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什么日子啊?韓家這么大陣仗。”
捭闔親王府門前,親王總管面對著一眾韓家族人說道。
肥胖的大臉油光锃亮,不離手的是一個金子打造而成的算盤。
“管家大人,我家三姑爺如此大逆不道,韓家沒有受到牽連,多虧了親王大人高抬貴手啊!”
胖總管慢悠悠的走了過來,瞥了一眼領頭的韓家族人。
“嗯,還算識相,也不枉我家王爺的一番苦心。”
韓家此行帶來幾十個偌大的木箱子,光抬箱子的人就有百十號人。
這箱子的重量可想而知。
用手掀起其中一個木箱的蓋子,露出縫隙,金光射出,胖總管的眉毛挑動了幾下。
“行吧,都拉進來吧!”
“哎哎哎。”
韓家眾人把箱子放到胖總管指定的位置上,隨即離開了。
隨著庫房的門關上,其中一個木箱突然自己打開了。
“捭闔親王,我陳墨又來你這王府了。”
轟!!!
庫房突然爆炸,一個人影竄到了親王府中堂的房頂上。
“我是陳墨,今日為尋仇而來,本人不濫殺無辜,無關下人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滾蛋!”
說著,陳墨竟真的掏出了一炷香,插在房頂的瓦縫之中,點上。
持刀而坐,靜靜等待。
到底是親王府,這兵士到來的速度彰顯了主人的地位。
剛點上香不久,一大堆官兵就已經在房下劍拔弩張。
但親王府的下人們沒有一個逃離的,相反,他們都出來看熱鬧。
在他們的眼中,陳墨的行為無異于自殺。
捭闔親王何人?當今皇帝的親弟弟,權傾朝野,他的家又豈是說來就來的。
親衛哪一個不是強者,在這里叫囂就等同于羊入狼群。
“陳墨,沒想到你還活著,上次讓你逃了,今天看我四人將你碎尸萬段。”
突然凌空而起的這四人可謂是陳墨的老熟人了。
這四位六階武者先是被陳墨在兵斗之陣中打傷,后又在浩麒學院他們的聯手下逃脫。
見到陳墨,他們內心中那團郁悶的火苗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四名六階武者竟然奈何不了一個五階武者,這四人都憋著一口氣。
陳墨看見來人,手輕輕一揮。
高一丈有余的長匣子出現,通體漆黑,上面刻著花紋。
“四位,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比武的,你們可不要會錯意!”
陳墨平靜如水的眼神看的四人心生畏懼。
即便是身為六階武者的他們都不曾見過這種眼神,淡然之中帶著一種難以言表的威懾。
四人愣在空中,互相看看。
陳墨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變化讓他們明白,此子已然悟道,而且是通天大道。
但陳墨并沒有給他們太多感嘆的時間,四人愣神的功夫,全身的靈氣已經消散。
這長匣正是陳墨改良過后的羅剎鎖,其中加上了劉用自創的幻紋。
哪怕是不接觸,只要看到,修為就會受到壓制和封印。
刷!
看似沒有離開原地的陳墨已然原地收刀,若離用出,被封印修為的四人瞬間人頭落地。
那些等著看戲的王府下人全都傻了。
其中不乏一些不入門的武者,他們當然知道六階武者意味著什么。
更知道能瞬間秒殺四名六階武者的陳墨有多么恐怖。
看著燒的還剩一半的香,陳墨轉頭用看螻蟻一般的眼神看向眾人。
“還有半柱香,再不走我就視為敵人,殺無赦!”
死寂,然后人聲鼎沸。
下人們呼喊著救命,紛紛四散而逃。
這場遲來的騷動終于達到了陳墨預期的效果。
男女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猶如燒開的水一般沸騰起來。
威嚴肅穆的捭闔王府迎來了前所未有的嘈雜。
陳墨眼睛再次看向那群嚴陣以待的王府兵士,這些兵士也是騎虎難下。
其中已經有人開始瑟瑟發抖了,六階武者都折了,他們還算什么。
就在此時,又一人凌空飛來,手持一柄玄鐵大刀。
“陳墨,王府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無袖短衫,露出兩條精壯的臂膀,獨眼長發。
最顯眼的就是那胸前的徽章,陳墨雙眼微瞇。
此人竟然是華夏國士,那定然至少是七階修為。
只見這人大刀揮出,一柄更加巨大的長刀出現。
并非靈氣匯聚而成的幻影,而是真真正正的一柄大刀。
長約十丈,寒光沖天,刻有梅蘭竹菊花中四君子,粗礦的刀身卻這般精致。
胡典,捭闔王府親衛首領,華夏國士,七階前期武者。
這十丈巨刀正是胡典的靈域,君子文刀。
陳墨羅剎鎖祭出,幻紋之下這男子只是恍惚了一下,便立馬恢復了過來。
七階武者,道法已成,哪里是這簡單的心理暗示之法能夠動搖的。
轟!!!
君子文刀落下,建筑化為廢墟,一陣陣氣浪將那群親衛兵士掀翻在地。
周圍的空間瞬間禁錮,陳墨緩緩落地。
“喂!我可不負責啊,你到底是護衛還是拆家啊?”
“少廢話,這便是我胡典的道法,光明磊落,只能從所學秘術功法武技之中選擇一個施展,一旦選擇不能更換,拼的就是修為,來吧!”
陳墨還是第一次遇見上來就交底的武者,這胡典的道法真的如他的人一般。
如此光明正大之人,還真是勾起了陳墨強烈的好勝心。
聽到和實際體會是兩碼事,身處其中,陳墨才感受到了這胡典道法的恐怖。
除了那施展出來的狂刀化境之后的八動魔刀之外,竟然連化身真身等都不可施展。
胡典玄鐵大刀之上濃郁無比的靈氣讓人感到窒息。
同樣,他也只能單獨施展這八品武技,純剛霸刀。
“陳墨,你之前的確讓人尊敬,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叛離華夏,認賊做父,淪落至此,怨不得別人!”
如今陳墨可是被王政扣上了華夏叛徒的罪名,是人人口中的奸佞小人。
胡典本著為民除害的目的出手,不然以他的性子是斷然不會欺負一個修為只有五階的武者。
還用出了靈域,施展了這自己最得意的必殺武技,純剛霸刀。
此武技刀法為輔,修為為主,自身靈氣越濃郁威力就越大。
沒有動輒幾丈的刀影,看似簡單的御氣卻有著摧毀一切的王霸之氣。
所謂的大巧若拙,說的就是如此。
“最后可有遺言?我可代你傳達。”
陳墨一笑,這胡典當真是剛正不阿,正人君子。
“胡前輩,你我素昧平生,但你這所作所為著實讓我佩服,好,今日我不殺你!”
這話傳到胡典耳朵里,不禁讓胡典一陣恍惚。
沒聽錯吧,這修為只有五階的少年竟然開口就是要饒了自己。
難道是被七階武者的氣魄和手段嚇傻了?
轟!
懷疑之中,胡典那玄鐵大刀已然和陳墨八動魔刀的刀影碰撞在了一起。
硬碰硬,純剛對無畏。
將近300畝的親王府以這二人為中心開始崩塌,一道道沖擊鋪天蓋地而來。
那些親衛兵士哪里還有戰斗的欲望,四散而逃。
家眷,下人,在這群崩壞的建筑中瘋狂逃命,像極了天災面前的難民。
手中的阻力越來越大,原本自信一擊斃命的胡典牙咬的越來越緊。
他此時才清楚的認識到,陳墨剛才的那句話并非瘋癲之語,而是忠實的勸告。
這黑色刀影太過霸道,自己這武技可是稱為霸刀,但在這黑色刀影面前就如耗子見了貓。
別說是霸道了,就連保持這樣不崩潰的狀態就已然達到極限。
這還是仰仗著胡典七階修為,不然,自己早就成為陳墨的刀下亡魂了。
“陳墨,我不明白,為什么你有此等實力卻要謀殺親王,叛逃蠻族?”
“胡典前輩,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承認過這些罪行,讓我當叛徒,除非我死!”
八動魔刀,水動。
呼呼呼……
僵持不下的黑色刀影驟然變大,仿佛具有了生命一般。
轟!
胡典靈氣潰散,玄鐵大刀出現裂紋,后退數步。
陳墨露出右臂,紋身閃爍起詭異的花紋。
“胡前輩,我話說的很明白了,你現在走還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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