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學院月比本是每月檢驗學生的一次測驗。
卻因為本次有九階武者院長親傳皇家三子的加入引來了無數荒國武者圍觀。
“莉莉,你說有他阿典琛這樣的嗎?這叫比賽嗎?氣死我了!”
剛剛被七班莫名其妙打敗的薄秀清此刻氣沖沖的坐到觀戰臺上,旁邊就是會蘭莉。
會蘭莉愣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莉莉,哎,莉莉,我跟你說話呢!”
猛然被薄秀清驚到,會蘭莉意識到剛才自己因為思考忽略了跟她說話的薄秀清。
“對不起,對不起,薄秀導師。”
“真是的,你發什么呆啊,阿典琛氣死我了,我要去跟流云妹妹告狀去!”
“薄……薄秀導師,你真的認為阿典導師的目的就是為爭這第二名嗎?”
會蘭莉的一言將生氣中的薄秀清思緒拉了回來。
月比第二和第三的班級,所分資源相差無幾,如果為了第二名,七班沒必要這樣,還要遭受別人的冷眼。
“難道阿典琛的目的是月比第一,不可能吧,皇家三子,一個六階前,兩個五階后,七班拿什么打?”
會蘭莉搖搖頭。
“我不止一次看到晚上下課后阿典導師給七班的三名學生單獨訓練,而這三名學生還沒有在本次月比中上過場。”
薄秀清一驚。
“難道阿典琛真要帶七班對抗皇家三子,這絕對辦不到啊,等級差太多了。”
就在二女聊著的同時,陳墨這邊被小不點副院長帶到了學院會客廳。
“我說,小不點,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嗎?我還要準備決戰呢。”
行至門前,陳墨有些疑惑的問向納罕萌,而納罕萌回應他的則是十分嚴肅的表情。
“阿典導師,等會兒別亂說話。”
說著,納罕萌推開門,寬闊明亮的會客廳內正中間上座兩人。
荒國皇帝還有一名長相美艷的女子。
這名女子身材婀娜,楊柳細腰,穿的是錦繡紗衣,上繡蠻族花紋。
長發如瀑布般直下,前短后長,臉頰處整齊切斷。
瑞鳳眼,眼神之中透著的是卻與外表格格不入,是種飽經歲月的平靜。
“賢婿,快快過來,我給你引薦,這是我皇家學院院長,國師納蘭姬。”
陳墨表情微動,原來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院長,九階武者。
“阿典琛見過納蘭國師。”
納蘭姬看了陳墨一眼。
“你是蘇的徒弟?”
蘇,竹山宗九階武者,老宗主的名字,這納蘭姬竟然敢直呼其名,足見其威。
“正是。”
“把你的手伸過來。”
“院長,不可……”
“嗯?”
納罕萌嚇的臉色驟變,急忙阻止,卻被納蘭姬一個眼睛硬生生的把話給噎了回去。
陳墨伸出手,納蘭姬的伸出一根手指點在陳墨的手背上。
嗡!威壓從納蘭姬的指尖流向陳墨的身體,陳墨腳下的石板開始皸裂。
陳墨暗自驚嘆,這感覺與當年老乞丐師父試探自己的時候一樣。
威壓入體,風平浪靜卻足以致命。
可現在的陳墨已經不再是桃陽那個連武技都沒有的少年了。
威壓逐漸增大,陳墨面不改色看著納蘭姬。
咔!一聲清脆的響聲,腳下的石板的裂縫宛如離弦之箭直插地下,看不到這裂縫到底有多深。
反觀陳墨不僅沒有動搖,反而面露微笑。
納蘭姬的臉上劃過一絲驚異,隨即又加大了威壓。
狂震,整個會客廳的桌椅板凳都在狂震,結實的地面給人感覺就如巨浪來襲前的海面一般。
陣陣綠色熒光出現,此番威壓下陳墨調動了木之力。
巋然不動,滿臉輕松,納蘭姬雙目一凝,眼前這個蠻族青年竟然有如此實力。
陳墨當然輕松,盤荒殿門前的那神級威壓他可是領略過的,與那威壓一比,納蘭姬這威壓遜色太多。
不信邪的納蘭姬將威壓施展到極致,只聽轟隆一聲,會客廳幾十張桌椅除了她和皇帝所坐之外,全都化為了齏粉。
天旋地轉,墻壁狂震。
陳墨輕哼了一聲,身體的綠色熒光大作,身體微顫,但仍舊是面不改色。
“好了,好了,納蘭國師,不要傷了和氣。”
見此情形,皇帝緊忙勸阻,納蘭姬收起威壓,會客廳歸于平靜。
“能開盤荒殿的門,看來不是偶然,只聽說洪大哥收了個逆天的老四,陳墨,沒想到蘇老頭也不動聲色的收了一名妖孽弟子啊,藏得夠深的啊。”
陳墨行了個蠻族利,不卑不亢,這試探可沒有那么簡單。
估計這納蘭姬也有給自己那三名弟子討回面子的意思,剛才最后明顯是動了殺意。
“院長過譽了,僥幸而已。”
納蘭姬抬了抬手,招呼站在一旁不敢作聲的納罕萌過來。
“好了,納罕萌,還是你說吧。”
“是,阿典導師,本次月比決戰,學院希望你們七班能棄權,當然,作為補償,學院會考慮……”
“小不點,你先等下,憑什么要我們七班棄權,月比不是公平比試嗎?沒比為什么我們要不戰而敗?”
聽到棄權二字,陳墨當場就不樂意了。
雖是為了土之力,可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利用了。
七班學生們的努力陳墨是看在眼里的,唯有月比第一才是對他們最好的回報。
被撒刻熊高壓恐怖訓練折磨的七班急需這場月比讓他們重拾信心,武者一途,怕,就什么都沒有了。
“阿典導師,你雖然厲害,那也是因為有著蘇老頭的傳承罷了,但你的學生可不是,難道你想讓他們自殺送死嗎?”
納蘭姬見陳墨沒有要棄權的意思,隨即發問。
“阿典導師,見好就收吧,你已經證明你的教學能力,七班從倒數第一到了第二名已然是學院有史以來的奇跡了,不要再……”
“住嘴!”
陳墨直接打斷了納罕萌的勸阻,隨即冷哼了一聲。
“哼!所以都是我教的好嗎?學生們的努力就這樣被你們閉口不提嗎?最終還是逃不過背景,如果他們的老師不是我,而是九階武者,你們還會說這樣的話嗎?”
這些日子,七班學生們重拾信心,努力修煉,就連陳墨都沒有想到。
仿佛從這群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少年身上看到了當年桃陽的自己。
“阿典導師,不是本院不許,就算讓你七班參加決戰又如何?你七班不過一名剛剛晉級的五階前期學生,剩下的武階最高者不過四階后期,你覺得你們能贏嗎?”
納蘭姬淡淡的說道,皇家三子的修為已然超出同齡人太多。
之所以參加月比,也是為了走走過場,去那上古大陣歷練罷了。
“所以,阿典導師,見好就收也是身為導師該有的心胸啊。”
陳墨大笑。
“笑話,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才是大丈夫,還有,納蘭院長,你怎么就這么肯定你那三個徒弟會贏?”
納蘭姬不屑一笑。
“恐怕輸才是想象不到的吧,陛下,你說呢,哈哈哈!”
皇帝見納蘭姬發笑,也跟著笑了笑,而陳墨卻在二人的笑聲中仰頭直視納蘭姬。
“誰說是自殺?納蘭院長,作為武者,我暫時打不過你,但為人師,你不行!敢賭嗎?”
納蘭姬面色瞬間凌厲了起來,小小的五階武者敢這么對她說話。
“你想賭什么?”
“如果這次決戰,我七班贏了,能請你的徒弟們不要再踏進學院半步嗎?”
“阿典導師,所謂賭注要雙方同等,你拿什么跟我賭?”
“納蘭院長,阿典琛身無長物,唯有這身皮肉,如果七班輸了,我阿典琛自廢修為當牛做馬伴你左右如何?竹山宗宗主親收弟子給你當下人,這分量夠吧。”
“阿典導師,不行,你這……”
“夠了,小不點,我要知道你喚我來是為了這個,我斷然不會跟你來,納蘭院長,敢不敢賭?”
“好!一言為定,阿典導師,我期待著你給我端茶倒水的樣子。”
陳墨簡單行了個蠻族禮,轉身就走。
“那就請納蘭院長靜觀其變吧,武者一途,成強者并不意味著能教出強者來。”
看著陳墨離開的背影,納蘭姬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這小子,脾氣跟當年的洪大哥一模一樣,他倒適合當洪大哥的徒弟。”
~~~~~~
轟!
“古里岳,撐住!”
少女指尖一發青白色的靈光直射而來,直接撞到蠻族少年手舉的大盾上。
小小的攻擊,卻有著非比尋常的破壞力。
少年頂著盾牌咬牙堅持,身體爆退,在后腳根剛剛觸碰到比武臺臺沿停了下來。
觀臺上,納蘭姬冷笑。
“就這?”
而此時臺下七班學生之中,陳墨抱著肩膀微微一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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