆!”
“針對情感欲望的手段,真的是厲害啊,你們古族用的就是詛咒吧!”
這無名古族殘魂咒律的名字就是忤逆,只要對手對自己有任何冒犯的想法,冥冥之中就會接受這咒律的懲罰,感情越強烈,所受到的懲罰就會越深。
陳墨記得阿奴曾經說過,魁尊者是八魔尊之中最重視防御的強者。
那么魁尊者能讓這古族殘魂恐懼的原因就顯而易見了,魁尊者天克此古族之人。
防御力恐怖又擁有土之力的魁尊者只需要防御就可以了。
當年那場大戰,發現了此人咒律之后,魁尊者可能就沒有發動過攻擊。
更是沒有了想殺死他的欲望,有的就是為求自保所做的密不透風的防御。
活活將這古族之人耗到力竭,最后被土之力封印在此。
“不要,求求你,不要殺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你不要殺我!”
那古族殘魂徹徹底底的害怕了,他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能有這樣的人。
明明就是奔著抹殺自己而來,心境卻能夠絲毫不受這種情感支配。
難道說眼前這個小子沒有情感?
陳墨好像從這殘魂驚恐的臉上讀懂了他的疑惑。
“魁尊者是你的天敵,而我則是你另一種形式的天敵。”
此時持刀的右臂出現一道血肉,但在斗神軀的施展下又快速愈合。
要論執著,誰能有陳墨殺兄之仇未報那般痛徹心扉。
而如今的陳墨不同了,因為他悟出了大道。
念而不執,陳墨僅僅是一個念頭而已,對于這咒律來言也只能造成這樣的傷害。
殺存一念,身動心平,將咒律的效果降到了最低,但陳墨卻可僅憑一念殺伐。
咔!
隨著陳墨內心毫無波瀾的一斬落下,那古族殘魂如玻璃一般破碎潰散。
一個怪異的紋路漂浮在陳墨面前。
“魔主,這便是那古族的咒律,十分危險,快破壞了它!”
陳墨搖搖頭,瘋狂的想法在內心滋生。
“如此強大的力量毀掉豈不可惜,管它呢,好用就是我的,看我煉化了它!”
伸出右手抓向那紋路,直接盤膝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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